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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深宫罂粟之朱砂泪

   进了臻御门,便远远的看见白执从对面过来。

   莫蝶希一笑,对白执行了个礼道:“司正大人。”

   刑司正身份特殊,平日里也只是仅仅向帝后行礼而已。白执微微颔首,并不言语。

   莫蝶希也不介意,含笑道:“司正大人,可是左殿坍塌有了些眉目了?”

   白执只答‘是’。

   莫蝶希笑道:“本宫也是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就先行一步了。”

   莫蝶希素来淡泊,很少如此热情,白执一时摸不着头脑,却也未放在心上。

   进了正殿,帝后二人的眉宇间均无忧色,便知现下的境况。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愿主万福金安。”

   “起来吧。”莫蝶希盈盈谢礼,乔泷眼尖,急忙搬了凳子让莫蝶希坐下。

   莫蝶希轻轻抬头,含笑道:“方才碰见静充容还说,皇上此时定在凤仪宫,臣妾还不信来了。这不言着请安过来看看,皇上果然在此。”

   “菀贵嫔说话真甜,前日里静充容还对本宫道,‘她的菀姐姐有些日子没见了,怕是该忘记曦月了’,倒是有些矫情了。”皇后调笑道。

   “可不是,自从出了事,便没再见过,直到今日才得以相见。”莫蝶希淡淡的道。

   “是朕的不是,这些日子疏忽菀贵嫔了。”殷洛宸道。

   “皇上莫要这样说,倒要让皇后娘娘以为臣妾不懂规矩了。”莫蝶希嗔道。“况且,臣妾又没说。”

   “这么说又是朕的不是,菀贵嫔该如何罚朕呢?”殷洛宸坏笑道。

   “皇上尽不正经了,皇后娘娘可要为臣妾做主才好。”莫蝶希低头嗔道。

   “本宫可不敢在皇上面前卖弄。”皇后急忙撇清关系。殷洛宸抿了口茶,幽幽的道:“也就你这妮子敢在朕面前撒娇,朕的面子也被你拂去了大半。”

   “哪里的话,皇上当真是冤枉臣妾了。”莫蝶希笑道:“方才臣妾好像看见司正大人远远的过来,也不知是何事?”

   皇后这才敛了容,怔怔的道:“瞧本宫着记性,竟将正是忘了去。乔泷,去四房去把悠若叫来。”

   莫蝶希微怔,这才问道:“可是从前虞贵妃身旁的悠若?”

   “正是。”皇后道:“皇上,那悠若道是曾看见淑妃往小厨房的煤灰里投过些什么,当时未注意,事后才发觉。”

   “淑妃当真是胆大包天呀,真当她是和亲的公主朕就不敢杀她?”殷洛宸怒道。

   正在此时,有个小宫女进来道:“主子,司正大人到了。”

   “进来。”殷洛宸不悦道。

   白执进了正殿,行了个礼后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皇上,这是微臣所查到的结果,请皇上过目。”说着将那案宗卷递了上去。

   殷洛宸面色一沉,随意的翻了几页道:“你来说说。”

   “是。”白执低着头,面上无波无澜的,一时也无法猜透心中所想:“当日臣在左殿附近找到一把带血的锤子,经调查得知,此是司正房的内监李原遗漏的,他供述是淑妃娘娘指示他的,还白字黑字的写着,事后送他出宫,保他一世衣食无忧。事情败露后,自知无法逃脱死罪,故撞了司正房的柱子,脑裂身亡。当晚,司正房的另一宫女吓得疯了,神志不清时说出,受着李原指示从库房偷了些朱砂出去,后被李原给了淑妃,由淑妃下在凤祥公主的吃食里。几日后,虞贵妃被勒死在昭阳殿的那晚,李原和这名宫女也不曾在司正房。这般淑妃娘娘也是坐实了罪名,人证虽是一死一疯,却是物证俱全。”

   “当真是死无对证呀,不知这物证是些什么?”莫蝶希问道。

   “物证便是悠若从煤灰中捡来的朱砂被烧后分解出来的水银。”白执答道。莫蝶希轻撇嘴角:“方才司正大人道是淑妃将朱砂投到凤祥公主吃食里,怎又从煤灰里拣出朱砂的解析物?”

   “菀贵嫔莫不是怀疑微臣作假证不成?”白执面色一寒,沉声道。

   “舒妤是我的好姐妹,臣妾不想放过任何细节,纵使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人。”莫蝶希冷声回。皇后微怔,劝道:“菀贵嫔糊涂了,此事已真相大白,莫要说些荤话。”

   “这件事这样明显,任谁都可以想到栽赃嫁祸。臣妾只是觉得事出蹊跷,定要查的仔细些才是。”莫蝶希眼眸微垂,诺诺的道:“皇上觉得呢?”

   “淑妃罪无可恕,人证物证俱全,不必再查。”殷洛宸冷声道。

   莫蝶希错愕的抬起头,她以为他是信他的,可现如今连她说个不字,他也要冷眼相加了。

   莫蝶希颔首,匆匆起身:“臣妾明白了。臣妾告退。”

   刚出暖阁,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冷冷的话“菀贵嫔言语有失,禁足三月。”

   莫蝶希脚下一个踉跄,三个月?那岂不是要过年了才把他放出来。

   眼睑发酸,莫蝶希微扬起头,福了福身道:“臣妾谢恩。”

   洛宸,你当真是好狠的心呀。

   九月的阳光已经不似往常一般,明晃晃的像刀子一般。可是莫蝶希却觉得,阳光照在脸上却是火辣辣的疼。

   皇后欲言又止的看了殷洛宸一眼,他仿佛清楚她的意思一般,轻抿了一口茶道:“菀贵嫔恃宠而骄,是时候给她个教训了。”

   皇后对这个回答显是不满的,恃宠而骄?

   菀贵嫔性子素来恬静,也懂礼数,对待下人亦是极好了。恃宠而骄这三个词显然是欠妥当的。

   皇后福了福身道:“虞贵妃这才殁逝,皇上就禁了菀贵嫔的足,您让后宫诸人该怎样议论她?是说她‘谋害昔日姐妹’或是‘以前恬静的性子都是装出来的’?这样的结果,是皇上想要看到的么?换言道,菀贵嫔的性子您是清楚的,您真的只是想要给她个教训么?”

   殷洛宸一怔,显然,这层他是没有想到的,但他意已决,由不得他人反驳。依着他帝王的尊严也容不得他人反驳。“朕意已决,皇后无需多言。”

   皇后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却还是低眉顺眼的道:“是。”

   莫蝶希径直往锦延宫里敢,脚下的速度慢慢块了上去。

   知意紧赶慢赶得才勉强赶得上她的脚步:“主子,慢些。也不怕累伤自个的脚。”

   莫蝶希这才发现,自个不知不觉竟然走了这么远了。莫蝶希看着远处,眸中的光芒忽明忽暗:“知意,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蹊跷。”知意叹道:“主子又被禁足了。”

   “又,是啊,本宫禁足很多次了。”莫蝶希幽幽的道。

   “主子……”

   “回去吧。”莫蝶希率先离去,声音有些颤抖:“再不济,日子也还得过不是,舒妤还等着我还她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