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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缴搅爱

   妈妈躺在医院里唯一的机器上面,机器启动时伴随着很大的噪音,然后结束检查。

  

   头发斑白的医生在一台老电脑面前扶了扶他的老花眼镜,眯着褐色的瞳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位白色大褂的老头子是我们镇上德高望重的医生。

  

   他走到我面前,清了清嗓子,暂时压住喉咙的浓痰,发出沉重沙哑的声音:“有可能是癌症。”

  

   有可能?

  

   我的心里稍微安了心,这个老家伙的有可能,八成都不是可能。

  

   他是这里最老的医生,本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医院还为他颁发的大红花也准备好了,可是他宁死不屈,吼

   道:“要在工作岗位上的最后一秒倒下!”谁劝他,跟谁急!

  

   害的院长暗骂这个老不死的浪费他一朵大红花的钱。

  

   金玉在外,败絮其中。谁不知道这老家伙葫芦里藏的什么药!

  

   不过,他现在这副老态龙钟,里里外外都是败絮。

  

   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一个动手术的,还称得上专家不,这个我不知道,得要问在他刀子底下切过几刀的人。

  

   但是,反正没有开死过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

  

   如果要他在手术台上最后倒下,死的人可不止他一个了。

  

   不过没这个机会,替人检查内部的构造,戴个眼镜,四只眼镜还勉强应付得过来。

  

   可是那张嘴可能和眼镜有矛盾,说得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感觉在拔河。

  

   我现在正在拔河,但我有八成胜利的机会。

  

   我又拉着妈往县里的医院奔,这是老头医生建议的。

  

   我不会感激他,因为说明了他的能力问题和他们之间的红利关系。

  

   当然,只有两个人:我和车夫。

  

   我求他留下。

  

   他不必担心会有医生误认为是我爸的困扰,去叫他花钱,因为我说过,我爸臭气远扬。

  

   很多人都知道一个年轻的无赖娶了一个貌美的哑巴新娘。

  

   也许这熏气已经弥漫到了县上。

  

   重新躺在了机器上,声音轻微。

  

   年轻的男医生,一张标准的小白脸,年轻时候的德高望重。

  

   轻薄的唇可不性感,因为与贼鼠的眼睛不配。

  

   嘴角得意地上扬:“我爸说对了。”终于有一次对了,他在替他爸感到骄傲。

  

   我身上,钱花的精光,飞速起身,往家里奔。

  

   他们没把妈扔出来,因为我把命押在了那里。

  

   一张布,一裹衣服。甩给醉酒的爸一张银行卡。

  

   踏上了远方的火车。

  

   在我的脑海里就只有一样东西,哪里有钱哪里就是我人生的终点站。

  

   一头的黄毛,碎花格长衬衣,街摊上刚买的帆布,背上拴着一团布。

  

   我仰望这些齐刷刷的高楼大厦,就像森中之木竭力去触碰天空,它们是为了争夺阳光和呼吸。那么这些水泥盒子又在争什么?

  

   比在地震的时候,谁更悲烈!

  

   行人匆匆的脚步从身边经过,就算这样也要腾出个眼睛来对我秒杀,感觉比发现外星人还新鲜。惊觉还可以看见清末的人,比觉得自己是个乡下的黄毛丫头更可恶!

  

   第一次脚下走的不是泥巴路,可是鞋子白色的边缘还是有几许灰尘。

  

   在街道边上的长椅上坐下,不是累了,而是找不到方向。找不到钱的方向。

  

   “我找工作。”

  

   求了那个该死的保安好久,最后只差没跟他下跪了。

  

   “学历。”那人没抬头。

  

   “没有。”

  

   听后,那人一抬头眼里存着厌恶。

  

   “你是什么人啊?我们这里不要未成年人,谁放你进来的?”

  

   “我••••••”

  

   下一秒被人拎了出去,“实在抱歉!”是那个保安。

  

   我想告诉他的是我已经成年了,或许还有机会,可他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我可恨的是这个,但是我现在终于知道那些纸和钱这个东西有关联了。

  

   用一沓沓的去换一张,然后等着主人来认证。

  

   我不累,可饿了。肚子咕咕地叫得特别大声。

  

   椅子上坐下来一个老公公,一张钱伸到了我的面前。

  

   是听见了肚子的声音?暗骂这个不争气的肚子。

  

   但我不乐意,把我当成一个小乞丐。

  

   我冷漠地撇过脸,让那只如枯树般的手握着叶子凉在空气中。

  

   “不要吗?”还没有收回,这么肯定我会接!

  

   “我给你钱,是要你去收拾你的头发,免得影响市容。”淡淡的沙哑声。

  

   我心里忍不住冷笑:“影响市容?你和市长家是亲戚?”但我还是接过,突然想到这不是我正想要的东西吗?

  

   老头轻叹了一声,像完成了一场伟大使命般踏出了脚步。觉得这时他死了,也值了。

  

   拽紧手中的钱,走进了一家巷尾的美发店。

  

   因为人烟稀少,只有两孔穿身。

  

   我坐在了转椅上,头顶响起:“美发?”

  

   我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知道她在扫荡我。“嗯。”

  

   “弄个什么样?”

  

   我盯着自己看,很认真地说:“一个女人的样子。”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我把揉皱了的钱递在她眼前,“值这个的头发。”

  

   “好。”

  

   接下来,女人在头上残暴的蹂躏••••••

  

   无聊,闭眼睡着了。

  

   等头上没了动静,却醒了,望着镜中的自己竟呆愣起来,是个女人的样子。

  

   我知道不止我一个人呆愣。

  

   “来找钱的?”

  

   “嗯。”

  

   “想挣钱吗••••••不择手段的?”这话问到我的心坎上。

  

   “想。”毫不犹豫地说出口,不仅想挣钱,还很肯定了那句“不择手段。”

  

   女人笑着眯起了眼,“那你晚上来找我。”

  

   “好。”

  

   起身,身上掉下很多短发。

  

   出门的一刹那,夕阳的余晖洒向冰冷的脸庞。

  

   我蹲坐下来,看着变成蛋黄的太阳。

  

   望着人进人出,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人似乎也变多了。

  

   人们对于这样的我更是好奇,惊讶小乞丐也剪时尚造型。

  

   我在心里也很后悔,怎么没叫住那个老头多给我钱呢?

  

   想完后,一个嘴巴打了过来,臭骂自己和一个小乞丐要吃的有什么区别?

  

   我发现自己很快的融入了这个社会,因为虚荣心正在慢慢浮起来。

  

   当天完全黑下来的一刹那,我推门而入。

  

   店里只有她,听见脚步声,抬眸的一刹那,是惊讶。一双丹凤眼,这是个精明的女人。

  

   “你来了。”

  

   “嗯。”

  

   我根本就没有走,竟没有发现我!

  

   不是我死皮赖脸,而是我无处可去!

  

   女人进去,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件紫红。

  

   扔给了我,“换上吧。”

  

   我进去套上了它,可在身上粘了一团••••••

  

   “还没好吗?”外面响起了不耐烦的催促声。

  

   我正要答话的一刹那,女人的脚踏了进来,皱眉看见了乱成一团的我。

  

   不满地叹气,双手在我身上摆弄起来,表情像死了妈还难看,我知道她在心里肯定骂我笨蛋。

  

   衣服终于在身上直了,女人低着头,两眼在身上打量。轻微地点点头。

  

   但眼神却在脚上按了暂停。

  

   甩了一双平底拖给我。

  

   “好了,走吧。”

  

   我对现在的自己没有感觉,只是觉得背很凉。

  

   脚上踩着微凉的夜色,见到光时,也许会觉得温暖。

  

   但是,喧嚣刺痛了耳膜。

  

   女人走到一个胖子面前,低下半个头,在嘀咕。

  

   眼里看着昏黄的这一切,手不自觉地抱紧在胸前。还是很冰凉。

  

   胖子走到了我面前,摆弄着我转了一圈,眯起了眼中的笑意,“货不错!”称叹道。

  

   原来刚才她在验货。

  

   手中塞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纸,“签了,你就可以在这里上班了。”

  

   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字,我感觉像是许多的小蚂蚁,嚼食着我的心。

  

   两人耐着性子等我看了老半天,心中猜测。

  

   “就算她不干,今天也要把她绑了。”两人看着对方同时点头。

  

   捏紧纸的手终于放下,“我不认识。”

  

   她们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女人一把夺过纸和笔,“叫什么名字?”

  

   “黎梦。”

  

   手中的笔在纸上飞舞,“好了,按个手印吧,是大拇指的。”耐着性子提醒道。

  

   我好奇地看着上面的字,这是我十多年来第一次看见我的名字。但是一点也不好看,眼里缴成了一团。

  

   沾了血印的指纹一按而下,为它穿上凌乱臃肿的衣服,就像第一次被这套紫红裙拌住的我。

  

   胖女人笑着拉起我的手,“以后你就叫我嫂。”

  

   “好。”不觉得亲切。

  

   这里所有人都叫她嫂。

  

   “我什么时候可以拿钱。”我知道眼里的金钱欲使她看上了我。

  

   她笑笑,“不急,很快。”

  

   被带进一间宽敞的屋子,里面还有十来个和我年龄一样的女孩,还有一个男人,唤作老师。

  

   在大玻璃面前,舞动自己的身躯,当激情四射的音乐响完,我们在镜中看见了最原始的自己。

  

   一个月后······

  

   在台上俯视着欲望的双眼。

  

   熟悉的音乐在耳边响起,我却没动。

  

   要在他们面前一丝不挂,此时女人的羞耻心在作怪。

  

   尽管自己可以在老师面前这样,但是他是个人妖。

  

   台上的人早已经被麻醉,沉浸在淫乱的尖叫声中。

  

   手被捏得青紫,口水泡沫往脸上飞溅,“你怎么不跳啊?不想赚钱了?”

  

   我沉默不语,我觉得她问错了,应该是怎么不脱?

  

   “快上去,快上去!”她的一只脚踏上了台子,我用力地甩开她,“其实你也可以跳啊!”

  

   提议,响了一阵巴掌声,我闭眼,等着第二声响起。

  

   结果这女人的反应太乌龟,睁眼看着手悬在空中。

  

   脸上挂着谄笑,“爷,您来了。”

  

   我抬眼看见了一张干净的脸庞,正绅士般地对我笑。

  

   “我对她感兴趣。”手松开。

  

   “可是••••••”厚重的眼皮垂下,心中的如意算盘啪啦作响。

  

   “放心,一切损失我赔你。”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一朵霸王花在脸上绽放,招苍蝇的屎!

  

   男人一把搂过我的肩,拉我入怀。

  

   却瞅见了耷拉的脑袋。

  

   “怎么?不情愿?”

  

   “不是,只是埋怨。”

  

   “什么?”轻薄的唇浮现出好看的弧度,我有点着迷,第一次遇到对我笑的男人。

  

   兀自叹口气:“怎么没在那个女人之前遇到你呢?”这样,给嫂的钱就可以直接入她的口袋,当然这话咽在了心里。

  

   豪华无比的房子,男人很满意女人眼中露出的惊叹。

  

   白天,被喂养的很好,晚上接受他的凶暴。

  

   累了,推开疲软身子的一瞬间,听见了钱洒落在身上的声音。

  

   我知道他只是恋着我的身子,发泄他的••••••

  

   我毫无怨言,只要有钱拿。

  

   当我第一次看见他的儿子时,从他的眼里,我知道他读懂了我的心。

  

   医生打来电话,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心中升起惧怕,“这个月,钱没入账啊?停一段时间的药了。”响起抱怨声。

  

   “换医院!”

  

   “什么?”

  

   “我说,你给我妈换家医院!”吼坏了一边的耳朵。

  

   每晚累过以后,看着视频中闭眼的妈妈,我不觉得自己下贱,这身子是她给我的!

  

   大医院的人心更黑,潘安给我的钱简直就是车水杯薪。

  

   医生提议到国外接受更好的治疗,我暗笑贿赂还跨出了国际。

  

   我只能点头应允,“好。”

  

   挂断电话的一刹那,我知道潘安的钱已经不能满足••••••

  

   再一次卖掉残败的身体,我要他们流连我身上的味道。

  

   没想到,这次的心却裂开一道缝,滴落出了血••••••

  

   我劫了他的货,我发誓,和妈逃到国外,再也不回来。

  

   没想到,把潘安想成太有良心的人。

  

   曾经在身上贪婪的男人,竟乖乖顺服。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走的那天,撕碎了她的遗像,飘舞在风中••••••

  

   看见了用钱买来的女人,我望着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