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不同于魔灵的邪气。那些从四面八方涌出的邪气不是魔灵的,如此强大的邪气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难道...,不由得宫琪朵的心开始不安起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不得了了
“小朵。”宫晨杰看了眼宫琪朵,醇厚的声音沉声道。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浓烈的邪气,这些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邪气一定是被魔灵吸引过来的。如果这些邪气全被魔灵吸引,那事态就严重了。
“我们走。”秀眉深蹙,冷音一落宫琪朵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率先奔了出去。
一定要赶在这些邪气被魔灵吸引时阻止他,要不然再想收服魔灵那将会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而且更严重的是魔灵恢复了第一个就会找她算账,而现在她自己送上门来,魔灵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等一下”顾弑天急忙伸手拉住欲走的宫琪朵,眉宇间的凝重透着危险的感觉。
转身,宫琪朵一脸疑惑的看着顾弑天,眼神询问着“做什么。”
“都等了那么久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下。而且我们不知道那些邪气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在等等看。”顾弑天建议道。
要来的终究会来,而且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魔灵这样的做法实在太招摇了,就像是设一个局让他们往下跳那般。
“等,你可知道多等一刻危险就会升级多少倍。”挥开顾弑天的手,宫琪朵郑重其事着,神情相当的严肃,凝重。
就是因为等了那么久了,所以她没有那个耐心再等下去了。不管这些邪气汇聚的目的是什么,她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找到魔灵,阻止他吸收这些邪气。
这时候的宫琪朵有些固执了,固执的有些任性。
看着固执已见的宫琪朵,顾弑天相当的无奈,随即开口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查看一下情况,很快就回来。”
真是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还是让她留着力量收魔灵般,其他的事情交由他来处理。
话音一落顾弑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宫琪朵想开口说些什么已经来不及。
“小朵,你有没有发现那里不对劲。”待顾弑天走后,牧野流站在宫琪朵的身边,放低的语调深沉而凝重。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顾弑天不正常,先不说他为什么如此熟悉这条路,光是顾弑天愿意带他们来找魔灵的位置就是一个让人起疑的问题。
冷眸轻瞥,眼底闪烁着严肃的光芒。宫琪朵视线停在顾弑天消失的方向,清冷的声音道“我自有打算,你不要轻举妄动。”
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到,但她依旧是相信顾弑天的。顾弑天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她相信顾弑天是真的想要帮助她。
“小朵,我们还要继续吗?”宫晨杰顺着宫琪朵的视线看去,醇厚的声音沉沉的问道。
他已经忍得够久的啦,天知道在上山的一路中他有多少次想要动手。要不是牧野及时出手拉住他,他想他早就按捺不住了。
“当然要继续,难道你不知道我做事向来都要收取报酬的吗。”不缓不急的语速,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复杂。
看着话说得如此当然的宫琪朵,牧野流和宫晨朵忍不住笑了笑。对啊,如果不继续的话便不是宫琪朵了。
夜风张狂在寂静的山颠之上,借着月光的清辉依稀可以看到峭壁山崖上生长茂密昌盛的树木正顺风晃动着。那伸长的枝桠伸展在黑暗中,犹如死神正在向你招手那般。
山颠上刮起的风格外的瑟冷,风中带着幽幽的清香,带给人一种惬意的感觉。可即使如此,危险的气息越发的浓烈,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凝眸眺望着那无尽的黑暗,呼啸的冷风扬起那柔顺幽黑的发丝,张扬而又狂傲。周身散发的气息冷冷的淡淡的,那云淡风情的眼底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着。
什么叫舍命陪君子,这便是。即使宫琪朵不是什么君子,但却是他们心中所在意的。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却好似过了几个世纪般那么遥远。
“小朵,顾弑天会不会...。”半响,看着仍没有任何动静的夜,牧野流看了眼宫琪朵沉沉的问道。
牧野流知道就算他的话没有说完宫琪朵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什么都不相信顾弑天,牧野流真的不想不通为何小朵那么相信那只僵尸。
“放心,她绝对会回来的。”清冷的声音淡淡的,语气却是如此的斩钉截铁,丝毫不容许别人质疑。
不管顾弑天的目的是什么,她相不相信顾弑天,宫琪朵心里都很清楚顾弑天一定回会来的。
话音刚落,宫琪朵便感觉周围的风起了变化。这气息并不是顾弑天的,却...。
在牧野流和宫晨杰还没有察觉到什么的时候,一声厉呵声响起“小心,有东西靠近。”沉冷的话语里透着无尽的危险。
听着宫琪朵的话原本就没有放松警惕的宫晨杰和牧野流越发的小心起来,凝着眸子警惕着周围情况的变化。
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黑影没有作任何攻击就消失了,连带着他的气息。
在黑暗闪过的那一瞬间宫琪朵三人背靠背站在山巅之上,眼底一片戒备与危险。皎洁的月光下隐隐的可以看到一道浅蓝色的光芒笼罩在他们身上,那是灵力的结界,是宫琪朵展开的。
如此,牧野流更加小心不安起来。温和的声音凝重而严肃的说道“小朵,如果让你找到魔灵,你能收了他吗?”疑惑的话语里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感情。
这句话顾弑天也问过宫琪朵,即使此刻牧野流再这样问宫琪。想必宫琪朵还是一个答案,绝不退缩。
宫琪朵坚信很多事情只有做了才知道,没有尝试过就放弃那不是她宫琪朵。而且,她相信只有相信自己有那个本事收得了他,那么她就一定有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
“你认为呢。”宫琪朵没有回答牧野流的话,而是反问道。
这个世界没有她宫琪朵能不能的事情,只有她宫琪朵愿不愿意做的事情。收与不收都是在一念之间,她会衡量好其中的利弊。
她的想法依旧如此的狂傲,她的狂傲不知是来自于她的自信还是她的自傲。
那个突然闪现的黑暗已然消失不见,好似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宫琪朵展开自身的灵力探知着周围一切可能存在的邪物,丝毫异常情况都没有发现。
慢慢的收回灵力的结界,即使感觉不到邪物的存在,他们依然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危险随时都可能在下一秒靠近,他们必须时刻准备着。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邪肆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来“可以出发了。”话音刚落,顾弑天的身影便跃进三人的视线里。
在顾弑天出现的那一刹,宫晨杰和牧野流看向顾弑天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却很快的掩藏于那平静的表面下。
顾弑天可等精明的人,他们眼底的怀疑他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只不过顾弑天并不在意,身正不怕影子邪,他没有目的就是没有目的。
而宫琪朵只是淡淡的看了顾弑天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越过顾弑天朝前走着。
就在宫琪朵刚经过顾弑天身边的时候,一个温和而深沉的声音响起“你走在前面。”冷漠的声音蕴藏着嗜血的冷意,眉宇间的杀机越发的凛冽起来。
身影骤停,宫琪朵转身看向声音的主人,却发现牧野流的灵异枪直指顾弑天的心脏。
眉眼骤冷,亮若星辰的琉璃美眸闪烁着深邃的光芒。视线停在牧野流身上,凝重的眼神越发的冷冽起来。
“牧野流。”沉冷冷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复杂,握着伏魔棒的手紧了紧,紧抿的唇角凝着一丝纠结的怒意。
宫琪朵很清楚牧野流针对顾弑天的原因。如果因为偏执着断定一个人的好坏,那实在太草率了。而无疑牧野流的想法就是如此的草率,就因为顾弑天是僵尸所以断定他该被灭。
虽然当初她对邪物的存在也是非收不可,可现在她不这么看了。而且宫琪朵很清楚的知道就算她想收了顾弑天,自己也未必有那么能力。
宫琪朵话里的冷意让牧野流的剑眉深深的凝蹙着,眼神里一闪而逝的心痛。
事到如论小朵还是那么护着顾弑天,她到底怎么了,她是驱魔师,不履行自己的职责却一再的维护顾弑天,她真的妄为驱魔人。
“顾先生那么有本事应该不建议打头阵吧,而且顾先生对这里的一切如此的熟悉,理当走前面。”温和的声音淡淡的,刚才的冷意和杀机消失不见。
“你说是不是啊,顾先生。”温和的声音笑着问道。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浅浅的弧度看起来认真而又无害。
牧野流直接无神宫琪朵的冷意,宫琪朵她有她做事的标准,而他则有他做事的原则。
听着牧野流满是针刺的话语,一向冷若冰霜的顾弑天却笑了。在皎洁的月光那抹笑邪肆而迷魅,好似有魔力般让人不知觉的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牧野先生说得对,由我带路才是最恰当的。”低沉的声音笑着说道,那平淡的话语里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
然,此刻顾弑天心里相当的无语的苦笑着。他好心带路却被怀疑,真是...。
说着,顾弑天看着抵在心脏处的灵异枪眼眸微眸,平淡无波的幽冷黑眸示意着牧野流。而谁都不曾注意到,在顾弑天低头看心脏处那把灵异枪的时候眼底闪过一道幽紫的光芒。
可即使如此牧野流手中的灵异枪依然没有想要离开心脏的意思,那动作好像定格在了那一瞬间一般。
牧野知道,如果他现在开枪的话顾弑天就算不死也一定重伤无丝豪反抗之力。那个时候再由小朵出手收了顾弑天,那简直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可牧野流心里也很清楚,现在想要叫小朵收了顾弑天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开枪了小朵说不定还会马上和他翻脸,而且说不定...。
小朵这丫头在难让人捉摸了,所以牧野流并不敢盲目的下决定,他必须考虑的全面才是。
那握着枪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那扣动扳机的食指微微弯曲着,那蓄势待发的动作好似也在挣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