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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深宫罂粟之朱砂泪

   自淑妃死后,后宫渐渐的呈现出一副既不协调却也和谐的平和状态。算上前几日承宠的流云,整个宫里头竟然只有五六个走动的妃子。

  

   到了十月里头,流云就从选侍,升至了美人。

  

   美人的位分并不算高,但是对于流云来说,荣宠算是盛得了,选侍到美人中间到底还是有着几重差距的。

  

   十月初九,边关传来消息,大楚又打了过来,想来该是知道淑妃在宫里死于非命一事。殷洛轩失踪,殷洛宸思量再三,最终决定让已经五十几岁的楚将军领军出征。

  

   承德九年十月十四号晚

  

   已是入夜,天上渐渐飘起了一阵阵的雪花,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下的格外的早。

  

   “兰香,兰香……”慕幽坐在床上,竭力的喊着兰香的名字,女子尖锐的声音在万籁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尖锐。

  

   兰香推开门,点上蜡烛,却懵然看见床沿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心里一急,奔到慕幽身旁,急道:“公主,这是……”

  

   慕幽凄惨的一笑:“别担心,早料,料到了。”顿了顿“兰,兰香,你去锦延宫,找,找阿,阿宛过来。”

  

   兰香拿出帕子,轻轻擦掉慕幽嘴角的血迹,道:“主子糊涂了,菀贵嫔如今还在禁足呢。我去找太医过来。”

  

   “别。”慕幽艰难的握住兰香的手,颤抖着道:“是我对不住你了。”

  

   “主子说的哪里的话。”

  

   慕幽咳了几声道:“兰香,在我梳妆台右面从底下数第三个抽屉里,有个令牌。你,你拿去给菀贵嫔。告诉她,如果有事,就拿着那个令牌找白执,她会帮她的。另,另外,你再去司正房一,一趟,告,告诉白执,千魅死了。将宫里知道千魅存在的人都,都杀了,以绝后患。”

  

   “可是主子,兰香去了,你怎么办?”兰香急道。

  

   “莫要再管我了,再不走,怕是咱们都活不成了。”慕幽突然一、呕了一声,又吐了大口大口的鲜血。她推了兰香几下,道:“快些离去,咱们钟粹宫有内奸,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兰香含着泪,搁梳妆台上翻出令牌就匆匆的离去了。

  

   出了宫门,兰香感觉到脖颈一阵凉意,抬起头才发现,竟然下雪了。

  

   此时已由不得她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这一次,怕是要完了’。

  

   话说,兰香给莫蝶希的那块令牌,其实没有什么异样的,只是令牌的背面,刻了一个小篆体的‘魅’字。

  

   *******

  

   洛贵嫔到了钟粹宫的时候,皇帝皇后以及几个高位的妃子都已经到了。

  

   她刚踏进殿里面,就闻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握住玉兰的手紧了紧,玉兰感觉到握住自己手的玉葱般的柔夷在微微痉挛着,她看向洛贵嫔的脸,却发现她的眼中沁满了泪水。

  

   洛贵嫔透过层叠的人群,看见慕幽躺在被鲜血泡的发胀的锦被上。鹅黄色的锦被已经被鲜血染红,慕幽一只胳膊搭在地上,兰香一只手抚着慕幽的胳膊,就斜斜的跪坐在床沿上,双眼紧紧的盯着某一处,另一只手上还被塞上一只料子极好的白布,布上赫然印着一只婴儿的血手印。

  

   洛贵嫔脚下一软,竟然要摊在地上。

  

   玉兰用力架着洛贵嫔的胳膊,关切的道:“主子,您怎么了?”

  

   洛贵嫔蹲在地上就是一阵干呕,这浓重的血腥味,被鲜血泡的发胀的锦被,还有一屋子表情各样的嫔妃,一切的一切,都像极了她被强灌下藏红花的那日。

  

   那日里也是前夜下了雪,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皑皑白雪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明晃晃的向刀子一般,割着人的心。

  

   殷洛宸听见声响,转过身道:“洛贵嫔,身子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洛贵嫔抬起头,一双灵动的眸子里蓄满了泪珠,她轻声答道:“臣妾谢皇上关爱。”

  

   殷洛宸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打了一番,她亲自扶起洛贵嫔,道:“你身子不爽,朕送你回去。”

  

   洛贵嫔环顾四周,终究将视线落在血染的床榻上,相偎着的主仆,心中一软。

  

   强压下心里的恶心,洛贵嫔挽上殷洛宸的胳膊,柔声道:“谢皇上。”

  

   静充容回过头来看着他们相依偎着的背影,俊俏的脸上扬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靥。

  

   这时钟粹宫里的小莲从外头进来,道:“各位主子娘娘,就在昨个夜里,我家主子曾经吩咐兰香姐姐去了司正房,也不知是否有些个线索。”

  

   皇后微微颔首道:“你这丫头也算机灵,先在钟粹宫里侍候这吧,待查到些什么在找你问话。”

  

   扫了一周,道:“其余的宫人太监,就先收押吧。”

  

   ******

  

   莫蝶希坐在梳妆台前,双手握着手中的令牌,两眼茫然空洞的望着虚无。知意从外头进来,关切的道:“主子。”

  

   莫蝶希收回视线,看着手中纯金的令牌道:“怎么样了?”

  

   “兰香也走了。”知意叹道:“该是在回去的时候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

  

   “或许吧。”莫蝶希微抬眼角,将手中的令牌交给知意,道:“你看看这个。”

  

   知意迟疑的接过,左右翻弄了一番,问道:“这牌子有何用处?那个字怪奇怪的。”

  

   “那是个‘魅’字,想来该是个组织吧。”莫蝶希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一笑,百媚横生:“她说,我若有难,拿着这个令牌去找白执,她便会帮我。”

  

   “白执大人和公主?”知意皱起眉头,怎么也想不出这是怎么繁杂的关系。“主子……”

  

   “慕幽公主在宫里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其势力繁杂盘根交错,该是我们怎么都无法想象的。”莫蝶希苦笑道:“只是,会是谁将慕幽公主除去了呢?”

  

   顿了顿,道:“我管这些个作甚,总是与自个无关的。知意,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主子,打听到了。兰香姑姑昨日里离开锦延宫之后去了司正房,此事是白执大人透露给我的,想来她是知道慕幽公主的注意的。”知意叹道:“昨日兰香姑姑回宫后,哪里曾传来一声叫声,当时没人注意,今早慕幽公主的死讯便传了出来。最诡异的莫过于兰香手里的那张帕子,上面竟是一个小孩子的血手印。”

  

   莫蝶希微怔,随即问道:“你确定那是婴孩的手印,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器物?”

  

   “该是万分确定不会错的,这还是白执大人亲自告诉奴婢的。”知意答道。

  

   “白执亲自告诉你的?”莫蝶希蹙眉。

  

   “是啊。”

  

   “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的了。”莫蝶希轻声道:“近来仔细着做事,莫要叫人抓住把柄。我虽还在禁足,但保不准不会有人将脏爪子伸过来。墨挽虽在皇后的凤仪宫里,但临儿好歹也在这里,仔细着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