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
“我前几日去公园里慢跑的时候，无意间撞见了朴灿烈跟霂苋。我见他们两人当时有说有笑的聊着天，觉着可以，于是便照下来了。”
“鹿总，朴氏集团现在跟鹿氏的关系如此紧张。霂苋却在这种时候与朴灿烈走的那么近，我怀疑霂苋她......”
不用李芸接着往下说，鹿晗也明白了李芸的意思。他不傻。
霂苋很有可能是朴灿烈安插到鹿氏的奸细!
鹿晗一双璀璨的眼眸，变得深邃起来。他的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过手中的照片，好像恨不得把照片上的朴灿烈和霂苋二人盯出一个洞来。
鹿晗攥紧了手，危险的眯了眯眼。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无疑是引狼入室，落入了朴灿烈精心为自己设计好的圈套里。
当一个人变得可疑的时候，那个人所有的举动，无论是好是坏。在他人眼中，都无时无刻充满了阴谋。
虽然鹿晗根本就不愿意相信霂苋会背叛自己。可是，鹿晗还是忍不住将事情往坏处想。
也就是说，从霂苋落水被自己救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上当了。
之后的相遇，也说不定是朴灿烈安排好的——
朴灿烈通过某些渠道，事先打听好了自己每天下上班的时间。在自己下班的时候路过那条商业街时，让霂苋一个人站在雨中淋雨，以此来吸引他的视线。
朴灿烈一定是算准了自己得知了霂苋的困境后，会想方设法的帮助霂苋。如此一来，被霂洪一家人扫地出门后，无依无靠的霂苋，只能够投奔自己。
而自己唯一能够帮助霂苋的，就是让她进入鹿氏集团!
而霂苋进入鹿氏集团以后
鹿晗的背脊，一阵发凉。
这一切......莫非......
就在鹿晗细思极恐之时，服务员端着餐盘过来了。餐盘上，两杯咖啡正冒着袅袅的热气。
“先生、小姐。你们的咖啡煮好了。”
服务员分别将李芸和鹿晗点的蓝山咖啡和冰美式放到了二人的身前。谦卑的微微鞠了一躬，道:“还请慢用。”
鹿晗莫名感到吼间有些发紧，有些口渴。于是放下手中的照片，端起冰美式，轻轻的浅缀了一口。
整个过程，鹿晗脸上的神情，从未有过半点动容。甚至连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展露出来。他好像一点也不关心霂苋很有可能是朴灿烈安插到鹿氏集团的眼线的这件事情。
可若细心观察鹿晗，便会发现，他那只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内心的想法。
李芸小心翼翼地观摩着鹿晗脸上的神色的变化，企图从鹿晗的神情的变化，看出点什么来。可是令李芸失望的是，鹿晗从头到尾，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变过。
至始至终，鹿晗的一张脸，都面无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曾皱一下。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喝着咖啡。
像是事不关己，可又不像。
李芸不知道鹿晗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是在思量这些照片的真假?思考自己的话是否可信?抑或者，他在思索霂苋是否真的是朴灿烈安插在鹿氏的眼线?
李芸不知道。
这令李芸感到很不安。
于是，李芸试探性的开了口，缓缓道:“鹿总......你看......这件事情......是否能够下定论了？霂苋她和朴灿烈......”
“不可能。”
鹿晗忽然间开口。
“为什么?!照片里霂苋和朴灿烈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的摆在那里!如果朴灿烈和霂苋二人之间没什么，又怎会如此熟络?鹿总，真相都摆在眼前了！你不能......”
李芸话还未说完，就被鹿晗打断了。
“熟络?单凭一个微笑的表情，你就能够如此肯定朴灿烈和霂苋之间的关系?李芸，我问你，在公司里，下属向上级问好，上级笑着点头回应，难道这就能够代表那个上级跟下属之间彼此很熟悉吗？”
“又或者，某一天你走在街上，结果忽然间一个陌生人走了过来向你问路，你难不成还摆出一个苦瓜脸，抱怨人家不记路?”
“我......”
李芸被鹿晗这一连串的反问，弄得有些语塞。
她答不上来。的确，只是单凭霂苋和朴灿烈二人的表情，并不能确定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这点，李芸无从反驳。
“微笑，只是人类表达友善的态度。可这并不能够说明霂苋跟朴灿烈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除非你在多个场合，拍到霂苋和朴灿烈有来往，又或者，你手里有霂苋和朴灿烈二人对话的录音。否则，只是几张偷拍的照片，根本就证明不了什么。”
“可是......”
李芸不甘心，还想再辩驳。
“李芸，我问你。如果你是被安插在鹿氏集团的眼线，你会光明正大的和朴灿烈约在人那么多公园里见面吗？你难道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吗？”
李芸摇了摇头。奸细本来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她可不会蠢到光明正大的跟朴灿烈约见。万一被有心人拍了照片、录了音，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连你都想得到这一点。霂苋如果真的是朴灿烈安插在鹿氏的眼线，她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
“再说了，这座公园我去过，是位于鹿华街和朴华街的分割线上。经常有不少朴氏集团和鹿氏集团的人去哪里野餐、散步。霂苋下了班，于是就去那边放松放松，散散步，结果偶遇了朴灿烈，便交谈了几句，也无可厚非。”
“鹿氏眼下虽然跟朴氏关系紧张，可是鹿氏集团向来不过问下班之后员工的私事，这是鹿氏集团公开的条例。”
鹿晗一边有理有据的说着，一边将照片整理好，放回了信封里，还给了李芸。
“这些照片，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你把它们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