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和刘懿的回来,实际确实起到了帮助刘懿走出悲伤的作用。这也是王维和文燃回来的目的。哪怕只是能够起到那么一点点小小的作用也好,这样就算是能帮助到自己的好朋友了。从失恋到现在的家庭悲剧,刘懿这几年确实是挺不顺利的,经受的东西多而不易宣泄情感。她的朋友多罢是了解她这一点的,所以都会有在刘懿遇到不好的事情的时候来安慰陪伴在她身边。刘懿也很明白有很多人是这么做的,但是她并不认为这么做是对的,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脆弱,身边的人也没有必要这样浪费时间。
和王维在一起总是让刘懿觉得很温暖很幸福,因为她们是最有默契像双胞胎似的好朋友。王维回来后,没有刻意地说是来看刘懿。只是说来看看刘父和若素他们看看他们,问候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和适不适应这里的生活,还给他们讲很多关于这边的人和物,鼓励他们要快点适应这边的生活。第二天,王维的爸妈也过来看刘懿来了。这刘懿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她来到临川后尚未亲自上门拜访二老,二老却主动来看她了。同样的,王维的父母来访也给了刘懿心里的支持。最起码自己的父亲在这边不会这么孤独,有认识的人在这边,也算是有朋友可以依靠了。刘懿完全信任他们会替自己好好对待自己的爸爸和妹妹的,就像他们好好对待自己一样。
在刘懿出发去上海前,王维和文燃约刘懿一起去回趟母校。刘懿答应了。
徒步走在依然学习氛围浓厚的校园里,刘懿和王维、文燃都是若有所思。他们的心里都是在想念以前的高中生活。特别是王维。在英国留学的日子,她最怀念高中的生活。因为高中的生活是最自由最精彩最有奋斗心情的生活。即使现在的王维她开始有了一份自己的事业但是也没有了当初那份纯净的奋斗心情。她所怀念的是当时的心情和当时的故事、当时的人物。王维说:“走在校园里,总是让人想到很多,也怀念很多。”
“是。我知道你怀念那时候的人和故事,还有那时候的心情。以前你总是爱记每天或者每时间段的心情,一天到晚记啊记的。”刘懿笑着说。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这门舒心的笑过了。
“是啊。你总为这事说我烦。一旦你做些微小的一直坚持要做的事你还不许我说你烦。”
“你知道我最怀念什么吗?”
“那时候的快活心情。我说的对吗?”
“对。怀念终归怀念。一切好似都回不到从前。所以还是每天要想法子快活,是吧,王维?”
“刘懿说是的,我不敢说不是啊。唉……我的人生太没意思了,我这样做人有什么意思啊……”说着两人都笑了。一直在旁边当电灯泡的文燃也笑了,他说:“看,这墙还是以前那墙,这楼还是以前那楼,这花坛还是以前那花坛,连这小卖部也还是以前的小卖部。看看那吐司面包,那是我们班几乎是全班人每天的早餐。临川一中真是什么都没变,但是离开的人却全都变了……”
“唉,你能不这么感慨不?你不惹我烦吗?你这人真讨厌。你看我对你就还跟以前一模一样……烦人啊你。”刘懿说,还真想像高中时那样在文燃的身后假踢一脚,却没有。其实离开的人还是变了。
文燃和王维都不说话了,只是冲刘懿微笑。刘懿也冲他们微笑。话说到伤感的地方不微笑难道要痛哭吗?微笑的姿势还是比较迷人的吧。
王维突然说:“对了,刘懿你去种棵树吧。当年你不是一直都想种棵状元树吗?你是名副其实的状元,你可以种状元树。”
“对啊。把这个愿望圆了吧,种下史上独一无二的状元树。”文燃说、
“我其实现在也想种状元树。不如我们种吧。找个地,再去跟老校长说一声,这样行吧?”刘懿说。
王维和文燃都表示OK。然后三人便去找了老校长。其实刘懿一直都想去拜访一下老校长。老校长在刘懿的人生中起到过启蒙的作用。遥想当年,刘懿初来临川一中,刘懿是有才华但是却不知道该挥军何处,也是老校长跟她说起要好好发挥自己的写作天赋。不仅于此,老校长更是点醒过刘懿要在风口浪尖上正直坚强地生存的人。所以老校长是刘懿人生中特别的感激和崇敬的人物。
临川一中办公楼下,依然挂着那个写着“现在努力学习,以后你就可以穿皮鞋。否则,你就可能要穿草鞋了”还画有一只草鞋的牌子。牌子看上去有装修过,但是它的威慑力却丝毫没有减弱。这个牌子他们仨人看到N多遍,再次看到这个牌子他们都微笑着看看彼此。
刘懿来过校长办公室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却对校长办公室这楼层的景物记得特别的清楚。楼道边摆有的一棵铁树盆景和吊兰盆景。墙壁上挂有苏格拉底的头像画和贝多芬的头像画。这些东西好像都是非常的渺小不会被人记这么久的东西却被刘懿深刻地记在心里,这就足以说明老校长在刘懿心里的地位了。
刘懿敲门,然后门内传出“进来”的声音。听声音就是老校长,他们仨都很高兴。见到校长仨人笑得很灿烂,随后是文燃和老校长像好朋友似的说了很多,王维和刘懿就一直在旁边补充说些什么。
最后刘懿还是不想浪费老校长太多的时间,很快就切入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