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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纯爱 > 督公倾心小皇帝

   椒房殿外,一个小太监正端端正正跪在那里,冷风打在脸上比巴掌还疼,他不敢出声,因为犯了一点小错已经被皇后罚跪两个时辰了。

  

   “太子,一会儿我们让嬷嬷烤点红薯吧,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萧策呵着手,元泊笑他怕冷,把斗篷解下来围在了他的身上。

  

   “平日让你多加锻炼你不听,现在刚入冬你就这么怕冷,以后怎么办。”

  

   萧策不以为意,但还是把斗篷紧紧围在自己身上,不远处,看见一个瑟瑟发抖的小身影,这天气不得出了人命?

  

   “太子,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去。”

  

   “阿策,是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我去去就回。”

  

   萧策径直想那个小太监走去,元泊早就知道他这个兄弟心地善良,看见这种境地的孩子不会不管,他摇摇头,自己先回了东宫。

  

   “谁让你跪在这儿的?”

  

   “皇子……哦不对,奴婢不知道您是谁,是皇后娘娘。”

  

   小太监毕恭毕敬的回答,生怕说错了什么,眼神里尽是畏惧。

  

   “你不用怕,我谁也不是,虽然我帮不了你,但是别把你冻坏了。”

  

   萧策解下斗篷披在了小太监身上,小太监连忙拒绝,还是披在了他身上。

  

   “公子……我怎么还给您?您对我太好了……”

  

   许是太激动,小太监没有自称奴婢,眼睛里满是泪水。

  

   “别哭,会结冰。不用还给我,自己留着吧,今年实在是太冷,不过不要让别人看见容易给你带来麻烦。”

  

   这是元泊的斗篷,小太监要是穿出去还不得被乱棍打死。

  

   “谢谢公子,今后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萧策想小太监嘴挺甜,但是谁求他的报答呢?他只是看不了人间疾苦罢了。

  

   这是小桂子入宫第二年,今年八岁的他是被卖进宫里的,他瘦小,身体很差,人人都以为他活不下来,没想到净身以后躺了几天竟然挺住了。那日皇后娘娘一直让他跪到了子时,整个人已经僵住了,若没有那个斗篷,一定毙命。

  

   他从来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人,比太子还要好看上一些。他只是嘴馋偷吃了一块点心,却没想到受到这样的惩罚,后来听大太监告诉他,这已经是最轻得了,也就是皇后娘娘仁慈,要换了别人免不了一顿毒打,八岁的他想,原来人命还不如一块点心呢。

  

   那件斗篷他一次都没敢在穿过,只能委屈它伪装成被褥藏在被子下面,否则会被人发现。那个小公子是谁呢?他不敢打听,长大以后应该还可以再见面吧,如果他能活着长大的话。

  

   小桂子从那起心中便有了一个执念,为了再见那个小公子一面,他也要努力往上爬,他虽然是个太监,但宦官有的是,他为什么不能试试呢?

  

   元国四十年,小桂子已经十二岁,从皇后身边到了玉贵人身边伺候,他已经长成了俊俏的少年模样,玉贵人对他宠爱有加,有什么好吃的也会跟他分享,可现在能吃到点心了也不是很开心,那个公子再也没出现过了。

  

   听说大太监曹德贵想在这群小太监李找一个干儿子,他不屑与这种人为伍,但想尽快拥有权利,只能抱住这棵大树。

  

   “曹公公,我是延禧宫的小桂子。”

  

   “哦?胆子不小,竟然敢自己来找我。”

  

   曹德贵正值年盛,阉人天生就显年轻,他年纪应该不小了,但皮肤却相当好,脸上没有一点杂物,跟小桂子想象的变态不太一样。

  

   “您别生气,我找您是想认您做干爹……”

  

   “谁告诉你我在找干儿子的?”

  

   曹德贵眼神犀利,小桂子咬着嘴唇,这是一个小太监偷偷告诉他的,他怎么能出卖人家。

  

   “长得倒是不赖,多大了?”

  

   “回曹公公,奴婢十二了。”

  

   “倒是像个大孩子,进宫多少年了?”

  

   “算上今年六年了。”

  

   小桂子恍惚想起,现在也是冬天。曹德贵在火炉旁暖手,招手让他也坐过去,他战战兢兢坐在了曹德贵身边,这才好好看了看这屋内的摆设,竟然连床围都是金丝做的,原来大珰的生活这么美好。

  

   “为什么认我做干爹?”

  

   “我……”

  

   “说实话,别净说好听的骗我,没意思。”

  

   “奴婢想出人头地,总要有个人能依附,您是大珰,奴婢真的不想一辈子做低贱的太监。”

  

   小桂子还是一股脑把实话说了,曹德贵有一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他知道说什么都瞒不过去。

  

   “很好,我喜欢你这种性格,你叫什么?”

  

   “小桂子。”

  

   “真名。”

  

   “陆深。”

  

   他只记得自己叫陆深,别的早就忘记了,就连爹娘长什么样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名字也好听,以后就跟着我吧。”

  

   “那奴婢现在需要做什么?”

  

   陆深语气不由得有些欢快,终于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乖乖听候指令,明白吗?而且……我们的关系不能对外说。”

  

   “明白曹公公。”

  

   “嗯?该叫我什么?”

  

   “干爹。”

  

   曹公公笑的眼睛都没了,他收过那么多干儿子,没有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机灵的,将来一定有用。

  

   陆深回去的路上心里一直在打鼓,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是他只能剑走偏锋,靠自己一辈子都不能有什么出息。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关系,那个公子能自由出入皇宫一定不是一般人,四年了他一直对那张脸还有那温柔的声音念念不忘,不知道公子还记不记得他。

  

   曹德贵虽不是好人,但是对陆深宠爱有加,把所有的人脉都介绍给了陆深,什么重要场合都要带他出席,不到三年的光景,陆深摇身一变成了锦衣卫,至少不用再干伺候人的活儿,也没人动不动就指使他。

  

   一日,陆深正在巡逻,偶遇太子殿下,他赶紧行礼,旁边还有一个人再与他攀谈。

  

   “阿策,人都到齐了么?”

  

   “到齐了,就等您过去呢。”

  

   这声音及其耳熟,等他们走远了陆深才敢抬头看,一眨眼快十年了,他也不知道那个公子长大后什么样子,但直觉告诉他这就是那个小公子。

  

   晚上陆深辗转难眠,十年过去了他那音容笑貌在他心里还是很深刻,可是要怎么贸然相认呢?万一要是已经不认识他了怎么办,谁会记得一个小太监这么多年。

  

   第二日,陆深特意在东宫附近值守,只要看着小公子也挺好。他不知道小公子在宫中究竟是什么职位,观察了许多天只是知道他是太子身边的人,这么多年不会一直都住在东宫吧,而且……这小公子有时会穿太监的衣服,但多半是在东宫外,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钱峰,你知道太子身边那个人是谁吗?”

  

   “你说哪个?”

  

   钱峰是陆深在锦衣卫还算能说得上话的人,两个人在屋内闲聊,今日不用他们当值,一般这时候两个人都会喝点小酒来排解这无聊的生活。

  

   “就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人。”

  

   说到这,陆深竟然有点脸红,幸亏是喝了点酒还可以掩饰。

  

   “你说萧策啊?”

  

   “对!”

  

   他听见过太子叫他阿策,两个人关系肯定不一般。

  

   “嗐,他当然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了,伺候太子这么多年,没见过太子真的使唤过他,听说前两年还把他调去看守皇陵了,这才回来。”

  

   “看守皇陵?他难道不是什么王子……”

  

   “就他?得了吧,他爹是朝廷重犯,留他一条命让他当了太监已经是太子求情了,别跟别人说啊,我怎么喝点酒什么都说……”

  

   太监!陆深的心像是被几把火在烤着,他怎么会成了太监?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么漂亮的公子,怎么能承受这样的屈辱……

  

   “你怎么想起问他了?”

  

   “没事,随便问问。”

  

   陆深什么心思都没了,请了几天假在屋里休息,期间曹德贵还来看过他一次,也是为了提醒他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想做什么做什么,离成功还差得远呢。

  

   小公子变成了太监,这些年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吃得苦受的罪到底还值得不值得。两个太监,难道这就是上天的安排?

  

   从那以后,陆深再也没有怜悯之心,整个人都变得冷漠了不少,若说之前曹德贵总是对他的妇人之仁不满意,那现在的他竟然变得连曹德贵都不寒而栗的程度。

  

   “说,谁让你刺杀曹公公的?”

  

   宗人府内陆深一身锦衣卫的官服,穿上官服的他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气质,他审问了几句,这个人还是不肯说一句话,陆深干脆一刀插在了这个人腿上。

  

   “啊!你这个死阉人,你一定不得好死……”

  

   死字还没有说完,陆深一把刀就插在了他的心脏,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我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死的我知道,到了地府跟阎王说去吧。”

  

   “阿深,你最近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曹德贵逗鸟,陆深酒给他递鸟食。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几天几夜都没睡着,梦里都是那个人来报仇的画面,满脸是血,现在的他已经麻木,杀人只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干爹,是我哪里做的让您不满意了?”

  

   “不,是你成长的太快了,干爹怕哪天就控制不住你了啊……”

  

   曹德贵的话看似是玩笑话,但表达的实际意思是你不能留了。

  

   “成长还不是干爹教得好?您放心,我永远都是您的儿子,我说过会给您养老,就绝不会食言。”

  

   “可我现在很怕你会超过我啊,你得保证我怎么能信?”

  

   陆深举起刀对着心脏旁边一寸的位置狠狠刺了进去,脸上狰狞的可怕,血一直流到了地上,如果偏一寸他就立刻毙命。

  

   “干爹,希望您能看到我的一片忠心,我绝不会背叛干爹,若没有干爹,不会有我的今天,或许……或许我早就死了。”

  

   曹德贵吓了一跳,他在东厂横行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这个孩子怎么会这么狠,当年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你这孩子莫不是脑子坏了,赶紧回去包扎,以后不用这样试探我,若真的背叛我,死的比这惨很多。”

  

   “多谢干爹教诲。”

  

   陆深硬撑着去御药堂拿了点药止血,太医被吓得够呛,但他还是坚持自己回去包扎,这点痛怎么能比净身痛?萧策净身的时候应该年纪不小了,那该多疼呢?

  

   伤口扎的不浅,他又趁机好好休养了一段时日,他总是忍不住想去看看萧策,他的眼神常常那么忧郁,一个富家公子一夜之间变成太监,任谁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变化。

  

   “钱峰,你帮我换下药。”

  

   “呦,今天舍得让我碰你了?前几日不还嘴硬得很吗?”

  

   “不帮我换就算了,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得得得,惹不起你,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差了,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天干物燥。”

  

   钱峰看看窗外的天气,正值九月初秋,明显就是撒谎。

  

   “得了吧,瞎话都不会说。从那天你问了我萧策的事整个人就心不在焉的,我是不是不应该跟你说那么多?”

  

   “你知道太子跟萧策究竟是什么关系吗?”

  

   钱峰给他换好了药赶紧去把门窗紧闭,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让陆深想抽他,总是这么小题大做。

  

   “我跟你说的话不许外传一个字,知道了吗?”

  

   “快说吧你。”

  

   “传闻……太子跟萧策有染,你真的不许外传一个字,说出来我就后悔了,哎哎哎,你干嘛去!伤口还没好呢!”

  

   陆深一直跑,跑到了皇宫最隐蔽的角落,那里没人住,只有一个很不受宠的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