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允墨泽终于等来了伊千羽说会派来的人,正是之前他在那个岛上见过的那个女医生,身后还跟着三个人。伊千羽这么有自信地派他们来估计以往为沫璃影治疗很久了吧,血液有问题必然也是长期形成的。
花茜带着冷凝宫的医生火速赶来,当伊千羽通知她的时候吓得她手一哆嗦,差点将药水混杂引发爆炸。
“人呢?”花茜对着座位上的允墨泽问道,用极其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在里面,医生用了止痛药。”允墨泽看着那扇大门,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把他当成事情的罪归祸首了,想到她是沫璃影的医生也没有计较她的态度。沫璃影身上的问题越来越严重,看着她昏迷中痛苦的样子在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医生便决定使用止痛药来缓解痛苦。
“什么?你们用了止痛药!”花茜埋怨地吼道,止痛药对于沫璃影这样的体质来说就等于毒品,容易上瘾,一旦上瘾比毒品还要可怕!这也就是他们从没给沫璃影用过止痛药的原因,不能用也不敢用,可是这群庸医竟然!
花茜身后的医生也面面相觑,那些不知情的医生还一脸疑惑。止痛药对于沫璃影的危害也是巨大的,真不知道他们用了多少分量!
花茜也懒得和这群人议论,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进了手术室,这里的人没他们的专业,设备也没有冷凝宫先进,还好允墨泽会打电话给千羽,否则影子非死在这不可。
允墨泽看着她的表情也知道这群医生做错了事,一个眼刀子扫过他们,压抑着怒气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不用在这里上班了。”沫璃影还在里面接受治疗,他必须忍住不妨碍里面的人,否则绝对动手把这里的人打一顿。
这些医生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没有争论,虽然失去这个月薪上万的工作很心痛但也总比丢了性命强。谁知道里面的是什么大人物,要是被他们治死了那真的再无活路了。有了允墨泽这句话他们也放下心来,毕竟工作可以再找,当下灰溜溜的离开。
伊千羽两兄妹来到的时候手术已经进行了一个小时,毕竟他们没有允墨泽那样明目张胆地权利,这么远的路程过来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影子呢?”伊千寻着急地询问,怎么就会这么巧病毒发作了,她记得他们离开暗冥帮的时候邪冥说过除了他没人能让那个病毒发作,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是邪冥下手了,还是巧合。
“在里面。”允墨泽也很是忧心,都进去这么久了,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是度日如年。
“哥,你快进去。”伊千寻转头想要催促自己的哥哥却看到伊千羽已经向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伊千寻一直都是合着花茜他们一起研究解药,特意为了沫璃影去强化这方面的知识,让他进入再合适不过。
允墨泽有些惊讶,没想到伊千羽还是个医生。那他应该很了解沫璃影的状况吧,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沫璃影她是什么病?”寂静的走廊上,他和伊千寻各自坐在长椅上的一头,率先打破了这样的气氛。
“影子没病,是不是你,是你想害影子?”伊千寻激动地站了起来,质问着允墨泽,她怎么可能说实话,这是沫璃影的秘密也是他们的秘密。
“是不是我你自己清楚,别演了。”允墨泽沉声说道,这伊千寻还真把他当傻子吗,他还不至于连这一点都看不清楚,以前他们总是在人前演戏并不代表他看不出来,而是不在乎不想管罢了,可是这一次关系到沫璃影的安危。
“这个还是让影子告诉你吧。”伊千寻软了口气,那些他们所隐瞒的种种还是要沫璃影亲口说的啊。
见伊千寻态度强硬,允墨泽也不再询问,静静地坐在另一边。
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那扇毫无动静的大门终于打开,伊千羽抱着沉睡的沫璃影走了出来。
沫璃影安静地窝在伊千羽的怀里,脸颊也慢慢恢复了血色,没有了之前痛苦的模样。外面的两人见此也是松了一口气。
允墨泽看着安静地女孩,再看看抱着她的人瞬间不爽起来,还有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们干嘛!”允墨泽拦住伊千羽的去路,眼睛还停留在沫璃影身上,他很想将她抢过来可又害怕吵醒她。
“影子是我们的人理因我们带回去,你让开!”伊千羽也很是不悦,本来沫璃影的情况并没有这么严重,都是允墨泽找来的一群庸医害得!
“她现在这样让她在这待着!”允墨泽也毫不退让,沫璃影现在的情况他见不到人会疯的!
“在这待着差点被害死!还有允墨泽你别忘了你对千盛若影的情,我希望你别再接触影子!”伊千羽同样愤怒,沫璃影和允墨泽接触的越来越频繁,这让他十分心慌,而她的身份本就是千盛若影,若这个身份揭开他们俩走在一起也成了必然。他已经能感受到允墨泽必定是他的一个情敌,再加上沫璃影这么一病更加生气。他不能失去沫璃影,这个他十岁开始捧着长大的女孩。
允墨泽愣了愣,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也用着这个绑住自己,仿佛帮千盛若影守住自己一般,就在他意识到自己爱上沫璃影时便开始催眠着自己,他没有对不起千盛若影,但是他确实是爱上了沫璃影。
“你们不是一路人,所以请允少爷自重。”伊千羽抱着沫璃影离开,留下发呆的男人。
伊千寻看着这情景有些心疼允墨泽,他们俩个本就相爱,一时之间也觉得自己哥哥有点过分,但是她的哥哥对影子的爱并不比允墨泽少。她哥哥这些年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也一样影子和她哥哥能有个好结局。但是沫璃影心中最爱的还是允墨泽,还是要看影子的选择吧,无论影子选择谁终有一个人会受伤,而她的哥哥是最有可能被伤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