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下了出租车,寒气更猛力地侵入刘懿的身体,刘懿却疯狂而执着的要去律师行工作。到达律师行,同事们看着刘懿身着单薄的衣服诧异,不知道今天的刘懿怎么回事,一个个跑来跟刘懿说说闲话,或是给她倒咖啡什么的。
刘懿忙解释自己没什么事,是蛮早就出去送朋友去机场,那时候天不冷所以穿的单薄。唉,刘懿觉得这同事也太有意思了,不就穿个衣服穿单薄了吗,这么夸张的来问候我。而后刘懿才想起来,原来是因为他们知道今年自己家里出了大事所以才这么关心自己,这就难怪他们对自己这么好了。上海虽然很现实,但是温暖还是有的。当然她的同事们一个个都是强人,强人和强人在一起温暖相对于弱者和强人在一起就要多一些了。这种让刘懿觉得上海比北京要寒冷多了,但是为了给自己取暖就一定要比在北京的时候更努力。
刘懿今天接到的案子让人很头痛。相关案子的人很暴躁总是动不动就要吵甚至要打对方,这让刘懿非常为难,商量事情也总是没有个结果。作为一个作家,刘懿竟想不出一个好法子来解决这个问题也就只能留到改天再处理了。这个案子其实并不复杂,只不过是两要好邻居为点小事起了争执,当然这两邻居都是30几岁的男人,因为家里老婆吵架就闹到律师行来了说要打官司,原本还是亲近的好邻居呢。不过是两女人之间的怄气而已,何必非要来闹呢。刘懿是一直再劝两位大姐的,说实在是没有必要,大家来上海混多不容易,有必要为这么点小事就闹到律师行来吗,而且结果都是两败俱伤,大家心平气和做下来聊一下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最后案子还是没有结果,只得改天再处理了。刘懿最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寒冷的晚上回家了。依然是寒冷的夜,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刘懿竟然有了幻想。她的幻想竟是安之在雪中等待着刘懿,她手里举着把伞,然后刘懿走向她,两人相拥一起回家去。雪总让刘懿想起安之来。安之也是数九寒天出生的,刘懿怎么能不想起她来。一旦想起安之就很快又会想起陈阿姨。她想到陈阿姨就更觉得内疚,自己和她合好才没几年,还没来得及好好报答她这么多年的照顾和抚养她却已经离开了自己。刘懿明白,安之和陈阿姨将永远给自己留下内疚的伤痕,无法彻底好起来的伤痕。眼泪还是汹涌的流了出来,仅仅一天而已,刘懿就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了。眼泪对刘懿来说是成长的印记,这让刘懿成长,刘懿会更白活着的道理和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上午开始下的雪及至晚上,街道已经白了,房屋屋顶也是白的,房檐也挂了些冰柱,看上去很好看,感觉一切都很纯洁。这纯洁的美让刘懿想起若素,她是一张十足的白纸。她还没有多少不健康的心理,她才15岁,对很多肮脏的东西都不知道,她心中有满满的爱,她就像纯洁的雪一样。刘懿十分想念若素,所以在计程车上打电话回家去了。
“喂,爸爸,最近好吗?”
“最近很好啊。你呢?在那边好吗?工作忙吗?”
“工作挺忙的。过段时间我得换家律师行工作了。因为一位好朋友好开律师行,叫我过去。”
“哦,那你就好好做你的律师吧,做你喜欢做的。我和若素在这边挺好的。过年不用急着回来,把手里的工作做完了再回来。啊。”刘父嘱咐道。
“哦,我知道了。对了,若素在家吗?我想和若素说说话。”
“在呢,我给你叫她去。”刘父说,“若素,你姐找你。”
若素接过刘父的电话,说:“姐,什么事?是不是想我了?”若素似乎已经从家里的不幸中完全走出来了,很调皮地很刘懿讲电话。
“哦,是啊。很想你。一看到雪就想你了。因为你是雪天出生的啦。临川下雪了吗?”
“还没有雪。不过姐你到是提醒我了,我生日快到了。怎么不给我买礼物吗?你敢么?我现在在临川一中小有名气了,因为你妹妹我不敢丢你的脸狠努力学习呢。”
“是吗?成绩有我当年好么?很期待你能和我一样屹立于临川一中,风风火火地念完中学。”
“姐你来点滋润的,我保证我的成绩也会变得让你们滋润。”
“OK。不就是礼物吗?想要什么,说,俗不可耐的丫头。”
“哪里俗不可耐哦!有想要的东西自己买不起希望姐姐能送自己一个就不行了吗?怎么会俗不可耐呢?”
“好吧,很高尚很优雅,行了吧?说吧,你想要什么?”
“一台私人电脑。我不要和老爸共用电脑了,他老跟我抢,每天他都比我早回家。我上着上着他还来跟我挤,说他要用。所以,姐,等你回来了给我整台电话放我房间啦。我用电脑是学好,不是跟老爸一样学坏。姐,我跟你讲哦,老爸天天登QQ和MSN,越来越不正经了哦。”
若素说到这,刘懿就笑得不行了。刘懿答应过年回去给若素安个电脑在她房间,若素就满意了,还承诺有空看着老爸不让他上网乱来。在电话这头听着的刘懿只能开心地笑着摇摇头。摇头只是因为若素说话的幽默,而不是因为刘父用QQ什么的,刘父一向都会用QQ和同学朋友联系的,让若素说成乱来了。
和家里人通电话是高中时的刘懿不喜欢做的事,确实现在失去两位亲人后的刘懿喜欢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