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门一向规矩森严,真是不知道这样的杂鱼是怎么混进来的。
两人速度很快的就来到了外门弟子所在之处,陆沉渊带着秦幺幺来到食堂,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下四周。
“人在哪里?”
“那里。”秦幺幺指着一处地方说道。
那里坐着几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年龄与秦幺幺相仿,不知道在那里笑什么,个个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陆沉渊挑挑眉,给秦幺幺使了个眼神,秦幺幺立马知会了,走了过去,一拍桌子,怒声道:“快给我道歉,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我就好好收拾收拾你们。”
这下她师兄在了,背后有撑腰的人,说话语调都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呦吼,小丫头片子,哪来的底气?”其中一个弟子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起眼前的秦幺幺。
另外一个人吃着嘴里的饭菜,长了一颗跟土豆这样的脑袋,一脸得意的表情:“这是喜欢上小爷我了吧,不然怎么又回来了?还欲擒故纵。”
秦幺幺咧咧嘴,看着眼前的几个人都觉得恶心的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
“你怎么就这么自信呢?怎么做到的?你长得就好像那个地里那个没长成的土豆,七扭八歪的,你说人怎么就能长的那么拧巴?啊?”
此话一出,四周离着较近正在吃饭的外门弟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更有几个饭都喷出去一米多。
他们纷纷回头,想看看这个说话的少女是谁,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了不得,他们外门还有如此标致的美女吗?以前怎么没发现?
而老人们抬头瞟了一眼,就继续低头吃饭了,恨不得一副“看不到看不到”的模样。
这丫的是谁?这可是秦幺幺,掌门的大小姐,人家长老们扔在手心里的宝贝,传道弟子的团宠,谁能惹的起?一看那几个就是新来的,等死吧。
“你……”那个土豆脑袋顿时恼羞成怒,感受着四周投来的目光和笑声,面子瞬间就挂不住了,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指着秦幺幺恶狠狠的说:“你给老子重他妈说一遍?要不是看着你是个娘们份上,我就抽死你。”
凶神恶煞,横眉怒目,看起来好不吓人。
“抽谁啊?口气倒不小,几斤花生喝成这样?”男人好听的声音从秦幺幺身后响起,秦幺幺立马双手环胸,一脸嘚瑟,好像再说你完了。
那个土豆脑袋旁边的少年咳了一声,土豆脑袋立马就不说话了,放了手瞪了一眼陆沉渊。
“哇!好帅啊!这是谁?”
“对啊,好帅!这简直就是梦想中的夫君了!”
“好家伙,我直呼相公。”
“真不要脸,人家一看就是内门的,这气质绝了。”
新来的女弟子们纷纷抱着脸,兴奋的讨论着陆沉渊,喜欢的毫不掩饰,反观那几个人又丑又自信,还说脏话,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又是谁?穿着衣服给谁服丧呢?”那个少年冷哼一声,挑衅的看着陆沉渊,十分不屑。
陆沉渊眸色一冷,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是肉眼可见的,四周的空气都像是凝结了起来。
老弟子们听到这话,有些胆子小的甚至饭都不吃了立马匆匆站起身,悄悄地离开了。
新开的弟子们还摸不清楚情况,都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瓜。
大家都知道,三长老对陆尘渊的疼爱程度,他的衣服都是三长老亲自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不仅布料难得,就连这衣服上面的线都是天蝉丝。
那可是神族才有的东西,陆尘渊的衣服那可都是万金难求,这个不长眼的,竟然还敢说人家的衣服是丧服。
陆沉渊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靠近那个少年,轻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老子说……唔……”还没等他再重复一遍,一个弟子瞬间捂住了他的嘴把他的脑袋摁了下去,连连道歉。
“大师兄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新来的,口无遮拦,求大师兄大人有大量,饶过他们吧。”
陆沉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原来是内门的弟子:“你内门的怎么来了外门食堂?”
那个弟子松开了手,对陆沉渊拱拱手,尊敬的回答:“这位是弟子的……少爷,弟子是他的书童。”
书童?少爷?
陆沉渊明白了,怪不得这个小屁孩那么狂,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一看就是没经历过世间险恶,家里宠大的。
“既然是这样,那就让他道个歉吧,他调戏了我的师妹,一码归一码,与身份无关。”确实是这样,大家都知他陆沉渊是天盛国的王爷。
皇后刺伤了白止玉以后,整个人就疯癫了,吵吵闹闹,就是个傻子,帝王也是被打击的不轻,不知道陆怀瑾如何处理了,但是那个陆明煦的腿伤竟然被治好了。
据说是三长老亲自出手,很快就活蹦乱跳的,一点病根都没有,而陆沉渊拒绝了成为帝王的机会,甘愿在天仙门一直守着三长老。
那么陆明煦就顺理成章成为了太子,现在已经是天盛国的帝王了,他体贴民情,治国安邦,国泰民安,加上天仙门的扶持,天盛国几乎成为了人人所向往的太平盛世。
而陆沉渊则是被追封了摄政王,可见陆怀瑾对陆尘渊有多么敬重。
论身份地位,传道弟子个个都是家境显赫身份不凡的,这一个区区少爷,陆沉渊确实没必要把他放在眼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要道歉,已经是百般忍让了,还没有计较他刚才对人家不敬的事。
“小石头,你踏马胆子肥了?还敢捂着本少爷的嘴?不要命了?”那个少年擦了两把嘴角,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厌恶。
被他称作小石头的内门弟子此时就陷入了两难,看着他左右为难的样子,秦幺幺都有些不好意再追究了。
“师兄,要不算了吧……”
“算了什么?这样的垃圾人,怎么就算了?”陆沉渊瞟了一眼小石头,他已经紧张的冷汗直流,不停的搓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