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岸边竟然这么少的人吗?”沈清让揉揉脖子,有些酸痛。
陆沉渊堵着白止玉,这里有些难走,不是特别平坦。
“试炼地点应该就在这附近了。”白止玉指着前面的山,“那里应该就是高岗了。”
高岗是一座山,高耸入云,重峦叠嶂,也是只有修士才能踏足的地方。
不过因为为过于危险,所有门派联合起来,将高岗封禁起来,禁止散修进入,以免发生意外。
也成为了百门试炼的主要地点,只要在高岗完美的存活离去,就证明了这位弟子已经拥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
自然也不是需要苟活的弟子,一定是要取金丹期的野兽魔核才算是完美完成任务。
“我们扮做弟子混百门试炼吗?”沈清让问。
陆沉渊斜睨了他一眼:“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看着多大年龄了。”
“你怎么说话呢?咱们明明看着差不多大。”
“那也是看着,我小的时候你都已经成年了。”
“你!”沈清让被怼的哑口无言,咬咬牙,指着陆沉渊点点头:“你行啊,陆沉渊,油嘴滑舌……咱们走着瞧。”
陆沉渊并不理会沈清让,嗤笑一声扭过头去找白止玉了。
“大爷,你知道试炼地点怎么走吗?”沈清让找到一个大爷,打算询问一下能通往百门试炼的路。
这条路应该不算特别难走,但是应该很难进入,重兵把守层层叠叠,很难偷偷溜进去。
只有他们几个肯定是没关系的,但是现在有白止玉,想把他带进去还是有点难度的。
“啊,什么?”大爷耳朵有点背,说话声音很大,还是听不太清,“我这耳朵不太行,说话大点声!”
“大爷!我问你!试炼地点怎么走!”沈清让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的说着。
“什么点?”
“没什么,当我没问。”
“好的。”
“我靠,你明明能听到!”沈清让瞪大了眼睛,震惊无比,亏他还认为大爷听不见吼得很大声。
白止玉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别问了。”
沈清让虽然还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着白止玉几人离去了,走的路上还止不住的嘟囔着那个大爷怎么这么坏。
“比我们魔族还坏,骗人。”
陆沉渊刚才在路边看到了有水果摊,买了两个桃子,搂着两个咔嚓咔嚓的啃。
白止玉不吃东西,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但是他失去了神力,还是需要吃东西去补充体力。
陆沉渊举着桃子询问白止玉是否想吃两个,白止玉看都没看一眼就摇摇头拒绝了。
他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什么都不想吃,这么久了也没有感到饥饿,陆沉渊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收回了桃子,但是他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
师尊肯定是还在生自己的气。
其实白止玉并没有生气,占据内心更多的是深深的自责,但是他一直在心里默念着。
“我没错,陆沉渊只是一个不相关的人,我的徒弟是陆尘渊,我没有做错,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镇殃看着不动声色,继续向前走的主子,非常的担忧,主子现在被禁锢住了神力,应该也是有感情的吧。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真的对少主没有一丝感情吗?
而沈清让此时想的都是那个大爷。
每个人的想法都各异,但是只有沈清让思路清奇。
当他们又走了一段时间后,还真的误打误撞来到了入口,这里聚集着各种各样的弟子,大门派的,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小门派的。
衣服样式五花八门,但最为显眼的还是位于最前方的天仙门。
天仙门身为众门派中最古老的门派,无论是地位还是资历都是首屈一指的。
白止玉点了点脚尖,想要看清楚天仙门来的人是谁,定睛一看,站在那台上的人赫然就是青鸾。
青鸾持剑而立,蹙着眉,看着台下起哄的众人。
白止玉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回头问陆沉渊:“你能听得到他们在说什么吗?”
“我带你过去。”
陆沉渊带着白止玉,戴上斗笠很快的来到了最前方。
听了一会儿,他大概是明白了,原来是这一次的天仙门居然没有派出长老过来参加百门试炼,而是只让这个叫青鸾的小丫头带队。
“百门试炼岂能当儿戏?你们天仙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个男人雄厚的声音从白止玉的旁边响起,语气很是不满。
从前天仙门就算是再怎么不想来也会派弦鹤长老过来对付对付,现在可好了,长老变多了,过来对付的却一个都没了。
“我门派长老都是有要事所以才缺席的,我是天仙门传道大弟子,前来代替……”
还没等青鸾说完,就又被粗鲁地打断了:“别他妈废话那么多,没来就是没来,哪来那么多借口?”
台下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青鸾的脾气仿佛已经压制到了极点,她沉默片刻,随后等待所有人议论纷纷后她才缓缓开口。
“我知道大家心存疑虑,但是事出突然,我等也是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个屁,凭什么你们搞特殊?其他几个大门派都有长老来。”
“怎么没有?只不过来晚一些罢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去,包括青鸾。
这熟悉的声音,平淡的语气,是三长老!
所有天仙门弟子大喜过望,都看傻了眼,纷纷低下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弟子拜见三长老!”
“弟子拜见三长老!”
十多位弟子整整齐齐,声音洪亮,看得出来,弟子们有多么尊敬这位三长老,只有冷泉月没有完全蹲下,而是行了个礼。
白止玉被陆沉渊搀扶着上台,优雅至极,鹤立鸡群。
“三长老。”青鸾微微低头,双手结印。
“师姐。”陆沉渊点点头,以示回应。
“你说你是三长老你就是三长老?带这个斗笠脸都不敢露,从哪里找来的冒牌货?”一个绿衣服的弟子在台下冷哼一声,对白止玉产生了怀疑。
白止玉问他:“那要怎么样才能承认呢?就算我摘下斗笠,你又能认得这张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