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次安子霄险些冲进了夜殇的寝殿,安子阳便总是在安子霄身边监督着,以防这安子霄脑袋发热,一控制不住就前去找夜殇麻烦,最后让自己的国家利益收到损害。
而这些东西安子霄也是知晓,自己要是去和夜殇闹出了什么事,这次来就得到不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他脑袋里总是冒出那顾倾城的身影,以至于每天都过着矛盾的日子,在与自己的理性较劲。
安子霄总是会在夜半时分突然之间被梦中的情景吓醒,而且连续几天都做着同一个梦,梦中有着他日日思念的人儿,那烙在他心里的容颜,那牵动着他身心的声音,一切都那样真实,只是梦中的她永远与他隔着一条宽宽的河道,与她对望,他呐喊着,声音却总是传不到她的耳中,而对岸的她总是在哭泣,哭得撕心裂肺……
每次从梦中惊醒,他总是会忍不住就去找夜殇算帐,让他将顾倾城还给自己!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安子阳的眼里,在他心里的顾倾城又添上了一层罪过,他绝对不允许那样的女人出现在自己三哥的身边,永远都不要那种女人出现!若说是顾倾城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他一定不会手软,绝对会将那个女人生生杀掉!
对于安子霄最近的异状,安子阳只是只字不提那个女人,永远都是将自己的国家的利益摆出来,他知道,自己的三哥就算是再怎么喜爱那个女人,那也不会将她放在国家之前,他坚信着,不允许自己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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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中苏醒过来时,外边已经大亮,离春节越来越近,苏末便更少的时间待在这清廉王府,而我当然就难得见得着他,他不将那些事告诉我,我也不再询问他,若说是他要说,自然会将那些告诉我的。
溪牙最近弄出了一套新药,说是可以将快死的植物复苏,所以变得更热衷于研究药剂,至于那些药我却是没有见着。
翻身起床,外边传来了溪牙的笑声,嘴角不由的勾起,溪牙就算是再怎么热衷于那药剂,也总是会抽出时间来见我,陪我说会儿话,解解我的闷。
门‘嘎吱’一声被溪牙给推开,笑声更浓“小倾城,我就知道你现在醒来了~”
我伸了一个懒腰“溪牙,今天可是起得早,我才刚起来呢~”
溪牙凑到我的身边“我那是睡不着啊,小倾城,怎么办,我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这几个时辰不见,我这心啊,就闹腾得慌呢~怎么办,小倾城,干脆我就搬到你这里来住好了,那样我只要一想你就可以随时看得到你了~。”
我摆了摆手“少贫了!你要是住在我这里,我还真不定睡得着觉!”
溪牙马上露出可怜的模样“小倾城,你真是坏蛋!都不理人家~”
我扯了扯嘴角“好了,你这一大早可不是来跟我说这些话的吧,说吧,到底是为什么而来?”
溪牙扭了扭脖子“小倾城,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让我来告诉你吗?真是的……”
我盯着他,他嘴一瘪“好啦,我说就是了~小倾城,那个,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我一愣,看着他,见他微微皱着眉头“真的,小倾城,我这次真的必须得走,不过我做好了事就会来找你的,说真的,小倾城,我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在我溪牙这十八年的生命里,你是第一个让我眷恋的人,在你身边,我总是很开心,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以前除了药剂的东西,我都是不感兴趣的,真奇怪……”
我身子一颤,这个,他倒底是什么意思?
溪牙盯着我“小倾城,真希望没有那些事来烦我,我就可以一直呆在你身边了~哎呀……真是的!”
“溪牙……”
溪牙挥了挥手“哎呀,小倾城,不要想我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这段时间你要是被谁给欺负了,等我回来就告诉我,看我不把那些人给整死!”
我还想说怎么,溪牙却拉过我的手,在我手心放上了两个小小的瓶子“小倾城,这是变换容貌的药剂,要是想出去玩的话,就用这个白色瓶子里的药丸,恢复的时候就用这个黑色的瓶子里的药,不过也不要经常用,那样会容易犯困的,对身子不好~”
话一说完,将一把将我抱住“小倾城,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溪牙……”
溪牙松开了我跳在了起来“小倾城,我这就走了,姑姑还等着我呢~记住我的话哈~”然后在我还没有说一句话的时候冲了出去,只听到他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吱吱作响,越来越小声,最后消失不见,他走了……
溪牙,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倒底是什么意思呢?晃了晃脑袋,丽琅,不要胡思乱想,溪牙只是小孩子般的依恋着我而已……
溪牙和他的姑姑溪琳离开了,这清廉王府里再也找不到溪牙的那些气息,那些欢笑声,调皮的样子,仿佛他不曾出现在这里一般,原来,在我的心里,溪牙早就占据了一定的位置,不过并不是爱,爱这个东西,已经不可能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
溪牙一走,我在这王府里就真的是寂寞了起来,苏末整天在在皇宫里忙,最近甚至连晚上都很难出现在我的院落里,而我整天除了睡觉和吃饭,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发呆,溪牙给我的那些药却是根本就没有作用的,我一个人到外边又能玩什么?我不是他,不可能时刻都找得到好玩的事情的……
然后,在这无聊的时间里,我开始做着同一件事,清晨起床就会选择趴在窗边看外边的雪还有那大片的梅林,时不时的哼着以前学会的歌,然后胡思乱想。
日子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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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北雪国皇宫内,宫女和太监们忙得不可开交,时不时会有受到处罚而丢掉性命的宫人,让这些人更加诚惶诚恐,谁也不想做这宫里的事,但这毕竟是他们的职责,难道还要让那些妃子们来做吗?显然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他们不过就是一些奴隶,随时都可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蝼蚁……
瑞王夜栩刚吃过早餐,见夜殇站在窗边发呆,便走了过去。
“九哥,我想,我们是不是该给那些人点教训?”
夜殇回过神来“十一弟,你刚才说什么?”
瑞王嘴角抽动了下“九哥,你这般魂不守舍,难道又是为了那个女人?难道那个女人比这大好江山更有吸引力?”
夜殇一愣,江山吗?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的是江山。
叹了口气“十一弟,我并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夜栩憋了憋嘴“九哥,我始终是不明白,这女人除了拿来暖床和生孩子还有什么用处?”
夜殇苦笑一声,这个问题若是以前,他一定也认为女人除了暖床便是生孩子的用途,只是现在,他的心里不再会那样想了,谁会将一个只是暖床和生孩子的女人时时挂在心上?又有谁会为此魂牵梦绕?
夜殇摇了摇头,他真的是中毒已深……
而夜栩看到夜殇的那副模样,心里就更是痛恨起了顾倾城,那个女人,他早晚是要除掉,绝对不能因为她而让这多年的布局溃散!绝对不能!
夜栩忍住内力的躁动,现在还不能发火要忍住,“九哥,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收拾那些人。”
夜殇看着他“无所谓,只是这些人中没有我一定要对付的人,十一弟,若你想玩,还是不要太过了。”
夜栩抖动了下胳膊,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九哥,我自是知道分寸的,不过,最近被那些人给弄得很想打人,少不了他们的皮肉之苦,哈哈……”
夜殇笑道“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了。”
夜栩邪笑道“嘿嘿,死人的话,就不好玩了!”夜栩转过头盯着那殿中的角落“灵仓,你且先去找几个身手不错的暗卫。”
“是!”
夜栩看着夜殇的侧脸,这时候夜殇居然又发起呆来,夜栩使劲平复着内心,该死的女人,绝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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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的雪已经停了好几天,不过地面上还是积着厚厚的一层雪,那河水也还是冻结着,不过还是有一些顽强的小草倔强的冒出了头,嫩绿的头,煞是可爱,一只黑猫正用它的那只灵活的爪子在雪地上刨着,看样子像是在磨它的爪子,毕竟现在那些树上面有太多的冰,很滑,并不好在上边抓弄。
只是那双绿宝石似的双眼时不时的闪过一丝埋怨,仔细一听便能听到它‘咿咿呀呀’的叫着什么。
突然它一个翻身躺在了地上,卷成了一个毛球打着滚“该死的,该死的!我堂堂的玄魅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该死的人类!该死的人类!”
不一会儿,刚才还漆黑的毛皮上就占满了雪色的雪花,看起来像是沾了糖的干杨梅……
远处,走过来雪白身影,那几乎是半透明的肌肤,在微光的照耀下让人感觉晶莹剔透,那不是别人,正在思枫,他勾起了嘴角“玄魅,不要再发牢骚了,再过些日子,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你不是说很想随心所欲的玩吗?”
玄魅跳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积雪“什么叫随心所欲?到时候你难道就不到那个人的身边去了?哼,不要骗我了,你一定会去的,那时候我还不是一样要跟着你,那要怎么玩?”
思枫哑然,好一会儿才道“玄魅,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真正可以自由了。”
玄魅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思枫,你就是一个傻瓜,还真的以为那个该死的东西会放过你吗?你现在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虽然已经不再用那人类的身体,但是,你以为真的可以自由吗?思枫,你真傻,为什么要为了那个人放弃这么多,等了这么多年,我到厌烦了,你难道就没有厌恶这样的生活吗?”
思枫低着头,已经全变成银白色的长发轻轻的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在这空气之中,让玄魅忍不住闭上那宝石似的眼,它很喜欢这样的味道,这也是它永远都不会厌恶思枫的原因之一。
“玄魅,你要是爱上谁就会明白我的心情的,我爱他,所以不管等待多少年我都不会厌倦的,因为,我的心里有着他,纵使千百万年也是无法满足他在我心里的时间,一万年,其实很短,若是有他在身边的话……”
看着思枫那该死的模样,玄魅突然大叫一声“该死的,不要给我谈什么爱什么的东西,老子什么都不明白!真是头疼!哼,真不明白你们这龙族怎么这样……啊……真是要疯了!思枫,我给你说,再也不要在我面前露出那样的表情,这样会让我很想咬人!”
思枫看着玄魅暴跳的样子,突然间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