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床头纤瘦的倩影看着被黑暗笼罩的睡颜,悲伤从眼中溢出,突然匍匐下身体,在他的耳边低语道:“他回来了,但是我不会离开你。”这是庄严的誓言,如同海枯石烂。说完,沉睡在他的肩,宽阔的肩膀却一片冰凉。知英不知道,染湿了的睫毛却抖不下一滴泪珠,直到它干湿在眼角,销声匿迹,无人可知。
宝马在黑色的长带上移动着,车窗外是一束束飞快闪过的光晕,时断时续······一脸严肃地开着车的司机也忍不住通过头顶上的小长镜往后面看,他看的人当然不可能是豆子,受万千男人景仰的大明星娜king此刻就坐在自己的后面,是多么近的距离!心中禁不住一阵窃喜。心里得得意着明天可以和自己的同行好生炫耀一番。
豆子见他的色相,而又不是自己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冷声斥道:“认真开你的车!”司机听罢,眼珠子立刻调向了正前方,心里却极其不屑,但是又不敢吭声,谁叫自己的老板是她呢!
娜king一直在看着窗外在灯光照耀下的繁华夜景,心思也随着在飞逝,对于男人投来的各种复杂眼光,她早已形成抗体,什么都无所谓,当然除了一个人以外。“哥······”轻念出了声,陷进了入泥淖的回忆之中,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豆子转眼看着娜king,她睡着了吗?竟在梦中唤着他哥哥,刚才那个俊脸的男人就是娜king的哥哥,潘安的儿子,知英的男朋友,自己的······豆子突然止住呼吸,使劲摇晃着脑袋不愿再想下去,她不想自己和他是那一样层关系,尽管法律上是不可避免的。随即想到既然潘龙是潘安的儿子,那么知英知道这件事吗?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潘安曾经害过她姐姐,她还能投入仇人儿子的怀抱吗?豆子摇了摇头,依照知英刚毅的性情,她怎么可能会?可是她先前见了潘龙为什么要逃呢?两人关系僵了?分手了?情人之间闹别扭?脑子里缴成了一团,“不想了!真烦!”小声恼火地嘀咕着,要想知道答案那还不简单,直接去问知英就得了。
“我爱我的哥哥。”对视的眼,似乎应该说点些什么,娜king在回答刚才自己为什么叫着自己的哥哥。
豆子一个警觉,她刚才不是睡着了吗?难道不是,暗叫不好,刚才的自语岂不是她全听到了?
“哦。”豆子并不惊奇,妹妹爱自己的哥哥是天经地义的。她却没有留意出那双美眸里隐逸的不同于兄妹之间的情谊。
“就在这儿下车吧!”声音如同在静谧的空气中飘过的夹着雨滴的柔风,吹拂在干燥的脸上舒服极了,司机心中的不悦被脸上洋溢的笑容取代,娜king刚才是在对自己说话!大明星在对自己说话啊!尽管十分恭敬地应诺一声,但是依然藏不住此时自己的亢奋。娜king却满不在意,习以为常。
车子停稳得一刹那,司机将手立即伸向车门,想着为娜king开门。“不用了。”说完,一双秀腿已踏出车门,站直了身体,随即又伸手沉闷地关上。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闪现一片的灯光。
司机不禁黯然神伤,她难道是看不起自己吗?但是又立马找上了绝好的理由,不至于将自己心中的女王形象抹杀,心中肯定:“她这么做就是不耍大牌!”肯定是这样的!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因另一个人埋上不同的心思。豆子望着那抹远去的婀娜身影,被一个急急跑来的人过来接待,走进了里屋。豆子只是突然想到明星也要加班的!
“走吧!”车子启动引擎,没有因为娜king的不辞而别而发怒,有这个必要吗?
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里,娜king手捏着一叠厚厚的稿件在眯眼细看着,突然手加大了力道,纸张瞬间皱了好几道纹,“混蛋!他什么意思?”愤怒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屋里响彻。“噌”站起身,身子不住地颤抖!
手慌地摸出手机,待接通的一瞬间,震痛了对方的耳膜:“取消!我要立即取消合同!”吼完,立刻挂掉,完全忽视掉呆住的经纪人。反应过来大声“喂!”完,拨打过去以后却是关机。
“这丫头疯了!”心中叫苦,毁约可是要赔一把笔钱的!太任性了!慌慌张张地回房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胡乱地将自己的名贵衣服塞进行李包。唉,她摊到这个女人,真是有时欢喜有时悲啊!娜king说话是绝对得泼出去的水!
无助地站在寂静的街道边,任由风吹刮着自己,心中又不禁叫苦这大半夜的她上哪儿去叫车,这可是异国他乡!本乐想着明早回去的,看来是不行了!
娜king在床上睁大了眼睛,眼球被血丝包围,异常的可怕,她失眠了!
狰狞的表情瞬间软化,背不禁躬曲,呜咽着:“爹地,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渐渐地没有了声音。自己的亲人竟然在无情地挖着自己的疮疤,她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了吗?
不!她绝不认输!她不会向任何男人低头!一把将捂住脑袋的被子拉开,“好啊!他要演,那我就演给他看!”
在寒风中颤抖的人儿,接起电话的一瞬间,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呼吸了!没有怪她,只要她不摇头,就是救了她的命!
拉着自己的行李进了豪华酒店,不雅地将自己大字摆在床上,她累了。梦中她再一次看见了对着她哭的女孩,求着自己带她走!自己居然像个母亲一般将她拥入在怀,流着两行细长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