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英一夜未眠,潘龙一夜未归,这夜对于两人来说都特别的漫长••••••无疑对于内心来说是种煎熬,知英更是加深了一层次的认识,如果她和娜king闹起来的话,潘龙把她们俩都当成了是手心手背的肉,但是他却将自己半推半撵的赶回了房间,明明就是娜king摆那种臭架子先,他的心却偏向于她。知英的心里她能好受吗?像一推散乱的麻纠结在了一块,气得她直想掉眼泪。
新婚的第二天,他们彼此就分房睡,传出去又是一段“佳话”了。知英讨厌现在的自己,变得越来越敏感和小肚鸡肠了,先前余光瞟到潘龙离去的背影,她喉咙口张合了几下,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任由他微微停顿在黑暗中的背影最后消失掉。可是想着潘龙和娜king暧昧不清的过去,心里就直堵,一对兄妹的感情怎能似情人般,他们是兄妹啊,娜king对自己的挑衅,无疑不是在挑战社会的道德底线吗?她是明星,如果传出去让群众们知道,她在插足于她哥哥嫂嫂之间的事,种种荣誉岂不一扫而光。这么疯狂的做法,要么娜king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还有就是她是一个疯子,什么都顾不上!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知英不敢再想下去,肯定不是这样的。
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第一次见到她,她就说道,潘龙是她的!如此霸道无理,那时的知英以为她是潘龙的前女友,潘龙太多女人了,她也是过往者的一员,当时的知英满不在乎。可是,情况却是那样的复杂,直到两人又再次相遇,并且还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两人相处空间中的空气就像被凝结了一般,呼吸都变得困难,心里越发烦闷,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心里容不下他人。
知英沉思着幻想未来道路肯定是布满荆棘,娜king以往曾对她说过的话从记忆的尘封中浮现在了脑海,久久地挥之不去,“结了婚,可以离婚!”一直回荡在耳畔,如恶魔的诅咒般,让人心寒!每个人为了自己不同的情节而相聚在这里,而娜king的初衷就是让他们三个人之间有个了断,她会让自己和潘龙分开,就算娜king得不到潘龙,她也不会让谁去拥有,这么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可怕,她知英什么都玩的起,就是比不过女人之间歹毒的心机。自己在娱乐圈摸打滚爬多年的娜king面前就是一小喽啰,她娜king就是老祖宗,不知是脚下是踩了多少人的尸体而登上了云端,娜king视知英就如草芥般,可是她现在却不敢踩死她,只因为她头顶上还有一个天,这个天就是潘龙,共同在呵护着这两人。但是今天,潘龙却变成了饼干的夹心,每块都沾了些,可就是摇摆不定。知英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娜king这么霸道的脾气就是被娇惯出来的,知英是没有娘家的人,在公婆家就要受气,自古就认这个理。潘龙却一直在护着这个妹妹,一股妒意从胸口涌了出来,随即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抬手抹干了以后,陡然发现眶中已经洪水泛滥成灾,一丝无比思念之情发自内心,她的妈妈还给她留下了一份礼物——她的妹妹。
知英哭泣着,突然好想她!妹妹现在过的好吗?是生是死?她养父养母待她可好,好想见她!知英一直在等着和她相遇那天,所以她要坚强地活下去,不论遇到了什么?所以,她不会走,不会被娜king打败,也是为了因自己昏迷的黑木头。就算她和潘龙之间的感情基础被娜king破坏殆尽,她也不会走,她曾说过,除非哪天潘龙抛弃了自己,她才会离开。
脸颊上的泪已干,还残留着泪痕,但是嘴角上却挂着一丝笑,她要微笑,她要去笑对所有的一切。还有她想摸清娜king在潘龙心中究竟是个什么分量?她和他之间的种种过往,知英开始感兴趣了,毕竟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将知英的耳朵叫醒,一脸倦容的知英开门就撞见了恭敬地站在门边的张妈,略微抬了一下眼皮:“少夫人。”知英看了她一眼,打着和哈朝着浴室那方走去,说道:“张妈你不必为我做早餐。”声音有些喑哑,她知英可是说话算话的。
身体在浴室门前站定,余光瞟到了紧闭着的那扇门,那是潘安的书房。昨晚,知英知道潘龙在书房里呆了一宿,现在他醒了吗?还要上班吧。不过,知英没有进去叫他,心里却在高兴地想着:“待会儿我会端着早餐去敲他的门。”一边想着,手开始转动着门把,还没有成完整的一圈的时候,耳边想起了张妈的声音:“小姐和少爷一大早的就一起出去了。”知英悠然地转过头来,定定地瞧着她,瞳孔瞪得异常大,心里就像平静地湖面被飞来的石头激起久久不散去的涟漪,张妈见脸色愈发难看的知英,忙说道:“我去干活。”一只脚抬起还没落定在地上,就听见知英冷得彻骨的声音:“你向娜king转告,我知英不会吃这种无聊的醋!”字从牙缝中一个一个地蹦了出来,张妈虽听见她语气不善,但是脸色已经恢复了平常。嘴上忙答道着:“是。”心里面却泛苦:“尽是让自己干些两面不讨好的事情。”
知英开了淋浴,仰头让飞速急流的水冲击着自己的脸庞,却冲不掉脑中又乱糟糟的思绪,昨晚潘龙没有回来,她知道他去了书房,可她不知道娜king是否和他在一起,呆了一夜。也不知道为什么潘龙一大早的就和娜king出去,就连招呼都不跟她打?是太忙了吗?还是仍在生气?想象着娜king和潘龙呆了一夜会发生什么,龌龊的画面一下子让她发懵,被水吸饱和的头发猛然摇了几下,水花四溅。她在想什么?恨自己太腐化!
清者自清,知英相信潘龙,自己的老公。
洗浴过后的知英,一身的清爽,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的视频发呆。眼中的麻木有了一丝柔光,病床上的黑木头仿佛睡熟的脸,看起来安详极了。突然,镜头被一张脸遮住,在镜头上手舞足蹈的,脸色显然有些激动,对着知英喋喋不休,这脸当然是黑木头他妈。知英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对着她淡淡地笑着,黑木头在大海那一头恢复得很好,他妈也吃好住好,能不感激知英吗?能不脸上喜滋滋的吗?
“你儿子醒来时,第一时间就告诉我。”没有更多的话,就挂断了手机,手机瞬间黑了屏。握着冰冷的手机躯干,知英将自己的头埋首于膝间,想着什么••••••突然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跑到窗边,心里喊着:“好无聊啊!”她感觉她生活在围城里,望着中午湛蓝的天空,今天的天气很好!
“少夫人!”张妈叫唤着她,把知英从发呆中扯了回来。知英转过头,远处的张妈已经小跑着近了身,将一封快递递给了知英。“我的?”知英接过以后,没有看后面倒先问了张妈。
“我看了,是寄给您的。”
“哦。”知英这下翻了过来,收件人写得的确是自己,而再次定睛看时,嘴巴成了小写的“0”型,邮件背后的寄邮者的落款名是:杨青。
知英迫不及待地拆开了邮件,没管早已不在了的张妈,也不晓得此时她又飘到了什么角落,这个地方大得有点过了,知英时常觉得自己就一个人,而张妈总是神出鬼没的,就像当时也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就冒了出来。
里面其实就只是一张信笺,此时已经展开了在知英的手里,知英一目十行地看着,上面大都是祝福自己新婚的话语,还有几句老朋友之间的嘘寒问暖的话,还讲了他的学业,看来杨青是报喜不报悠的,知英也暂时放下了心,这家伙还有闲心和自己扯这些瞎话,看来他和玫瑰之间处得甜蜜蜜的,她也就不用担心这头傻羊寻死寻活地跟着他的小茉莉去了。
不过,其实这些话挺让知英寒心的,要是他知道自己新婚的第二天就和潘龙分房睡了,看他这些客套话还说得出口不?潘安是杨青的叔叔,这结婚的事应该就是潘安露出去的,杨青在信上说道,要不是他在上学,他会回来祝福她。他还在信中嗔怪自己怎么不告诉她男朋友就是潘龙,早就成了一家人了。知英看着看着,仿佛从这些清秀健挺得字中看见了杨青俊秀的脸庞,此时对着自己笑着,像个孩子似的没掺杂一点杂质。
知英将信折好,鼻翼间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味,独自笑道:“这头羊是古代来的吧,还写信呢!直接叫飞鸽传信还来得真切!”不过,心里却被温暖包围,不管是什么东西,捏在手中才觉得真实。
“谢谢你,扬!”知英在心里无声地感激,只是他祝福他们的天长地久,连老天爷也帮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