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一杯果汁卖五十的做法来看,他们应该是个主意多多的好苗子,不然干嘛在学校开一个男公关部,你以为是演《樱兰高校男公关部》啊!
——不得不说他们两人太黑了,一杯果汁五十我不说了,但谁的一张海报能卖出一千的天价啊!你以为你是很出名的人么?
——但还真有人肯花钱去买他们的写真集!看着那些富有家庭里的子女花钱如流水,谁能明白我心里的恨啊……
“喂,我和李直轩之间的问题与学习无关好吧!是感情,感情你懂不懂啊!”他急得用手抓了抓头发,没好气地说。
“OK,OK。感情感情……与学习有什么不一样么?”我无辜的再次眨眨眼。
“我败给你了!”本来他还想说什么的,结果被我的话气得直接坐在地上。
我也坐在了他的身边,哥们般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懂!”
同性恋嘛,虽然很不了解同性恋,但我也是个开放的人,这段秘密恋情我还是很支持的。
他看着我明了的笑容,指着我的手说:“难道你忘记了古代有个成语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知道啊。”
“那你还把手放我肩膀上!”
“……”不就放肩膀上嘛,是担心我抢走李直轩还是抢走你啊!
“不怕我做出男生该做的事?”说完还看了一眼我解开两个扣子的衬衣里面。
我怕一个同性恋干嘛,都有恋人了还想在外面偷腥不成,前提你得对女生有兴趣。
回想崔梓萧也是个同性恋,他也对我说过“小心我会做出男生本能反应”,也亲过我。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把手从他肩膀上拿了下来,并且往一旁挪了挪,离他远远的,也把衬衣的领子拉了拉,遮住了里面的白色吊带,我可不想再被基佬轻薄一番。
“躲那么远干嘛?我是开玩笑的,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不热么?里面还穿吊带。”
“要你管,谁知道你是不是披着羊皮的狼,万一突然一口把我吃了,我怎么跟李直轩交代!”要是我和他有个什么,并且被李直轩发现,李直轩肯定觉得是我勾引梅天翔,为了保全自己的恋情,李直轩只有选择将我除之而后快——据说同性恋的醋坛子打翻了是很酸的。
听到李直轩这个名字,梅天翔脸上好不容易露出一点的笑容又消失不见了:“我和他的事你还是别管了,顺其自然吧。”说完,他不顾衣服是否会脏,躺在了地上,看着惨白的天空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什么叫顺其自然啊。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别扭到底有多大,但起因是我,所以你等着和他重归于好吧,保准还你一个完好的……朋友!”我跪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的帅脸,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他们谁是攻谁是受,所以把‘女朋友’的‘女’字去掉了。万一梅天翔是受怎么办,被李直轩知道我在梅天翔面前称他为‘女朋友’,不杀了我才怪。
他看着我,蓝色的眸子里流动异样的光芒,嘴角弯曲,迷人的笑容如牡丹绽放在脸上。
噗通……
心里的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上扬的嘴角顿时僵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梅天翔温柔的笑脸,一时忘记了自己该起身去教室思考让他们和好的对策。
“你个小丫头片子。”他抬起手在我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满脸的宠溺。
我可得谢谢他这一弹了,他一弹我立马从他的笑容中醒悟过来,捂着并不痛的额头怪叫掩饰自己的失神:“喂,我可是在帮你诶,既然你和李直轩的感情这么好,那么你就得听我指挥,不然他跑了我不负责任的!”我站了起来,双脸烧红,不再看他,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教室里,我把自己脸埋进了书里,耳朵里回响着梅天翔的声音,脑海里盘旋着梅天翔比牡丹还温柔的笑脸。
我想我是生病了,不然干嘛一想起梅天翔的笑脸脸颊就忍不住火烧,心脏也在胸腔里快速跳动,一整个下午都无法静下心听课,等我从梅天翔的笑脸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放学了。
“倩遥,你今天下午怎么了?一会发呆,一会摇头。连班长他们问你话你也没答,叫你好几声都没把你的魂叫回来。”希然提着书包倒着走,看着天空问。
“啊?班长他们有问我话吗?”我深吸一口气,确定梅天翔的脸不再出现时,看向希然。
“对啊。”她看着我,眼里满是猜疑的光芒,“所以他们拜托我来问问的。”
“哦,我在想事情,让他们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些话你还是自己对他们说吧。”
“诶?”
我停下脚步,看着希然。她只使了眼神,让我自己往后面看。顿时一个不是很好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浑身打了个寒颤,机械地转身。
果然,身后二十米的地方一群人正整齐排列地站着,个个脸上都是担心的表情。
汗,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放心啊。
抱怨归抱怨,既然大家这么关心我,我也不能拿冷脸对他们,所以绽放大大的笑容对他们挥挥手:“みんな、心配かけてごめんなぁ。私平気!(大家,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
他们听了才露出笑颜,挥了挥手转身朝各自的家走去。
“ったく、あいつら大丈夫?心配過ぎだろう。(真是的,那些家伙没问题?担心过头了吧。)”我指着那些人离去的放学对着希然翻白眼。
“何言ってだろう?みんなはお前が心配ですよ。「ありがとう」ってはずでしょう。(说什么呢?大家还不是担心你。你应该说‘谢谢’吧。)”希然对我的白眼很是不满,扔了个白眼给我独自往前走去。
“はい、はい。すみません~(是是,不好意思啦~)”虽然知道希然没有生气,但还是觉得把别人的担心不当一回事是很不道德的,所以道歉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