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朴峻峰就彻底沦为了一个被毒品操控的傀儡。离开了毒品,他便是一具行尸走肉,不会思考,甚至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处理不好。
可以好不夸张的说,毒品便是他用来果腹的粮食,没有了毒品,他便活不下去。
朴震天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便借着朴峻峰不学好,堕落成毒犯,无法接管朴氏集团的这一借口,顺理成章的把朴灿烈这个自己在外与妓女欢好后所生的私生子给接回了朴家,并且让朴灿烈取代了原本朴峻峰在公司所任职的职位。
见自己的位子被朴灿烈这个横空冒出来的私生子给取代,朴峻峰的心中自然是百般的不情愿,可奈何因为过度吸食毒品,导致了朴峻峰身体羸弱不堪,瘦的都快成皮包骨了。
站着像竹竿,躺着像晾衣杆。好像风一吹就能够倒下似的,比红楼梦里面的林黛玉还要憔悴。朴峻峰曾几次三番的找朴震天理论,但最后都以被朴震天的保镖给架着赶出来朴震天的办公室的失败结果告终。
朴峻峰见自己硬拗不过朴震天,于是便想拿刚刚回到朴家没有多久的朴灿烈出出气。朴峻峰本以为朴灿烈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不曾想,朴灿烈也不是吃素的。
朴峻峰火急火燎的赶到朴灿烈的办公室要找朴灿烈要个说法,结果还没等朴峻峰先开口,朴峻峰反倒是被朴灿烈一眼看穿了他此番前来找朴灿烈的真正意图。
朴灿烈二话不说对着朴峻峰就是一阵冷嘲热讽。那嘴巴,就跟浸染了毒药似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从朴灿烈嘴中溢出来的瞬间,便裹挟着剧毒,毫不留情地直往朴峻峰的心里钻。
朴峻峰气急之下,一张脸都拧在了一起,跟一张揉皱了的纸一样。他连忙撸起袖子,打算跟朴灿烈打一架。
朴峻峰不撸袖子还好,这一撸袖子,一下子就露出了他那两条瘦的快跟竹竿一样的胳膊。与朴灿烈伟岸高大的身形相比,朴峻峰这瘦的跟个竹竿一样的身材,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单是论气场,朴峻峰便敌不过朴灿烈。但那时已经气急败坏的朴峻峰,哪里还有闲心思去在乎那么多啊!
管他打不打得赢!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痛扁朴灿烈一顿!以此来抚平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委屈!
结果,不出意外,朴峻峰被朴灿烈揍得鼻青脸肿,最后还是灰溜溜地从朴灿烈的办公室逃了出去。朴峻峰去骚扰朴灿烈的事情让朴震天知晓后,朴震勃然大怒!
为了不再让朴峻峰去找朴灿烈的麻烦,也为了我防止朴峻峰跑到外面去乱传闲话,于是朴震天便把朴峻峰软禁在了家李,不准朴峻峰踏出家门半步。
不放心的朴震天还在家里安装了监视器,并且还派了几个保镖时时刻刻紧跟着朴峻峰,就连朴峻峰在家里上个厕所,那群保镖也寸步不离地在门外侯着。
只要朴峻峰呆的时间超过半个小时,或者有什么异常动静从厕所里传来,他们便会第一时间破门而入。
朴峻峰的自由,彻底被朴震天给限制了。朴震天却还美名其曰的跟朴峻峰说自己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好。朴峻峰虽然因为吸毒,导致了他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可他还没有因为吸毒而变得智商下降。
他又怎么不知道,朴震天这样做,分明是在软禁他!朴震天怕他破罐破摔跑去报警,所以才时时刻刻命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虽然朴峻峰对朴震天所做的一切都心知肚明,可他却没有办法反抗朴震天。他现在已经从原来的纨绔子弟,变成了一个只能够依靠毒品而生存的寄生虫!
那毒品,就如同一条蛰伏在暗处的毒蛇一样,趁他不备之际,突然出击,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身体里,注射了无解的毒液。
那毒液,渗进了他的肌肤,顺着血管,淌进了他的心脏之中,又从心脏中,汩汩流出。如此反复循环,没有退路,也找不到出口。
朴峻峰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毒液正在一点点的催挎着他的身体,他的健康,正在被那条毒蛇吞噬着。
他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当朴峻峰发现这一点,想要挣脱那条毒蛇时,却发现自己这具被毒蛇所分泌出来的毒液而腐蚀的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的身子,已经使不出半点力气来了。
他只能静静地等待着,躺在冰冷的深渊中一动不动。他静静地等待着那毒蛇从黑暗中缓缓向自己爬来,一点点的攀上他还温热的肌肤,然后张开它那张脸盆一样大的血盆大口,夹杂着它嘴中腥臭的气息,将他从头到脚,一点点地慢慢吞噬掉。
海洛因的种子,早已深埋心间,与他的心脏,融为一体。他若是想要戒了它,便相当于要在自己的心脏上剜下一块肉来。
他怕,他不敢。他没有力气挣扎了,也不敢放手一搏,去争取最后的希望——他本就是这样一个怯懦无能的人。
当老天爷蒙蔽了他的双眼,堵住了他的前路,也封锁了他唯一的退路时,他只会蹲在原地,绝望的咆哮。他从未动过脑筋去思考该怎样逃离眼下的困境,甚至连最简单的去挪动眼前堵在他前进道路上的巨石这一办法,他都不曾尝试。
他就这样听天由命,等待着命运之神用它那双编织命运的双手,来为自己编织一个自己最后的结局。
其实,朴峻峰已经隐隐预料到了自己最后的结局,只是,朴峻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结局,竟然来的这么快。快到他甚至没来得及去思考这一切,死神就已经举起了他那巨大黝黑,闪烁着寒芒的镰刀,已经悄无声息地从他的颈后向他袭来——
在朴峻峰被朴震天囚禁的第10天。朴峻峰在家里因为一些小事情再次与朴灿烈发生了口角,结果毫无意外的,他再一次败下了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