“你这个呆子!”
“我的意思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朴灿烈强忍着笑意,假装出一幅不解的模样.可是他那时不时向上抽动着的嘴角却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霂琳这下子更加着急了,可是她偏偏又拿朴灿烈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低着一个小脑袋,约朴灿烈的视线错开,憋着口气,强压下内心正肆无忌惮在心中翻涌着的羞耻感,声若蚊翕。
“要不……要不然……要不然……你今晚,就陪着我一起睡吧……”
霂琳的嗓音着实是小的几不可闻。就像是一只蚊子一样,如果不仔细去听,压根就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说说些什么。
如若是换作在平日的场合里,霂琳这么小的音量,别说是朴灿烈了。甚至就连霂琳本人,也不一定能够听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好在此刻卧室里只有霂琳和朴灿烈两个人,而恰巧此刻卧室里又安静的出奇。霂琳哪怕再怎么刻意压低了嗓音说话,这番话也还是一字不落的钻进了朴灿烈的耳朵里。
可朴灿烈却好似还没有逗够霂琳般——她越是表现出这样一幅害羞拘谨的模样来,他就越是喜欢的紧。于是便越发的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一番。
天知道这个小家伙满面羞红得模样究竟有多么的可爱。
“琳儿……你,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清。”
“要不然,你再大声点重说一遍?”
霂琳也是有脾气的,再说她脸皮子又薄。这种羞于启齿的话,她能够说出来一次,就已经是实属不易,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了。而朴灿烈确实显然不懂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几番的挑逗之下,竟是又惹恼了霂琳。
还什么再大声说一遍,说个屁!
“我说!今晚你睡沙发!”
霂琳涨红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恼羞成怒的她,也没有多想,随手就抄起了床上的枕头,毫不客气地向着朴灿烈的俊脸就又是一记杀招扔了过去。
不知道霂琳是扔出来了手感还是为此有专门的练习过。霂琳看似随意的那么一扔,那枕头却是笔直的就向着朴灿烈的脸飞去。然后,毫无半点偏差的,正中靶心。
霂琳这枕头扔的,实在是突然。朴灿烈怎么也没有料到霂琳居然会突然间又发火了。竟是毫不客气、不留半点情面地赏给了自己一个飞枕。朴灿烈一个愣神,待反应过来时,刚想迈开腿脚躲过霂琳的这一个“飞枕”的袭击,却是为时已晚。
那白色的枕头就好像是一团已经发酵好了的面团般,只听见“咻”的一声,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及其优美的弧线,直直地向朴灿烈的方向飞来。紧接着,下一秒,只是一个眨眼间的功夫。历史,便再次重演——
朴灿烈又一次被霂琳扔过来的枕头给砸的眼冒金星。还是熟悉的地点,还是原来的人,只不过这次,朴灿烈的怀里踱出来了一床被子,而那个用来砸朴灿烈的粉色的文胸,则是换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的枕头,如同一团白色的面团一般,一下子就糊在了朴灿烈的脸上。
发生改变的只不过是这两个小小的细节而已,可朴灿烈却感觉难受极了——
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不过,好在那“面团”的粘性不够。才刚刚糊上朴灿烈的脸一秒钟都没有呆住,就自己滑下来了,“啪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朴灿烈有些吃痛地揉了揉自己被霂琳使出来的这一招“天外飞枕”给砸得生疼的脸颊,又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霂琳。只见她此时正黑着一张脸,面色略带“不善”地看着自己。朴灿烈连忙心虚地收回了视线。低下头,一边揉着自己酸痛的俊脸,一边忍不住在背地里暗自腹诽着。
霂琳连着两次都扔的这么准,次次都是直直地就往自己的俊脸上砸。莫非是专门为了整治我而刻意有练过?
不过现在朴灿烈也顾不上去想那么多了。眼下自己的媳妇儿生气了,那必须得哄啊!再说了,自己好不容易有能够和霂琳同床而眠的机会,可千万不能就这样错过了!
他得抓紧这个难得的好机会,跟霂琳好好的“促进”一下感情。
“琳儿……”
只是,此时正在气头上的霂琳,又怎么可能会给朴灿烈这个机会和面子?果不其然,朴灿烈才刚一开口,就被霂琳无情的给驳回了。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虽然说明天不上班,但熬夜终究是对身体不好的。”
“还有,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我的睡眠一向很浅,听不得半点动静。关门的时候记得小声点。”
霂琳这句话的画外音就是,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进来了。
这本来是朴灿烈的家,可霂琳着一下子反客为主,竟是先开始赶起了朴灿烈来。
朴灿烈自知理亏,所以也没有觉得生气。反而感到又是内疚又是头疼。
内疚的是,自己好像又惹霂琳生气了……
头疼的是,霂琳现在对他这爱搭不理的态度,他即便是想要哄她,也完全找不到门道。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他就只看见海了,哪儿来的针阿。
朴灿烈自知今晚自己所期盼的事情是要落空了。霂琳的脾气一旦倔起来,那可是十辆玛莎拉蒂都拉不回来的。
怪也只怪他自己作死。眼看着事情已经开始有了点苗头了,而且就在快要水到渠成的这个节骨眼上,他却突然间心血来潮忍不住想要逗弄霂琳一番。若是说小小的一番逗弄还好,可偏偏朴灿烈在这种情况下却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根本就不知道见好就收。
这下可好了,逗着逗着居然把霂琳给惹恼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
朴灿烈郁闷极了,他现在阿,真的是肠子都快要悔青了。但却又偏偏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
朴灿烈追悔莫及,他也更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一点,他还是彻悟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