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消愁,愁更愁。”这千古名句没在知英的身上应验,辛辣的滋味被舌尖触碰,让人直想喝个痛快。不能骂知英是个女酒鬼,现代人是继承了老祖宗的习惯,刚才的那句诗就是很好的证据。
一旁的陈豪两眼咋舌地看着眼前这道风景,他在怀疑知英是不是在喝白开水。手中还捏着刚才知英硬塞给他的那杯酒,作为医生来说,凡是药有三分毒。酒这个东西少则可以养身,多则可成祸害了。
眉头皱得厉害,伸长手,就将准备一饮而尽的知英手中的酒夺了回来。
“咦,酒?我酒呢?”发觉手中的落空,知英不满地囔囔自语起来,迷离的眼神锁定了旁边的这个人。
陈豪见知英已有七分醉,对她眼中流露出的恳求,视而不见。手依然紧紧捏着酒杯,害怕这个女人会不顾一切的上来抢夺。
“臭小子,给我酒!我要酒!”本是闹闹哄哄的酒店,却很清晰地听见知英的吼叫。惹来不少人的眼光,但是更多的是看着陈豪,陈豪尴尬地笑笑。
但是不想就此屈服,他不想让她这么任性下去,下一秒成为他的榻上病人。
脸被烧得绯红,嘴巴变得很干涩,但是仍念叨着:“我要酒!你这个臭小子······干嘛要跟我作对!”声音像是成了哭闹,使劲地捶打着陈豪。
陈豪闷着声,静静地看着知英。什么事让她这样?
“知英·····”动了动梗塞的喉结,很想开口问问,但是也心知眼前的她不会被问出个什么样的情况。
“老板!老板,我要酒!”见这个人铁石心肠,知英把老板吆喝在了眼前,“是,是,是。马上来。”连答着三个“是”的同时,同时看了看陈豪,领会着点了点头。
知英接过老板手中的杯子,豪爽地一饮而尽,就在吞进肚子的一刹那,全数吐了出来,湿了桌子。
“这是什么啊?好难喝!老板,你······”再次的不悦想让知英破口大骂,后面的不雅之话却被陈豪伸过来的大手盖住。
“你······你放开我。”憋得她难受,使劲打着他,见不管用,张口一咬牙。
陈豪疼得放开了她,知英一脸得意地看着,这一招对付任何人,屡试不爽。
尽管很疼,但是陈豪知道此刻某人的心更难过,温柔地说道:“你醉了,刚才是能解酒的姜汤。”
“要你管啊!我喝什么不是你说了算,你是我什么人,你算什么?又没叫你买单!”一切心中的不满全数发泄在了这个人身上。
“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不是臭掉了的,了不起啊,凭什么说爱就爱,说走就走······”知英对着陈豪吐出了炮弹般的话语,在座的人看得更加频繁,以致于在底下小声地窃语。
这次陈豪没有理会这些,心中已明白了一大半,眼神痛惜地看着这个为爱受伤的女人,觉得是时候了。
“知英······”心彻底慌了,因为看见了泣不成声的知英。
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陈豪接起:“对不起,晴美,我马上就回来······”待不到对方的回答,却听见了狼嚎的声音:“陈豪,别走,别丢下我!”哭成泪人的知英拼命地呐喊,像是溺水的人要努力地抓着这跟救命草似的。
握着手机的手一个颤抖,低低的声音响在耳畔:“你陪你朋友吧,我回家了。”
“对不起,晴美。”
听见低低的笑声,“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挂了电话。
短暂的思绪又被大喊大叫的知英扯了回来,看着挥舞餐具的知英,看来是彻底地醉了。陈豪头疼地看着老板,老板也无奈地耸耸肩,桌上躺着的七歪八倒的酒杯,佩服眼前这个女人的执着。
一把抱起知英,朝门口走去,路边随手招了一辆的士。
“老板,结账。”一阵低沉的男声响起,随后也紧跟着出来。脸上夹杂着复杂的情感,但是却被淹没在黑夜中,谁也看不清。
的士在一家宾馆面前停了下来,很快地登记,进了屋子。
突来的灯光刺痛了睡眼模糊的知英,头被晃得很痛,“这是哪?”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只觉得眼前的这个模糊身影好熟悉。
“你醒了吗?”温柔地问道。
陈豪见知英点点头,惊讶这个人醉得快,醒得也快。
低头看了看时间,准备起身离开,手却被轻轻地握住,力道虽不大,但是看得出知英的坚持。
“别走,留下来,陪我。”头低下很多,双眼陷在了刘海的阴影下。
“知英······”陈豪想告诉她,他应该回家了。
却没有注意的被一下子被吻住,青涩地咬着醇厚,陈豪失去意识地不禁一愣。想要立刻推开她,“我需要你,不要拒绝我。”感觉他的不悦,知英却不想放手。
沉醉于她的美好,却还是不得不放手。低声喘着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知英,你看看我,我不是他。”陈豪试着挽回知英的理性,不相信被酒精麻醉的柔情。
知英突然笑了,但是看在人的眼里却是那么凄苦。“我知道你不是他,我只想知道劈腿是个什么滋味儿。”说完,身子更加贴近陈豪,手上的动作也多了起来。陈豪拉着知英的手,不是生气,更多的是疼惜。
轻轻地抱住她,吻着她的发,“没事了,睡吧!”知道她累了,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知英像是个被冻着了的孩子,努力地往怀里缩,想获得更多的温暖。
“别走,别让我一个人。”
“睡吧,我不会走了。”
朋友之妻不可欺,但是却被夺掉了吻,算不算被欺,相拥而眠的彼此,渴望进入自己的异想空间。
初春的夜晚,寒气不减,不知道大地是如何回暖的。又逝去的年华,总是换来阵阵叹息,不想失去黑夜,却总要睁眼迎接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