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知英第二次摇晃着睡死的潘龙的时候,潘龙连眼皮子也没有抬一下,翻了一下身,继续睡着。
知英不再和他撕莫下去,穿好了衣服走出了卧室。看见了依然还站在门边的张妈,“你家少爷不吃了。”得模模知英想着一大清早的叫自己的,不是张妈,而是潘安。不会要延续那个古代新媳妇儿要给公公敬茶吧的事宜吧?知英环视了一下这个古堡,历史悠久!而且潘安在自己眼里,就是一个穿着平板西装的老头儿,自从他残害自己的姐姐后,他就幻化成一头恶魔永远的扎根在自己的心中。
不过,想到自己要给豆子敬茶,那该多别扭,希望她喝的时候不要呛到才是!
结果,知英出来,她明白了什么是浮想联翩,长圆桌上摆好了佳肴,她坐在了桌子的尽头,吞咽了好几口,这么些好东西只下她一个人的肚子!
旁边立着的张妈适时地解释了,“少夫人,夫人叫我跟你说,他们去国外旅行去了,弥补他们的蜜月。”张妈有点激动,脸色神采飞扬。
“他们去度蜜月,你高兴什么?”知英吞咽着面包,什么度蜜月?神色黯然了下来,她一来,全家都跑光了,这明显就是排斥她知英。把手中残缺的面包抛掷在了盘子上,张妈没有见天气风雨的变化,还在想着知英的问题,立刻收敛道:“我哪有?”
知英努力平复心态,拿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喝着,继续问道:“还有一个呢?”娜king也不在,被自己撞个正着,是不是没脸见自己了。
张妈乍一听这话里的语气不友善,这才看着知英的脸色说:“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她工作忙。”今早小姐的脸色和知英的一样臭,几年不见的小姐也出落成了美人,竟和眼前这位少夫人有几分神似。
“这样啊。”知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她吃饱了。站了起来,看着张妈说道:“以后的早餐别弄得像搞生日派对似的,弄少些,还有简单些。”知英在心底又不得不感叹道,有钱人的奢靡与自己不搭调,可在外人看来,说好听点自己是不会享福,说难听点是故意装清高。
张妈却犹犹豫豫地不开口,被知英的眼神逼急了,才嗫嚅道:“可小姐她••••••”她对她还很忠实的,这个张妈竟然在她面前连跳两级,想得却是娜king,足以见到娜king在她心中树立的威信。
知英没再看她一眼,抛下一句话:“我会跟她说。”
“张妈?”
“是。”
“你应该高兴吧,除了少伺候几个人以外,也不必和日月同辉了!”知英她是怎么醒得?是被张妈在厨房里碰碰帮帮的声音闹醒的,她也是好心的为她着想,一个近知命年龄的女人,这样操劳也累!
话虽然听在耳朵里不好听,但是张妈还是心存一丝感激。
度蜜月?知英想起他们这个憋足的理由,回想起潘龙对婚后的滔滔不绝的安排,心里还是有个漏洞的。
结婚后的第一天,本也是要去蜜月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情绪,出现在了卧室里。
“你在懊恼了?”耳边响起臭龙的声音,知英抬眼又再一次看见了潘龙人模狗样。这是她第二次看见潘龙穿西装,与知英截然不同,潘龙脸上精神饱满地像绽放的鲍蕾。
好看的脸上一抹笑,知英赶快避开,他这张脸会大清早地迷死人。知英立在一旁不语。
“没去蜜月,后悔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这么一针见血地说出自己的心里的余悸,还愣了几下,潘龙走近她,亲密地刮了刮知英的鼻尖,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爸和那个••••••你朋友出去的事,我知道。”本想说成是“那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又是知英的朋友,自己老婆的面子还是要买的。
知英脸色却暗了下来,撅起起了嘴:“也对,你们才是一家人。”潘龙他懂,知英在气恼把她当外人了。
“好了,别气了,我出去了,在家乖乖等我。”潘龙飞快地在知英的额上印上一吻。清晨的阳光沐浴在两人身上,脸上泛着柔光,眼里闪着如露珠上的晶莹。
知英却突然口快地破坏这温馨,“臭龙,你穿成人模狗样的要去哪儿?”俗不可耐的话让潘龙的脊柱僵直了,“我去帮我爸。谁叫你拿钱去打了水漂!”潘龙跟她较上劲了,想起来还是醋意酸酸的,知英却说:“黑木头那里急需钱。”她在表示她在为他省钱的说。
潘龙一听,还把人给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他又不是没钱,竟拿这一份去补缺,她也是在告诉自己她是死活也不去了。
还想着争论,底下却响起了一阵车喇叭声在催促着,潘龙立刻闭了嘴,跨出了房门。知英趴在窗户上望了出去,心里想着:“谁啊?司机也敢催自己的老板?”结果看见了从车里伸出脑袋的陈豪,望着自己笑了笑,挥了挥手,然后载着潘龙扬尘而去。
知英觉得奇怪:“陈豪怎么成了潘龙的司机?”一个人踱步回到了这个偌大的空间,知英闭眼瘫坐在了沙发上,眼睛似乎在绕着弯。张妈消失了,不知去了哪儿?她又是一个人了,似乎回到了从前,自己又在沙发上乖乖地等着潘龙回来。
百无聊赖地拿起了手机,她现在在精神上没寄托。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丫的在哪里快活?”
豆子明显是兴奋过了头:“我在这里啊,看着蓝天白云,躺着喝着椰汁。”说着还故意喝得响极了,知英啥都没说,就挂了手机!她现在能想象豆子穿着比基尼在努力让外国佬喷血!心里不平衡,这丫头故意找茬来气自己,不对,是她自己找气受!
“我就知道你不平衡,发牢骚的尽管吧!”又接起了叫嚣着的手机,她认为是知英,觉得知英不吼几句就不是她了。
“我还要你帮我!”是娜king命令般的冷冰,豆子握住手机的手一颤,骂咧道:“你还真贱!”迅速挂断,一扫了她的雅致,“你轻点!”豆子眉头一皱,把气撒在了这个按摩师身上。
一辆黑色小轿车在医院门口停下,从身上下来的两个挺拔身影匆匆地走了进去。
走廊上迎面而来的两行人相遇停了下来,“他还是肯听你这位陈医生的话。”陈医生看见潘龙,有点生气的意味儿,身边的小护士对着潘龙缅甸地笑了笑,潘龙却抿嘴不语。
陈豪打圆场道:“我是绑架他来的。这家伙脾气太倔了!”兀自笑了两声,又匆匆和陈医生告别,说起陈医生他可是自己的前辈,可是每次潘龙都不买他的帐,两人进了陈豪的办公室,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