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直轩一上场,梅天翔的表情变了变,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李直轩看都不看他一眼,拿出网球就用力发球,由于梅天翔没接住,所以他得分。
看着场上用力打球却很难分胜负的两个人,我抱着倩娇和希然闲扯。
“你们看见那个长得很可爱的小染公主没?”
“看见了,我们找到梅天翔的时候她正站跟着他后面转呢。正想着怎样把那小公主赶走的时候,你妹妹自己丢了我的手,光听脚步声就把梅天翔抓住了,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可甜了。”
“听脚步声?”我惊奇地看向倩娇,她正咬着不知哪来的棒棒糖,对我甜甜一笑。
“因为以前在医院见过嘛,所以他的脚步声我记下了。”
可不得了了,我只知道倩娇的听力很灵敏,但不知道能灵敏到这种程度,我不得不从心底佩服我这个妹妹。
希然喝了口矿泉水,接着说:“让梅天翔来这里都是倩娇的功劳,所以我给她买了颗棒棒糖犒劳她。”
“别以为这么一颗小小的棒棒糖就可以打发我,回去你不给我买超大的棒棒糖有你好看的。”倩娇比出了小拳头放在了希然眼前示威,恶魔本性又露出来了。
“是是是,我的小祖宗。”希然投降地举起了双手。
这时场上的两个人也打完了,梅天翔下场。
“你的技术也不咋的嘛。”我把倩娇放在了凳子上,让她自己认真吃棒棒糖去,取笑梅天翔。转身拿放在凳子上的水。
“但也比你的好。”他放下了球拍,也去拿水。
无意间,我和他的手碰在了一起,丝丝电流从指尖传达到心脏,脸很莫名其妙地红了。我小心地看了一眼梅天翔,他也在看我,吓得我缩回了手捂住心口,背过了身不再看他。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稍不注意就要脸红和心跳加速啊,而且对象还都是梅天翔。难道和他们呆了几天真的神经不正常了吗?
或者是某根神经搭错了。
倩娇坐在我身边含着棒棒糖笑得特开心,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许久脸上的红潮才退去,我却还是不敢看梅天翔,只好保持背对着他开口说出了我的决定:“你和李直轩的事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国庆过后你们的男公关部我也不来了,所以调饮料的人你们自己重新找吧。”
“为什么?”梅天翔惊讶地问。
“当初我来男公关部是因为认为你们两之间的别扭是我造成的,现在知道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我就没必要再和你们呆在一起了呗。”我耸耸肩,故作无所谓地说。天知道这番话说得我很痛苦,虽然不喜欢男公关部,而且还霸占了自己的午休时间,并且一点工资都没有,那我还不如坐在教室休息得了,不用端茶递水,也不用应付那些花痴。可是在那里面也呆了那么几天,说没感情那是假的,我是个很感性的人,只要做过的事我都很难放弃或者退出,所以今天退出梅天翔和李直轩的纷争和退出男公关部都让我感到心里很不舒服,闷闷的。其实在知道李直轩和梅天翔之间的故事后我一点都不想笑,只是为了讨好李直轩才不得不让自己强颜欢笑,打网球是个幌子,是为了让自己不用去想其他事情而已,这样会暂时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
“你……”梅天翔绕到我的面前,看着一直不敢抬头的我,想说什么,可是却被希然打断了。
“倩遥,该你了,那小子的体力真好,打了两回合都还没出现喘气的现象。呼……累死我了。”希然从场上下来,来到我身边,拿起她的水就一口喝了一半。
“哦,看我把他打下来。”我随便应了一声,拿起拍子逃也似地来到了场上。但仍然感觉到了梅天翔探究的视线。
整整一个下午我们都在打球,打完后洗了澡躺在床上全身酸痛,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我和希然的猪叫声,倩娇则很不满地捂住耳朵翘着嘴瞪着我们两个在床上打滚的人。
晚上我坐在阳台上看月亮,手里拿着我花了好几个小时写好的计划。
唉……
叹口气,‘嘶’,纸张撕裂的声音在耳边放大,突然开始烦躁了起来。看着那张计划被撕成一小片一小片,不能拼凑的小片,心里堵得慌。我起身,把那些小纸片伸出阳台,让它们随风飘落,银白的月光在纸片上洒上色彩,在黑夜中一闪一闪的。直到手里的纸片没有了我才转身回屋,躺在了早已熟睡的倩娇身旁闭上了眼睛。
什么也不去想,过去的都过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每每遇到不开心的事后,当天晚上我都会这样安慰自己,让自己忘记不开心的事,调整好心态迎接新的一天。
第二天果然是好天气,阳光比昨天更灿烂,湖水比昨天更加蓝,树木比昨天更加可爱,鸟鸣比昨天更加清脆。所以我和希然决定今天去山里走走,看看枫叶也不错,还可以摘几片回去当书签。
走在山里,空气都无比清晰。整整一天我和希然带着倩娇走走停停,逛了好几座山,累得一身汗。正打算回去时,我内急,急得不行,所以我红着脸钻进了草丛,解决了后我无意中看到了小染,她正在爬树,是棵梧桐树。
“你在干嘛?”我看着她笨拙的动作,问。
她看着我,小脸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泥土,她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笑了笑,甜甜的说:“我想上去看日落。”
“看日落?那怎么不去湖边看?”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看日落,大家都去湖边看,有谁会发神经来山顶爬树看啊。
“诶?对哦。”她听了我的话,想了想然后天然呆地眨了眨眼睛。
我看了看夕阳,又看了看时间,决定不再逗留了:“天快黑了,你不走吗?”
“我一会走,我得把这个挂上去。”她摇了摇手里的红色丝绸,笑着说。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