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情地甩开我的手说:“有事?我看你是去约会吧。”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从你一看到梅天翔和李直轩两个人开始就不正常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
“有那么明显?”
“不明显才怪,告诉我是谁?”
“什么谁啊。”
“你约会的对象啊。是梅天翔还是李直轩?”
呃……
这丫头误会了,可是我又不好解释,思考了一会还是咬咬牙告诉了她实情,听了后她就开始大叫。
“他们两个是GAY?没搞错吧!”希然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如果他们不是GAY,他们怎么会天天腻在一起?你见过普通朋友天天在一起吗?”
希然摇头。
“那你见过普通朋友会因为对方对别人好而吃醋吗?”
希然继续摇头。
“那你见过普通朋友休息的时候同用一个房间同睡一张床吗?”
希然不摇头了,改为尖叫:“他们同睡一张床!”
“小声点,吵到倩娇啦。”
“哦哦。”希然捂住了嘴巴,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我坐在了沙发上,满脸的兴奋,“那你就是那个让他们分手的侩子手,现在良心发现所以就趁出来度假的三天让他们和好如初破镜重圆?”
“差不多。但我不是侩子手,只是一不小心让他们分手了而已。形容词运用要恰当!”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下。
“天啊,他们真的同睡一张床啊?”
“算、算吧……”虽然是我根据那张照片想的。
腐女果然是腐女,一天到有基佬就兴奋过度。
“倩遥,我也要当一会军师,让我也参加到你的计划里好不?”希然双眼放光,双手绕上了我的脖子,开始撒娇。
真的有些后悔告诉她了。可是如果她参加的话我会轻松很多,因为她是从小看耽美漫画和小说长大的,所以很了解基佬之间的事。而我只不过是刚初出茅庐的毛丫头,还没完全了解透基佬的世界,有她当我的编剧,我这个导演可以少费些脑细胞了。怎么想也都是我划算,所以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可刚刚应下来时,倩娇的头突然出现在我们之间,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红润的唇瓣轻启用女鬼索命的声音说:“不带上我,我就真的会在你的饭菜里放泻药!”
“诶?”我吓得倒在了沙发上。
而希然跌坐在了地上,从地上起来后她看着我说:“今天中午的午饭她本来打算在你的那份里放泻药的。”
“诶——”
摊上这么个六亲不认的妹妹,我认了!
商量好后,我打电话给梅天翔和李直轩,结果好说歹说他们都不出来。好吧,你们既然不出来,那么我就去拖你们出来,这次先从李直轩下手。
倩娇和希然先去看看梅天翔在什么地方,而且还得提防小染是否在,在的话就要赶走,不在的话就把梅天翔保护好不能让她靠近。而我就一个人去找李直轩,要不是回想了一下和他们认识到现在,我还忘记了李直轩欠我一个人情,如果他不和我出去,那么我就拿这个人情威胁他!
当我敲开201室的门的时候,李直轩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下身一条破洞牛仔裤,上身裸着,健康的小麦肤色上还沾有水珠。
“干嘛?”他靠着门,看着我,不带感情地问,完全没有请我进去坐的意思。
看着他不是很高兴的脸,心里一阵失落,但还是堆起笑脸谄媚地说:“刚洗完澡啊?我是来参观的。”然后一只脚放在了门框上,防止他关门。
“这里的房间格局都一样,有什么好参观的?我要休息,不送。”说着他就要关门,还好我放了一只脚,以至于不用被关在门外。
可是……
“痛……”我弯腰用手碰了碰被夹痛的脚,趁机从门缝里钻了进去,坐在了沙发上,看向他:“这么大好的天气,睡觉多浪费啊,出去玩怎么样?”
他关上门,拿起床上的一条白色的浴巾开始擦亚麻色的头发,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然后看都没看我一眼走到了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我说,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我叫了他一声,指着床上的一件黄色T恤问。那么性感的身材,我怕我再看两眼会流鼻血。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很不友好地说:“不想穿。你今天找我来又是为了梅天翔吧。”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和梅天翔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明明很好的朋友,为什么现在却变成这样了?”或许前面是我太着急了,所以没什么效果,现在决定改变方式,分析他们闹别扭的根本原因,再着手解决。只要他不说完全因为我就行,那样我幼小的心脏承受不住打击的。
“没什么。”他喝着水,让声音从水里冒出来,听起来有些模糊。
“那你们为什么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我来到阳台,看着阳光下俊美的侧脸。
“……”他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山上,并没打算回答我的话。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征兆的唇瓣,叹了口气,看来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你身上到处都是伤,本来尤荔姐不打算帮你的,最后还是我决定帮了你。你说过欠我一个人情的对吧。”
他瞟了我一眼:“说吧,想我干什么?”
我故作惊奇地叫了一声:“咦,你居然还记得。”
他白了我一眼:“能不记住吗?老实说那个时候的你很文静,和现在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现在太唠叨了,一件小事都要说上很久。特别是我和梅天翔的事,真不知道你把我们的事放在心上干嘛。”
唠叨?不是我想唠叨,而是你们完全不按照我的剧本走,为了让你们和好我不得不把你们的事放心尖上,早点解决我就早轻松。
“是……吗?”我垂下了眼眸,一阵心寒滑过心头。这些天和他们俩呆在一起,我也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明明不是我自己的事,明明我可以不用去在意,可是自己偏偏把所有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一直提醒着自己他们变成这样都是自己害的,所以坚信‘想离开就不要有遗憾’这一点而想破头给他们制造机会交谈,可他们却依然不理对方,而我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扮演者中间者,不仅没起到搞笑的作用,反而得到的是一个个白眼,我这时为了什么啊我,为了一件别人的事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