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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浮生万栩录

   看着这侍女的惨像,廉歌重取她的面纱,本想着将面纱盖在她的脸上,可谁知既然看见了她脸上到处都是伤疤。

   “本尊收她做侍女的时候,她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伏王看着她的神色说道。

   廉歌将她的脸颊遮住,道:“她武艺这般高强,竟然会遭受这般。伏王仁善,愿意收留我们这等遭遇的人。她能为伏王做到这般也算是她的一种意愿了。”

   “本尊倒是一直未料到会出现这般惨状。”凉伏看着那具尸体,玉手转了几下手上的扳指。

   廉歌摸了下身上的面贴,她将面贴摘了下来递给凉伏,只见那面贴早已在她的手中碎得不成样子了。

   凉伏接过那面贴,面贴在他的手里瞬间化为烟消云散。

   廉歌愣了愣,看着他。

   “本尊给你的面贴现在只有一份了吧?”

   “是。”廉歌答道。

   “这面贴也算是有它的用处。”凉伏说着,站起身。他站在窗棂边,看着外面天空的夜色渐渐消散开来。

   “一夜未睡,本尊是有些乏了。”

   听着凉伏的话,廉歌看着他的背影道:“一夜未睡?”

   凉伏转过身来道:“是啊!本尊和她打斗来回许久,她虽死了,自己却未讨得一丁点好处。”

   “怎么会?”但凭伏王的武艺定然不会打斗这么久,只是单单的控制又怎么会这样?

   凉伏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本尊也心觉怀疑,但是的确是这样。若是本尊武艺减退那也不会到这般,本尊猜测并不是单单的控制那么简单。”

   “伏王的意思是——”廉歌看他。

   “本尊猜想,遗失几十年的万栩令已重出大陆。”

   “万栩令?传说中的万栩令,能够操纵人的神经,为己所用。”廉歌道。

   “嗯。”伏王点头。

   “可是,那万栩令不是早已被人找到了吗?况且要是真有人找到了万栩令,那事情早已不是那般简单。这天下定是又一轮的天翻地覆的变化。伏王觉得会是谁?”廉歌问道。

   “本尊到不以为意,你说得应该是那些声称万栩粉的人,利用万栩令这由头来大赚一笔。”伏王道。

   廉歌点头,对于万栩令她有些是从伏王口中听的,有些是从街道一些杂人口中所听,所以对万栩令的认识她不过是知道一点而已,零零碎碎的。

   “明日一早就她葬了吧!”伏王看了眼地上的侍女。

   廉歌点头又道:“估计那人拿着万栩令是冲着伏王来的。”

   “未必。”凉伏道。

   “为何?”廉歌看他

   “这万栩令说不定不完全。”

   “不完全?”廉歌皱眉。

   “要是真正拿到了万栩令,定然不会像这般安宁。”凉伏说着,玉指揉了下眉梢。

   “伏王稍作休息,明日各大学府还要进行考试。”廉歌说着,拖着床脚的侍女出了客房。

   她慢慢将她拖到门口,害怕来人看见了会有些害怕。她找来了布将她全身上下遮盖起来。

   天边夜色消散,逐渐泛起鱼肚白。最后一丝黑色也顺着朝霞而笼盖,金色的光辉透进了客栈当中。

   随着日光扩散,不少人也已经起来了。

   昨夜的一切像是完全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此时,古源跟在大壮身后下了楼,她伸了个懒腰,看着不少门派的人都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

   下来的人一一看过去,已经没有看见还有身穿衣袍的人影。这样看去,想必竹鸣早已逃开了吧!

   古源这么想着,也是心里轻松了一下。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往缈生阁考试的地方,这样她说不定还有一些希望。

   她这么想着,就见两大学府的夫子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一人二人都是云白色的衣袍,却穿成了不同的风格。

   阮長穿着云白衣袍到显得儒雅端正一些,而孟垣穿着云白衣袍显得随性许多。

   “老夫和阮長商量了一下,决定这次的考试一起举行。”孟垣和阮長相视一眼道。

   “奇了怪了,我听说这缈生阁和浮生若梦从来都是不合的,这次罕见的这般其乐融融。”只听一个闲杂人说道。

   “你可别说,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人看了眼他道。

   只听许久未开口的阮長道:“诸位不知,老夫这缈生阁在众弟子的努力下找到了万栩粉。老夫将这万栩粉已经藏在了这闹市之中。来考试的诸位可能有所不知,这缈生阁和浮生若梦相差不过一个闹市,一条河流而已。虽说近但也不近,这闹市并不是诸位想得那般短。这闹市据说是走不到尽头的。老夫将万栩粉就藏在了两府相差的这一块地带,谁先找到谁便先入浮生若梦和缈生阁。”

   “这不过是第一关而已,诸位不必紧张。”孟垣笑道。

   “该不会是假的吧?这万栩粉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是真是假不找找怎么知道。”只见一个身穿蓝白色衣袍的人说道。

   这缈生阁的弟子似乎都有一件统一的门服,全都穿着蓝白色的衣袍。

   古源看了眼那人想着那药店里卖的定然都是假的,全是骗人的。这万栩粉哪是能拿钱就可以随随便便拿到的,月凰上次将万栩粉给买了又高价卖出,怪不知道遭到那么多人追。

   不过这万栩粉是真是假,为何他们可以看出来?

   古源皱眉,只听一人喊道:“现在开始!日落后各位在这里集中!”

   几个门派的人立刻分成了好几个帮派,全都开始仔细寻找起来。

   一抹熟悉的身影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面,她身后跟着几个大汉。不用看她也猜出来不少,是焰倏体。不过刚被放出来就这么嚣张起来。

   “闪开!”

   “都让开啊!别挡住小主的路!”

   “小主要是没进学府,你们这些人都别想活!”只见一个大汉喊道。

   听着他们气势汹汹的,识相的人忙得闪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这些人全都是火源派的人,火源派本来就已经在众大门派之上了,看这局势定是会发生一些改变啊!

   “让开!我要进里面看。”焰倏体推开一位老者,那老者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焰倏体踹开门,就见一妇人在给孩童喂奶,她看着门被人踹开眼眸害怕的看着焰倏体。

   似乎认识这个少女,那妇人显然十分恐惧。

   她赶紧将孩童放在床榻上,跪着爬到焰倏体的脚边道:“焰小主,焰小主还记得我吗?我是那个……那个奶娘啊?焰小主大发慈悲,不要夺我孩儿。”

   焰倏体看着地上的老妇人,她有一瞬间的印象,不过又很快想起之前凉伏的事情。

   她脸色微沉,自从凉伏和她不再相见之后,她得脾气也暴躁许多。凉伏变得冷漠陌生,开始不认识她,她那个时候以为是假的还不相信,当她和那个侍女比武的时候,她的心里面是抱着成功的心思打赢她,不过就是重新想回到他身边。

   他说不收无用之人,她就是只想在他身边来代替那个侍女,为何她身负重伤,他连半句关心的话都不肯对她说,为何她却一抹嘴角的血只能远远的看着他离开。

   焰倏体想到这,脚下踢开那个哭泣的老妇人,她不耐烦的出了门。

   长容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扶起地上的老妇人道:“焰小主,你这么做是主子的脾气使惯了吗?!”

   “你是谁?拦着我的去路不要命了?!”焰倏体眯眼盯着面前素不相识的少女。

   长容一袭红衣站立,她冷笑了一声,凤眸深沉得可怕:“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够了!我记起来你昨日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我也很正常。”

   “闪开!你不想进学府,本小主还想进呢!”焰倏体推开她。

   看着她的背影,长容道:“我已经进了。”她说着转身走开。

   “你——”焰倏体转身看她,这少女是纯粹来嘲笑她的吗?

   她背过身去继续挨家挨户得找着。

   古源跟在大壮后面,怎么都没有见到月凰和焰染宸两个人。

   “少主去哪了?都一夜未回了吧?”大壮问道。

   “土源掌门没找到他吗?”古源在手心写下几个字道。

   大壮摇头。

   那就好,古源心想着,只要没有找到一切都好说。她必须要第一个找到那个万栩粉,首先进入缈生阁才好。

   这么想着,她人来到了河岸边。凉风吹起她的水绿衣衫,她的墨发在空中飞舞。

   远处传来口哨声,紧接着就是马蹄声渐渐挨近。

   “是少主。”大壮心喜道。

   古源疑惑看他,他怎么知道是竹鸣?这人还没出现呢!

   “少主有匹宝马,只要一吹口哨,那匹马准来。”大壮道,眼睛还看着前方。

   古源笑了笑,这次大概是要让他失望了。竹鸣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又怎么会驾马而来。

   前面,有一袭水绿衣衫驾马慢慢往前来,马停在了他们二人面前,竹鸣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古源背过身去,装作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想的样子,看着竹鸣马术熟练的样子她看了眼大壮皱眉。

   “当初那是少主嫌缰绳太过脏,他故意说自己不会驾马车。实际上他马术可精湛着呢!”大壮道。

   “怎么?没想到吧?”竹鸣走到古源身边拍了下她的肩。

   古源肩头一沉,拍开他的手。

   “走吧!本少主想通了,要是走了还不知道老爷子会气成什么样子!”

   竹鸣说着,将马牵到树下拴住。

   他拍了下手,率先走了。

   大壮赶紧跟在竹鸣身后,古源也跟在了二人的身后。她还真是想多了,这竹鸣昨夜肯定不知道去哪里洗脑了,一早回来就给她这么一个惊喜。

   三人走在了街道上,竹鸣看了眼周围的各门派的人都在找着什么,他问道:“这些人在干嘛啊?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不就是个普通的闹市吗?至于吗?”

   “少主,他们在考试。谁先找到万栩粉谁就可以率先进入两大学府。”大壮认真的解释道。

   “什么?万栩粉?!”竹鸣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是真的。”大壮说道。

   “太厉害了,这万栩粉是谁找到的?”

   “缈生阁。”

   “本少主一猜就是缈生阁,这浮生若梦哪有那本事!”竹鸣道。

   “竹少主说话注意了。”孟垣的声音不知何时传了出来。

   竹鸣朝摊位边一看,就见几人坐在那里喝着茶品着酒。

   他走上前来,心里一阵不痛苦。他走到那身穿月白衣袍的少年身边,伸手在他的小碟子里捏了些花生米放进嘴里吃。

   “白掌门当真是好兴致!”竹鸣道。

   白清唯将骨扇收起,端着一杯酒盅递给他道:“请你的。”

   “本少主才不稀罕。”竹鸣撇过头去,但是不知道为何那酒味实在过于吸引人,而且越闻越香。

   不止他一人闻起来是这个样子,这坐在摊位上的人闻起来更是如此。

   那摊位的小贩闻着这酒香,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他走到白清唯身边拱手道:“不只白掌门的这酒是何酒?跟我这酒比起来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他身边坐着的一男子笑了几声道:“掌门的酿酒手艺他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他说着,摇了下羽扇。

   “久闻这江湖之中有一人有着一手的酿酒手艺。本想着是个传说,却不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那小贩眼前一亮道。

   “哦?老夫也曾听说过,真没想到清唯既然有一酿酒的手艺。那老夫这浮生若梦日后有口福咯!”孟垣笑了笑。

   “白掌门这手艺究竟是跟谁学的?”那小贩又好奇的问道。

   “自学罢了,家父一直喜爱喝酒,幼时对酒有些兴趣也就学着酿了。”白清唯道。

   “过谦了!过谦了!能酿成这般,这大陆的顶尖的酒馆也不过如此啊!”那小贩夸赞道。

   竹鸣站在一边,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他不相信。接过他手中的酒盅一饮而尽,那酒水顺着他的喉咙流入。起先一片凉晕的感觉,入喉凉感,喝进肚子中后就显得有一点火在烧。

   他吧唧了下嘴,嘴中略带了些苦味。可即便如此,却想让人多喝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