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少爷我自是不知,但是我却十分明白这驿站是官家修建的,国土领域的规则都是如此,绝不是你家少爷可以包下来的。”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门口的侍卫就要动刀子。
“吵吵什么?”
听到声音的白辞抬头便看见站在驿站二楼的男子。男子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女子模样甚是好看。
“少爷,这两个人非要进这驿站。属下告诉他们这客栈被少爷您承包了,他们却说不认识什么王少爷。”
刚才对着菉竹与白辞十分凶狠,语气甚是不屑的持刀侍卫此时确是转过了身子,恭恭敬敬的弯下了腰向着楼上的男子行着礼,回话的语气更是小心翼翼。
二楼的男子看着站在门口的菉竹与白辞二人,脸色却突然从刚才的不耐变为了欣喜。后又将视线转向依旧弯着腰的侍卫。
”谁说本公子包了这驿站。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他们说的对,这本就是官驿,又岂是本公子可以承包的。”
说完这话,楼下的侍卫却是一惊,但是却也有身为下属的自觉。“是,公子说的对,是属下逾矩了。”
“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快放这两个公子进来。”
“是。”
“两位公子请。”在刚刚白辞与侍卫争论的时候,菉竹全程都没有发言,因为他也发现了白辞对这个现状的失望。
但是也知道,立志者必然有其类似经历,才能做出巨大革新。
这时听到侍卫请他们进驿站的话后,白辞与菉竹却是视线交错了一下,菉竹看着白辞点了下头,才和白辞并肩而行同时踏进了屋子。
闻风而来的车夫,在听到白辞与侍卫的对话,尤其是知道这驿站中是金城县的王公子时,快要迈到门口的脚步立即转了个方向,重新走向了马车,也庆幸着自己带了些水和干粮。
同时也在担忧自己今天的这一笔生意能否顺利收回尾款。
王公子何许人也,隋远县的人也许不知,但是只要在金城待过的人都知道他。王公子,名叫王晋。金城县县令的独子,唯一提的出手的便是模样端正。
而王公子不只是依靠这父亲这金城县令的身份,更是仰仗的他舅舅这个五县首富的宠爱。
他自幼喜欢的东西便要得到手,不喜欢的东西也会让他父亲让他们从眼前消失。
许是恶行实在太多,十二岁是被人拖到巷子里打了一顿,而自那以后,他的舅舅和父亲更是花了重金给他培养了几个贴身侍卫。
菉竹与白辞进了驿站,找到了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便叫道老板,只见站在柜台后的老板迟迟没有动作。
那驿站老板却是盯着正从楼梯上下来的王公子,似是他开了口他才能够有所动作。
“老板,愣着干嘛。那两位公子叫你?”王公子从迈下了楼梯上的最后一步。却听的身后传来了娇滴滴的声音。
“王公子,那奴家怎么办?”刚刚站在王公子旁边的女子似乎并没有料到王公子会从二楼下来。
“回屋子里去,没有看见我同这二位公子有要紧事商量。”
王公子与那女子对话的时段白辞已经向驿站掌柜的点好了茶水和午饭。
掌柜的转过身拿着单子正想往后厨房走去,却见刚刚还在楼梯口的王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掌柜的,按刚刚我在房间里点的菜给这两位公子也上一份。速度稍微快一点,折腾这么久想必这两位公子已经饿了。”
“是,小人这就去。”掌柜的态度很是珍贵,此刻那王公子就像是这驿站老板,而掌柜的不过是个跑堂的小工一样。
“两位公子,介意王某坐下吗?”王公子笑得很是客气。
“请便。”白辞虽不知道这王公子卖的什么药,但也明白这王公子并不是什么善茬儿。更明白伸手不打笑脸人。
那王公子果真十分不客气的坐下了。
“在下王晋,二位公子甚合王某的眼缘,不知今日在下是否有缘能够结识二位公子。”
“在下白辞”
“菉竹。”
“两位公子模样清秀,连名字都十分文雅。果真是应了那句字如其人。王晋自愧不如。”
白辞见菉竹并没有回话的心思,自己也更是不想与他扯上关系便说:“刚刚听那侍卫言,想必王少爷身份尊贵,我等岂能与王少爷相提并论。我们二人也正是赶路到此,却也如王少爷般已经是饥肠辘辘。就不扫王少爷的兴了。
刚刚听王少爷与老板的对话,公子也是点了餐了。我们就不留王少爷了。王少爷请便。”
“想来白兄还是在为先前侍卫对你们的冲撞而生气,我回去定是好好的惩罚他们。”说着这话的王少爷却是转过头去看着站在门背后的那两个侍卫,仅仅这一眼便让那拿着刀对白辞与菉竹二人毫不客气的练家子一下子泄了气,发了怵。
“不过说到底却是王某人的错。是王某说的想要清净,不想让人前来打扰。他们却是曲解了王某人的含义。我的不让人前来打扰是让他们不要来敲我的门。却不想他们却对二位公子失了礼节。不过虽是如此,对气质如此出众的两位公子如此粗鲁确实是该罚的。”
白辞和菉竹自是都听出了这王少爷话语中的含义。二人转头看向门口站立的那个侍卫,刚刚还气势十足的两个侍卫此时却是像白辞与菉竹投来了求救的眼神。
“王少爷若是不嫌弃我等粗鄙,就和我等一起用这午饭吧。”白辞终是不忍心。
王晋自是注意到了那位身穿青绿色长衫的男子除了说自己的姓名,全程并没有开口说其他的话。
王晋看着面前气质清冷,模样不知胜过自己身边女子多少倍的菉竹,心中的惊喜更加加重了。
果然近处与远处更好看。
白辞的美在于温润,虽然刚刚语气很凶,但是却仍然遮不住白辞其温柔的气质,所以王晋才用那侍卫要挟二人。
这时王晋却是真正的相信了自家舅舅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寻着软肋与痛处,就能拿捏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