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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侍郎大人有点飘

   刘芙病逝的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之人给传播出去,一时间,请求进后宫一探究竟的朝臣那是络绎不绝,无间断过。

   刘芷梦光是应付这些人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更别说还有些人因为前几天在朝堂里发生的事情而对刘芙突然驾崩一事产生怀疑了,即使她说过刘芙死前是喝了缙云送去的药,那些人也是将信将疑的,让她肚子里活生生的憋了一口气。

   陛下驾崩是件大事,要发国丧,但是有人站出来说话了。

   “大殿下这般急着发国丧,是怕有什么变故吗?陛下究竟是喝了谁的药才死的,这件事还没有查清,大殿下这么急匆匆的要将死讯公布于世,不免让人怀疑。”

   刘芷梦额角青筋暴跳,耐着性子再次解释了一遍:“本殿说了,陛下是喝了缙云送来的那碗药才驾崩的,而且现在翻遍整座后宫,也没发现此人踪迹,要真追究起来,这缙云是菱王推荐进宫的,在此之前,缙云是千诺推荐给菱王的,你们要怀疑,不去怀疑旁人,怎的一个个都用这眼神看着本殿?虽说本殿前些日子有些不懂处理这些事情,但是已经在改正了,陛下是本殿亲母,本殿还能害她不成?!”

   在场有几个人脸上表情意味不明,明显是不信这套说辞。

   “依大殿下这话,是千诺指使缙云去下毒害死陛下的?这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前几天她还在朝堂上闹了一出,言辞里皆是铲除乱党,维护朝堂秩序的做派,怎么会突然派人进宫下毒谋害陛下?而且缙云是由菱王开口,才得以入宫替陛下诊治,菱王同陛下的关系,自然不用我们多说,大家心里都清楚,又怎么会让人去害陛下?本官说句不好听的,这些日子陛下一直待在后宫里养病,除了大殿下派去的人,基本无一人见过陛下,那陛下在这之前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我们也都不清楚,那刚刚这些话,不还都是大殿下你一个人说了算?”

   这位大臣就差没有直接开口说,就是你刘芷梦安排的这一出戏,然后好名正言顺的坐上龙椅了。

   刘芷梦脸色因为这一番话变得更加糟糕,“现在本殿是百口莫辩,那就查!不把缙云揪出来,陛下就一日不发丧!如此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发丧?那若是缙云被人解决了,或者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找出来,那陛下的后事就不办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么耽误下去,苦的不还是黎民百姓?”

   朝臣们为此吵作一团,朝阳宫外殿直接成了他们的战场,更多的是选择先发丧,让刘芷梦继承大统的。

   “陛下一生就孕有两子,先不说小殿下尚且年幼,听说最近小殿下误食食物,现在还在床上躺着,目前也就只有大殿下资历年岁妥当,皇室里除了大殿下,也没有人会有那个资格继承大统了。”

   闹得不可开交的两拨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那些还在据理力争的大臣看刘芷梦的眼神更加怪异了,似乎更加确定了这一切就是刘芷梦的手笔一样。但是一想到事实要是真如他们现在心里所想的这样阴谋论的话,那刚刚他们吵的那么厉害……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反对的声音也慢慢弱了下来,新朝更替,最怕的就是新帝王会记仇,然后给他们穿小鞋。

   等到朝阳宫外殿安静下来,场面一度尴尬,有大臣反水,略带着小心翼翼的目光看着刘芷梦,“大殿下,现在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派人去抓缙云,抓过来好好审问审问?老臣看菱王跟千诺的怀疑也不小,是不是也应该一起抓起来审问?再有一事,国不可一日无君,这继位大典是不是也该让礼部加急去处理一下?”

   刘芷梦看着刚刚还据理力争,怀疑是自己下毒谋害刘芙的大臣露出这狗腿的笑容,内心深处流露出深深的不屑,重重的冷哼一声,道:“虽然你之前那副要拿本殿问罪的样子跟态度让本殿心里很是不满,但是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继位大典为重中之重,缙云一事可从长再议,至于菱王,平常她的表现也一直中规中矩,对陛下并没有不轨的想法,本殿愿意信她,证明她的清白,但是千诺。”刘芷梦脸色突然严肃起来,目光带着冷意:“先不说她之前强闯议政殿,扰乱朝纲一事,单就缙云这个人,一开始也是由她引荐给菱王的,此人居心不良,图谋已久,本殿有权利也有理由派兵去将她押至地牢,严加审问,说不准还能从中问出缙云的消息。”

   底下大臣一阵附和,有好些个大臣嘴上承认附和着刘芷梦说的这番话,脑海里都已经脑补出关于夺位之争的108种残忍手段了。想归想,谁也没那个胆子把这些想法说出来,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为了生存。

   很快就有人将早年刘芙派人做好的金棺抬了出来,刘芙的尸体被整理妥当,放至金棺内,抬到了皇家宗祠的大堂里。一直到入夜时分,还有大臣不肯离去,说要留下来在堂外守夜跪着,送刘芙最后一程,刘芷梦一天累的够呛,也就没管他们,随他们去了。

   宗祠人来人往,大堂外跪着一票大臣,偏殿还有好些人在彻夜缅怀,消息流传到宫外那也是第二天的事情,这天晚上巧月一直没找到机会进去一探虚实,还是司羿派来了一个人帮助她。

   看到来人是谁后,巧月心里发了个突,怎么张晗昱也在宫里?还成了司羿的手下?这会不会也是千诺的计划之一?她该信吗?

   张晗昱见到巧月愣了片刻,稍纵即逝的情感流泻,很快就轻合眼睑,语调没有起伏道:“我会给他们送杯热茶,你自己看着进去,速度要快。”

   巧月没有急着进去,反而扬眉轻笑:“你这是打算背叛千诺还是跟司羿玩局中局的把戏?不知道该说你们谁天真的好,不过你既然选择跟在司羿旁边,不管真叛变也好,还是假叛变也罢,他都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你,他这种人也只是会把你的利用价值榨干,然后抛弃,看在认识一场,你又长得合我心意的份上,劝你早点离开他,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都说了,不管真假,只要选择跟楚司正合谋,那我就脱不了身,直至最后的一点价值被利用的干干净净,才会被抛弃在一边,那你觉得,我又是为什么还要选择待在他身边?因为千诺吗?呵,她也配?”

   巧月惊叹,“果然是因爱生恨了吗?我看也是,陆景中长相不如你,了解千诺的程度也不及你,一个什么都没你好的人,怎么千诺就偏偏不选你选了他呢?放我这里我也会觉得不平衡,不过我可不信你在司羿身边就是为了报复千诺,我倒宁愿相信你是想弄死陆景中。”

   张晗昱不怒反笑,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紧盯着巧月的眼睛,“为什么不能一起报复千诺?我陪了她这么多年,她说走就走,还骗我说等事情都结束之后会跟我在一起隐姓埋名,把我当什么了?她带我回稀星阁,我念着她的恩情,但是她万万不该戏耍于我。”

   巧月话听一半,将信将疑,心里有自己的想法跟看法,并不相信张晗昱会真的对千诺下手,但是嘴上还是在挑拨离间着:“想法够清明,你能早点想开是件好事,听我曾经手下说过,他们都已经上过床了,你为了这么个不珍惜你真情的女人白白浪费自己的好资源,实在是不应该,虽然司羿身边也不是特别好,但是总比你跟在一个虚情假意的女人身后献殷勤来的好。”

   张晗昱眼里情绪几经翻转,最后归于平静,紧绷的下颚泄露他此刻的心情,“我在这里跟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时间自己把握好。”

   巧月看着离去的身影,嗤笑一声,等他带人将温热的茶水给朝臣们续上之后,寻了个时机潜进了宗祠大堂里。

   宗祠常年萦绕着一股檀香的味道,现在更是被烧纸钱的味道给强势覆盖,说不上好闻,也不算难闻。巨大的金棺放置在显眼的位置,正对着门口,团蒲上还跪着人,旁边还有宫仆不停的往火盆子里放纸钱。皇室宗亲并没有几个,刘芷萱又在宝亲王府照顾菱王,刘芷梦更是入夜没多久就离开了这里,所以这些宫仆以及代哭的人并没有多少悲伤的情绪,哭声也渐渐低了下来。

   巧月借着白幡的遮掩,逐渐靠近金棺,金棺建的有些深,必须要走到金棺旁边才能看清,眼下宗祠还有人守着,巧月只能靠在柱子边上,等待时机。

   直到子夜时分,一般被认为阴气最重的时辰,一阵风吹过更是平添诡异。初秋的夜晚,凉意已经有些明显了,几个宫仆紧靠在一起,低着头,不敢左顾右盼。巧月一脸淡定的靠近金棺,探头查看情况。刘芙唇色呈深紫色,眼睑下方乌黑明显,面色苍白。巧月瞥了一眼头都不敢抬的宫仆,壮着胆子探手去摸刘芙的脉搏,好一会儿,她才收手,低着头装作宫仆退了出去。

   司羿在玉华宫内等待良久,才见巧月身影出现。

   “如何?”

   “确实是中毒迹象,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缙云是千诺的人,她一向最在乎小殿下的想法,不会就这样下手害死陛下,有些事情还是没办法肯定,万一缙云进去的那次,就是为了给陛下送什么假死药,好来迷惑我们呢?”

   “你的意思本宫大概明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暂时没你什么事了,不过为了防止事情有意外发生,你再多待几天,等大殿下继位之后再离开也不迟。”

   巧月心思活络,知道司羿这里不能多待,越待只会越危险,说不准就跟张晗昱一样,被他利用个干净,只是她出宫还得靠他,暂时不会选择跟他闹开,闹开那是没有退路的时候才要做的事。念起张晗昱,巧月还是问了句,“你信张晗昱?他可是千诺的人,而且还用情不浅,不怕他跟你玩局中局这一套?”

   “用者不疑,对他,本宫还是有这个自信的,最怕的就是他不动情。”

   “看来楚司正已经有想法了,那就当是我多嘴一问了,告辞。”

   司羿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一口的慢慢喝着,直到茶杯见底,他才起身,去了另一处。

   南湘守在门口,看到他之后,行了个礼,就给他打开了门,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去了。

   床上躺着一个受重伤昏迷的人,是个男人,要是巧月在这,肯定也会大吃一惊。

   “有说什么时候醒吗?”

   “手脚筋被人断了两次,已经没办法了,胸口也被剜出一块,又跌落河底,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侥幸了,没有半年怕是醒不过来。”

   司羿眉头一皱:“要这么久?那留着他还有什么用,不如一死了之来的干脆,免得醒来之后还要再接受一次痛苦。”

   “主子……”南湘声音诧异,不敢相信这话会是从司羿嘴里说出来的。

   司羿眉头不见放松,依旧皱的紧紧的,“本宫说笑的,说到底,他是本宫的胞弟,怎么可能真的放任不管。”

   南湘皱着的眉头蓦然松开,又小心的问了句,“陛下是真的死了吗?”

   “不然要怎样?还是说你舍不得了?”

   “属下不敢,恭喜主子贺喜主子,灭族之仇,终于得报。”

   “嗯,你好好看着他,本宫先回去了,记着,千万不能让巧月发现了。”

   “是,属下明白。”

   更深露重,不知不觉,又到了秋季。

   多年前的秋天,他们司家犯事,被先皇满门抄斩,远在边关的司家二子侥幸逃过一劫,立战功,先皇为安抚他们,将他赐给刘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