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是母女才没事?”童童好奇的问,南少莳不解的摇摇头。
“或许吧,毕竟金丝莲花鞭是俭家的法宝之一,也只有俭家的人能使用。”萧祈轻轻说着,怎么说你都是她十月怀胎出生的,身上也流着她一半的血。
南少莳应了声没有多大的反应,转身往后院的方向走:“走吧。”
三人来到后院,树倒墙塌,听着刚才的响声大家料到会是这么个场景,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影在,估计南少予也被老巫婆引了出去。
南少莳站在南山阵前童童很识相的从俭雪身上钻了出来,南少莳抱着软绵绵的俭雪扭头看着萧祈轻轻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萧祈只是深深的望着那双坚定的褐瞳摇了下头,解开封印了她会出事吗?萧祈脑中想的只有这个问题。
一手扶着俭雪,一手触到南山阵,白光一闪,身子融进了那座小山中。
“呵……”看到南少莳的身影深栈微微一愣,随即轻缓的笑了声,看了眼丢在脚边的俭雪说:“我以为没那么快。”
“计划赶不上变化,眼前的机会大好我怎么会放过。”
深栈眼神微微暗了下,沉默着,气氛稍稍怪异了下,轻声问:“万一……”
“万一我不小心死了你也不许给我独活。”冷冷的,霸道无比的语气让深栈一绽愁容:“好。”
解开手臂上包扎的手帕,那是刚才被童童咬伤的伤口,伤口很深血根本就没有止住过,如今省的自己再划刀子,温热的液体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欢快的滴落在深栈的脚边,血液就好像活了一般慢慢朝这四周蔓延开,一个巨大的血阵出现在地上,上面的图案就好像含苞怒放的玫瑰花,鲜艳,触目,诡异。
“过来。”那双无尽的黑眸漾起淡淡的温柔看着南少莳说道。
心底一触,南少莳把俭雪丢进血阵中走向被捆绑着动弹不得的深栈,紧紧扑进他怀里。
多熟悉的味道,多令人心安的感觉,自己居然做到了,爱和恨,自己选了爱。
“深栈。”
“嗯。”
“我……突然有些后悔了。”有些不安的一句话,让深栈的身子一僵硬,无奈的笑了起来:“那么,就把那个女人踢到一边去,现在还来得及。
南少莳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淡淡笑意的脸庞,除了笑意她发现不了任何情绪。“以后被会通缉的。”不管今天最后结果如何,反正封印毫无疑问会解开,不管南家是否毁灭,同属阴阳们的其他家族是不可能放任深栈这样的家伙不管,更何况还冒出临远。
“我已经想到去哪里了,安心跟着我。”深栈宠溺的望着南少莳,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让南少莳心安无比。
血阵散发气诡异的红光,笼罩了在场的三个人,躺在地上昏迷的俭雪忽然痛苦的呻吟起来:“阿莳,不要……不要解开南山阵,南家会灭亡,你也会死的。”
“看来他们都以为只要用你的血能解开我的封印。”看着因为疼痛五官扭曲起来的俭雪深栈一脸冰冷。
“看来是呢。”
被引出去的南少予猛地想到什么,立马挣开老巫婆的纠缠返回南家,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南山阵的力量急剧上升,呈现一触即发的状态。
南少予想进南山阵被萧祈拦住,看着萧祈坚定的神情南少予失望,大吼:“难道你就忍心看着阿莳死在你面前?”
“死的人不会是她。”心底也相信深栈不会让她出事,凭着他曾经对她的点点滴滴,凭着她那么死心塌地策划事情。
南少予瞪大眼睛惊愣:“你那是什么话?什么意思?”
“就是少莳不会死的意思。”
“那你告诉我死的是谁?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萧祈你告诉我。”南少予有些激动的扯住萧祈的衣领大喊着,脸上是慌张,是害怕。“是谁?阿父还是阿母?”南少予能想到的也只有他们两个,因为脑中想到的是他们。
萧祈抿了下嘴沉默了几秒开口:“或许……最后,两个人吧。”或许你也会死。南山阵中若隐若现散发出来的力量是那么的可怕,可怕的让人不知该如何去应对,结果就那么明显的摆在眼前。
南少予猛地推开萧祈跑向南山阵,萧祈立马阻拦,两个人在后院开始缠斗。
“萧祈,封印不可以解除,你别拦我。”南少予几乎有些哀求了,凭着最后一丝理智不想伤害到萧祈。
“你们欠了少莳那么多,是时候还了,今天我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靠近南山阵。”就是死也要守护少莳解开封印。
“你这个笨蛋!”南少予愤怒无比,一掌打飞萧祈,之前被金丝莲花鞭打伤的伤口加重,鲜血流的更多,萧祈摇晃着身子站起来,脸上是不可动摇的表情:“除非你打死我,要不然我不会让你阻拦。”
南少予气结,双手紧握着拳头恨不得打死眼前的这个不明事理的家伙:“阿莳是什么?是当年深栈布下诅咒的灵力,她是他灵力的转世,要是封印解除阿莳就会消失,你知不知道?”
什么!
萧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少予,怎……怎么可能?到底真相是什么?
明明一开始解开封印的是少莳,最后到俭雪,现在又冒出少莳是深栈灵力的转世,不是诅咒吗?萧祈脑子顿时乱了起来,整个人都慌乱起来,南少予趁着这个机会立马进入南山阵,里面已经是血红一片。
“阿莳。”看着深栈身边面无表情看着他的女孩南少予心里揪心的疼:“过来,听话。”
南少莳忽然露出一抹笑意,开口说:“哥哥,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第一次做了件很开心,很开心的事情。”
“不是的,这不是件开心的事,阿莳,是哥哥没用保护不了你,我求你了过来,封印解开了你会消失的,过来好不好?”一次次的靠近都被无形的力量反弹回来,南少予急的都快哭了。
“看,这个女人马上就要死了。”南少莳抬起手指着地上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俭雪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