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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深宫罂粟之朱砂泪

   殷洛宸看着一脸苍白的莫蝶希。轻轻唤他:“阿宛。”

   莫蝶希身子一僵,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流进如墨的青丝之中,只留下一跳亮亮的水线,让人看了隐隐作痛。

   殷洛宸伸手抚上莫蝶希的脸颊,他的双手滚烫,在接近莫蝶希皮肤的那一刹那,莫蝶希的身子陡的微微痉挛。

   殷洛宸轻柔的拭去莫蝶希眼角的泪水,慢慢的收回手,想一个患得患失的孩子一般。“阿宛。”

   莫蝶希鼻子一酸,眼泪迅速模糊了视线,像是在躲避他那充满愧疚的眼神一般,莫蝶希轻轻转过头去,眼睛看着青灰色寂寥的墙壁,慢慢哽咽起来。

   “阿宛。”殷洛宸轻轻拉起莫蝶希的手,轻声问:“阿宛,你是在怪我吗?”

   对,用的是我,不是朕。

   现如今的他,不是帝王,不是君主,现在的他只是深爱着妻子的丈夫,他甚至算不得一个好丈夫。至少,他不能做到只爱她一个人。他只能保证至少他心里一直有她的存在。

   看着自己的孩子一个个死去,他却无能为力,曾经承诺诺过的保他周全,如今却成了一个空话。

   无论是舒妤的死,还是墨挽的离开,以及曦月的背叛,无论是哪一样对于莫蝶希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她本便是重情之人,这皇城里依着她的聪慧,能左右得了她的便只有请了。

   所以才会疯了一般的伤害自己,只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曦月是真的朝她出手了。

   莫蝶希自嘲的笑笑:“不敢,您是天子。而臣妾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

   殷洛宸的手一僵,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去吻莫蝶希眼角的泪水。

   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莫蝶希觉得眼里似乎进了什么东西一般,难受的要死。

   “洛宸。”轻轻的唤出口,沙哑的声音连自己也下了一大跳。

   “恩。”

   “宫里太压抑了,过几天,我想出宫走走。”莫蝶希轻轻抬起手臂,淡淡的说。

   “阿宛想去哪儿?”殷洛宸轻轻执起她的手。轻柔的放在唇边。

   “暂时还不知道。”莫蝶希轻轻摇了摇头:“只是想去出去走走。”

   殷洛宸看着他,笑道:“明年三月份,会去发绯灵山祭祖,阿宛,要不要去。”

   “绯灵山啊?”莫蝶希突然记起来,顾离曾说过,彼岸便是长在绯灵山的悬崖下的,只是那悬崖太高太陡,至今未有人下到悬崖下。那几日前的钾荔子时怎样拿到的呢?莫蝶希紧皱起眉头,殷洛宸见她表情痛哭,便道:“阿宛,怎样了?是不是伤口疼。”

   莫蝶希轻轻摇了摇头。

   “洛宸。”

   “恩?”

   “你说,这皇城里还有没有好人?”莫蝶希突然问。

   “有的,有的。阿宛便是。”殷洛宸微微怔住,许久才道:“只是每个人都变了许多,就连阿宛也是。”

   “是啊,我也变了。”莫蝶希失神的看着事先所触及不到的虚无,自嘲的道:“我们三个人是一起入宫的,可是我们三人当中,也只有舒妤一个人不曾变过。可是舒妤太过美好,美好到老天都不容许舒妤留在这样一个肮脏的地方。”

   莫蝶希说着说着便哭了,其实伤口不痛的,痛的是心。

   “阿宛。”殷洛宸轻轻拭去莫蝶希滑落的泪水,微微叹道:“阿宛,别再提虞贵妃了,免得伤心。”

   莫蝶希诧异的看了殷洛宸一眼,突然道:“洛宸,你以前从来不唤我们姐妹这样生疏的封号的。”

   殷洛宸眼眸微垂,道:“一时间忘记了。”

   莫蝶希看着天花板,自嘲的笑笑。

   其实对于曦月的背叛,心理便没有很痛的,对吧?

   她这样问自己。

   “洛宸,我之前见过瑞王爷了。”

   “恩,十五弟回来之后时常入宫陪朕,阿宛见他不足为奇。

   ”我是说,在选秀之前便见过了。“莫蝶希淡淡的道。她感觉到殷洛宸抓着他的手猛然一紧,她吃痛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呢。阿宛在开玩笑吧。”

   “我说真的。他还说要带我离开皇宫。”莫蝶希伸手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不过我拒绝了。”

   殷洛宸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拥她入怀。“阿宛,我怕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我。

   莫蝶希苦笑着。舍不得又怎样?这个世界并不是少了谁就会毁灭的,即使心时刻在痛着。

   莫蝶希突然有这样的一个想法,洛宸不让她离开,是真的舍不得她呢?还是不允许帝王的尊严受到挑衅呢?

   “墨挽的事我不愿意再追究了。”

   “不可。”殷洛宸猛的松开紧握着莫蝶希的手,愤愤的道:“这件事,朕一定要追究到底。”

   莫蝶希挣扎着撑起身子,道:“不必再查了。证人死的死,证物消失的消失,要怎样查?纵使查出些头绪,到最后还不是畏罪自杀。”

   “不行。朕怎能容许在朕的眼皮子地下出现这等事呢。”

   莫蝶希微微苦笑着:“那皇上,你答应臣妾,不管结果如何都要保住静贵嫔。我不相信她会做出此事。”

   殷洛宸盯着莫蝶希许久,才叹了一口气道:“依你吧。”

   殷洛宸走后,莫蝶希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看吧,他只是担心他帝王的尊严遭到了损害而已。对于墨挽的离开,他或许是难过的,可是这难过到底占了几分呢?

   知意同洛妃一起走进房间。

   莫蝶希看了一眼洛妃,问道:“姐姐,沈才人呢?”

   洛妃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跟着皇上走了。”

   “这样啊。”莫蝶希微微低头。

   “亏得你待她如此亲厚,她却趁你难过之时夺了皇上的恩宠,你让我如何说你好啊。”

   “皇上的宠爱,一向是能者受之的。说什么夺不夺的,皇上的喜爱向来毫无定向。”

   承德十年十月二十七,太和公主殁逝。

   承德十年十月二十八,静贵嫔小产,随即被夺了封号封号,只降为昭仪,即慕容昭仪。

   锦延宫菀妃禁足一月。

   次月十号,沈清苑晋位婕妤,次封号,‘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