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十六岁,她十四岁。那一夜他们在心中坐落彼此的地位,她需要爱,他答应会爱她。只是,少年气血方刚,来的是那么的汹涌澎湃!甚至不能懂全什么才算是爱?
日渐出落成美人胚子的她,光彩四溢。连潘夫人也暗自惊叹她的容颜将成为明日黄花。但是心中的隐患日益增加,不是嫉妒她的容颜,难不成自己还担心这小丫头将潘安抢了去,自然是担心这小狐狸使媚术将她的儿子魅惑了去,这两兄妹的感情尽收她的眼底,可以说是好地不像话,潘龙一有空就和他妹粘在一起,有时一呆就是一个上午。
潘夫人这种想法自己也暗骂既龌龊又恶心的,但是她还是将自己的忧虑告诉了潘安,潘安却付之一笑:“你想多了,他们可是兄妹!”是吗?潘夫人想了想,想着也对,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敏感,她走得是一个极端,一个太爱,一个太恨。
可是,她有时候太天真。所有情形就像是蜿蜒奔流的小溪,在断崖边上时,急转而下。荡碎了心里的一丝希望,也捣碎了一家十多年的安宁。
那晚,潘夫人心里隐隐不安地作痛,当她看见潘婷用十足的挑衅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睡前去看她宝贝儿子就成了她的不变惯例。
但是,当她推开儿子虚掩的那扇门的时候,瞳孔竟然在昏黄的灯光下,扩大了。不全是为了眼睛适应黑暗,而是眼前的画面使她娇颜失态,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渐渐被愤怒和鄙夷取代。她的儿子,潘龙竟然和潘婷在安静地接吻。
“不要脸!”秀拳紧握,这几个字从她的牙缝里凶狠地蹦了出来。不待两人的作何反应,就狠狠的摔门而出,因为她掉泪的余光看见了她的儿子惶恐的眼神,略带恼羞地扫过自己。
“妈咪!”男性的第二性征的喉结艰涩地动了动,潘龙站了起来,想去看看。他一定让她的妈咪伤了心。
结果是手却被握住,小小的手却是使了十足的劲,潘龙低头,看见了眼眶里满是晶莹的她。
不过目光很快就移开了,喃喃自语:“妈咪也哭了。”
“龙,我们逃吧。”潘婷轻轻地说了一句无比坚毅的话。这次她没叫他哥,而是唤他的名。
潘龙一直背对着她,仿佛是一座杵在黑暗中的城墙,压迫着她的心,心急剧跳了好几下。彼此明白,这家里容不下她们两人,潘龙必须做个二选一的抉择。
他要她呢?还是要这个家?心里缴成了一团,时间在此刻似乎凝结了,过了好一会儿,然后听见一阵轻轻的叹息,手中落了空。潘龙的背影略微迟疑了一下,终于迈开步子出去朝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潘婷身子僵硬着慢慢地滑落在地,头低垂着,眼泪终于决堤,滴滴溅落,湿了一小团卧室里的毛毯。
又一次被抛弃了。
第二天的时候,潘婷不见了。但是一切就像座大机器一样照常运行着,只是多了一分少有的沉重寂静。
从外地出差的潘安回来,饭吃到半途中,轻轻地放下了筷子,“潘婷呢?”眼光瞟过了所有人。如果潘婷听到的话,是不是应该会雀跃地跳起来,她的爹地还是在意她的。不过,如果她在的话,就完全被他当成时空气了。
“我送她出国了,去••••••深造。”潘夫人一双平静如水的眸子迎了上来。
“哦?”沉吟了一会儿,“也好。”就再没多问只字。
两人一言一语的时候,并没有察觉潘龙惊奇的眼神正怔怔地看着他的妈咪。眼眸变得幽深,想起了昨晚的事。他们是兄妹,他知道。不过,自己和潘婷之间的兄妹之情又掺杂着千丝万缕不一样的情感。
毕竟是青春期的孩子,机体内散发的荷尔蒙使彼此趋近。然后就尝试了这一青涩的吻,却被妈咪撞见。当看见妈咪双眼的愤怒时,突然意识到过于亲密了。但是,却不想放开。
不过他清楚妈咪眼里嗜血的目光笼罩的是他的妹妹,心里一颤。不顾潘婷的乞求,走了出去。因为心中的警铃大作,他的妈咪不会就这么放过她,因为妈咪对自己的占有欲太强。
后来,出去的潘龙答应了妈咪的条件,潘婷任她处置。如果潘婷不走,那么妈咪就会告诉爹地。那么潘婷的下场就不堪想象了,昨晚妈咪并没有告诉怎样,今天终于有了个结果,心隐隐地痛着,一个吻妹妹就因此离开,更因他的满心不在意,挨了一个耳光,第一次被妈咪打,当时震得两人身子同时一颤。
但是,心里说着他一定要找到妹妹,是爱吗?不清楚,但是心中的男子气概陡然升了起来,匆匆吃完,淡淡地向他们告别,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