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样子？乌言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松开了些。
当初，小龄的父亲留下了他，即使那个女人时不时的说几句风凉话，只要能陪伴在小龄身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段日子，是他记忆中最完美的日子，他也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可以学习，可以玩，甚至拥有了自己的家人。
可惜好景不长，一件事情的发生打破了这种暂时的平静。
那一天，天气不算太好，闷热的让乌言有些透不过气，他放下了手中的书，走了出去。
这里的地方虽然大，但是一直以来下人也只有辛姨和林伯，即便如此，家中的各个地方也被打理的十分干净。
他本就是心烦才出来的，自然想找一个人陪他聊一聊，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乌龄，想到往日她都是在乌霜的房间，所以干脆转了方向向乌霜的房间走去。
自从那次吃药的事情后，乌霜和乌言就是属于相见必吵架的模式，只要一见面，不互相讽刺两句浑身难受。
来到房间之后，却只见一个乌霜不见乌龄，乌言皱了皱眉头问道：“喂！你姐呢？”
在乌龄的面前他就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在乌霜面前作为乞丐的痞性就出来了，他大大咧咧的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随手就拿起给乌霜准备的葡萄吃了一粒。
“你！”乌霜气得半死，但是却拿她没办法，只好愤愤的甩下一句，“我怎么知道，我就算知道我也不告诉你！”
相互矛盾的话让乌言眯起了眼睛，忽然凑近去轻声说道：“你好像在隐瞒我什么？你到底说不所？不说的话……”
忽然凑近的男子气息让乌霜有些不自在，慌慌张张的向后退去，却没想到后面就是自己的床柜，她砰地一声的就撞上了，下意识的低头捂住自己被撞痛的地方。
“哎。”乌言本来也就是吓吓她，他才不信乌龄对自己妹妹这么好，能不告诉她自己的去处，谁知道这丫头反应这么大，就这么撞上了，他的心里也有一丝愧疚。
“你……没事吧。”乌言忐忑不安的看着，许久乌霜也没有抬起头，这让乌言有些慌了。
“你那里疼啊什么的就说出来啊，好歹告诉我一声，不然你姐回来我可没法交代啊！”
低着头的乌霜眼里闪过一丝苦涩，连担心自己都是因为姐姐的缘故，这让一直都处于姐姐之下的她有些不甘心，大脑一时撞不过来玩弯，干了一件至今都后悔的蠢事。
“你想知道我姐去哪里了？”乌霜突然抬起头，看着乌言，乌言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
“你……头没事吧。”乌言迟疑了一下，心里有些害怕，实在是乌霜的态度太不寻常了，按照她往日的性格怎么也该骂自己一顿才对啊。
乌霜转过头，没有回答，“我姐被我娘叫过去了，不知道要干什么，去了有一会了，你要是想找她就去吧。”
乌言勉强扯了一个笑容，然后把水果盘拿起来，很是殷勤的摘下一粒葡萄，递给乌霜。
“我知道错了，来！大小姐消消气，吃个葡萄。”
乌霜就像再绷着脸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上来一把就抢了过来，就这么吃了起来。
这算是……解决了吧，乌言有些拿不准，但是心中更担心乌龄，毕竟第一天来乌家时候她的那个态度，简直不把乌龄当做自己的女儿。
“我有点担心小龄，就先走了啊，小霜你慢慢吃，记得给你姐和我留点知道吗？”
话落，还没等乌霜回答，乌言就这么离开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原本吃的很开心的乌霜也没了胃口，又摘下一个葡萄，送入自己的嘴里，却没有了刚才的甘甜，满是苦涩。
“在你的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姐姐……”她喃喃的说道，眼中划过一丝落魄。
乌言离开后，直接就向正屋走去，乌母的房间和乌父并不在一块，他也疑惑过，询问辛姨也只是叹气，不说其他的解释。
走到门口，突然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地上破碎的声音，乌言心里一紧，快步上前，刚想拉开门，却在听见乌母的下一句话时愣在了原地……
“你再说一遍，到底嫁不嫁给你表哥！”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嫁人？乌言眨了眨眼睛，心里满是不可置信，也有一丝复杂的感觉，说不清楚。
乌龄倔强的看向乌母，眼中满是伤心，她红着眼睛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表哥，表哥是什么样的人娘你最清楚，你忍心把女儿推进火坑里吗？”
乌母丝毫不动容，她做到了上面，冷冷的看着乌龄，“你表哥家在安城，而且还是安城的首富，哪里不好，哪里配不上你！”
乌龄愣愣的看着乌母，似乎没想到乌母竟然说出这么一段话，忍不住反驳道：“可是他家中小妾那么多，他也娶过了妻子，仅仅是嫡女就有三个，更别提那些庶女庶子了，娘你忍心让女儿一嫁过去就当母亲，照顾那么多孩子吗？”
乌母的娘家是富甲之家，她的哥嫂只得了一个孩子，自小就宠上了天，却没想到这个孩子喜好美色，爱交酒肉朋友，私生活特别糜烂，这是安城都知道的，连乌言也听说过。
刚刚来乌家的时候，他没有想到乌母的娘家居然是安城的那一户人家，对于那个唯一的嫡子，乌言自然看不上，没想到乌母竟然敢给小龄许配给那个败类。
乌言握紧了双拳，却还是忍耐了下来，接着听了下去。
乌母丝毫不在意乌龄的话，她和了一口茶水，皱了皱眉头，坏事有些怀念安城的那些茗茶，“你也说了，前妻也只不过留下三个女儿，其余的皆是庶出，你嫁过去，生了嫡子，不久站稳了脚跟，害怕什么。”
“再说了，你表哥家的钱财你也知道，你只要生下嫡子，这些不都是你的了吗，你妹妹自小的药钱就要不少，正巧我前些日子知道一个有名的大夫，你只要有了钱，还怕治不好你妹妹的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