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济川浑身都在颤抖,樊俊奚看着他的惨状,这个男人过来就是胡闹的吧,什么妖孽,他那张脸的确很妖孽。
众人都不敢上前,樊济川被着一鞭子打得站不起来,一股猛烈的咳嗽牵扯着伤口让他双目赤红。
樊济川怒瞪男人,这个狗道士不知道是从哪里请来的,樊济川攥紧拳头,男人攥紧鞭子很快又抽了下来。
啪的一声,鞭子从樊济川的锁骨处落下,火辣辣的痛觉快要让樊济川犯起迷糊。
他倒在地上,鲜血渗透了他的领子,呼啸而过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肖瑜赶紧冲上前,满眼都是清晰可见的担心。
“龙王大人,这个狗道士直接杀了他!”肖瑜都快急哭了,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樊济川不露痕迹的摇摇头,现在人太多了,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了他,这个道士是有些本事的,怀疑是看出了他的真身。
樊济川发狠,盯着男人,全身都环绕着只有他们彼此才能看见的蓝光,真气环绕在四周,一条龙出现在男人眼前。
还不等樊济川有任何动作,男人又抄起鞭子打下来,肖瑜把樊济川抱住,这一鞭子肖瑜直接吐血了。
“你疯了!”樊陆庭听到后院的动静从楼上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随后冲下来,樊济川抱着肖瑜,看到小叔下来顿时热泪盈眶。
男人一意孤行的还准备打,樊陆庭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孩子,冲过去直接推倒男人。
“你再动手我让你死。”樊陆庭指着男人,暴怒已经显而易见,再打下去真的会被打死的。
樊陆庭把人抱起来,此时鲜血已经浸湿了他的半边肩膀,樊陆庭都不敢伸手去碰。
樊济川靠在小叔的肩头就开始哭,要是再不来真的会被打死的。
樊俊奚挣脱母亲的束缚冲过去,樊济川的情况并不好,肖瑜的情况也不好。
肖家人冲上来,抱着肖瑜,后背的伤口看着让人胆怵,血淋淋的,樊陆庭看着还一脸淡定的男人。
随后樊奚荀和樊佑琛走了过来,樊佑琛杵着拐杖让儿子把道长扶起来。
“陆庭,你对长老也太不尊重了!”樊佑琛就是樊家的老祖,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伺候他,他说的话就是圣旨不敢有人违抗。
“我对他不敬,任由他这么来,这两个孩子就死在这了!”樊陆庭看着被打掉在地上的长鞭,倘若是仔细看都还能看到血。
樊陆庭第一次这么扯着嗓子喊,樊济川这个情况真的太让人担心了。
伤口根本就让人不敢去看,樊陆庭用手按住樊济川的伤口,手指都被染红了,可想而知这伤口有多深。
“陆庭!”樊佑琛吼了一声,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低沉的气息充满着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道长不屑的挥挥衣袖:“樊先生,我名声在外,可是有很多人求着我去给家里祈福,你们家里有妖孽还护着。”
道长看着樊济川是满脸的不屑,樊济川在樊陆庭怀里哭红了眼,血也在流。
樊佑琛略表歉意的低头陪笑道:“长老别生气,是我这个孙子不懂事,得罪了你。”
樊佑琛还一副恭敬的样子,樊陆庭看着爷爷的态度他真的大跌眼镜,现在樊济川的伤势经不起耽搁。
樊陆庭把人抱起来就准备离开,樊佑琛突然冷哼一声:“陆庭,你要去哪?还不过来给先生赔罪。”
樊佑琛的做法已经让樊陆庭失望了,真不知道是一个活人重要还是一个道士重要,全都是一些骗人的把戏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器重。
“舅舅,快点吧,我感觉他快不行了!”
樊俊奚提醒,看着樊济川已经开始泛白的脸,樊陆庭耽误不得。
加快了脚步的往外冲,樊俊奚也跟在身后,看到樊济川身上的血樊俊奚都觉得头皮发麻。
“那个孩子不是人,你们不要被他骗了,他真的是妖怪。”道长朝着他们的背影大喊,可是他们哪里还听得见,早就已经被风吹散了。
樊佑琛把道士请到家里坐着,肖家人不乐意了。
“樊老爷子,我妹妹被你请来的人打成这样,难道就不给个说法吗?”肖钰熙站出来,肖瑜都被打吐血了,之前的樊济川和他们家没关系可是肖瑜不得不管。
樊佑琛回头瞪了这个孩子一眼,肖钰熙现在是肖家的长子也掌管着肖家的大小事务。
妹妹被人打成这样,他做哥哥不得不出头,樊佑琛转过身来,肖瑜的伤口的确有些严重。
“去治病吧,所有的医疗费我们俩都出了。”樊佑琛挥挥手让他们赶紧离开不要在这里碍眼。
萧钰熙皱紧眉头,他们真的是太狂妄了,一句道歉都没有,看着疼着的妹妹,肖钰熙也只能就此作罢,现在妹妹的命最重要。
“没事的,哥哥带你回家,以后我们不会和樊家有任何联系。”肖钰熙抱着妹妹离开,今天这次的生辰宴就当是他们两家划清界限的一次判决。
长长的血痕看着让人觉得可怖,留下一群宾客,还是几个女儿重新组织起来的。
樊济川被送到医院,医生用剪刀剪断他的衣服,鲜血已经浸湿整个胸口,樊俊奚的手上也全都是血,樊俊奚满身的冷汗,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
樊奚荀庭都不敢去看,空气里都弥漫着血腥味,承受不住的人忍不住干呕。
目送樊济川被推进抢救室,舅侄两人就只能等,等消息,等他的消息。
干涸的血渍附着在手指上,擦不掉,樊俊奚回想起那个男人抽打樊济川的画面,就忍不住发抖。
樊济川和他们的年纪差不多大,被这样打会有多痛啊!樊陆庭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要是再快点樊济川就不会被打了,回想起那个男人说的话现在樊陆庭的火气也一样窜起来了。
什么妖孽?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现在这个社会哪里有什么妖孽都是一些骗人的鬼话。
最主要的是父亲和爷爷居然相信了,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家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