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吃坏肚子了吧?]我给他找了个拙劣的借口。
我妈看我这样,只能把前因后果告诉我。
[咱家的象牙蚌有两种,一种是你吃的母蚌,另一种是卖的子蚌。]
[如你所见,两种象牙蚌用法不同但效果差不多。]
[但母蚌更为特殊,吃下它你能找到养殖子蚌们的“养料”。]
[而“养料”,多为恶迹斑斑之人。]
我妈推开店后的一扇门,里面是一个蓄水池。
蓄水池里粘稠的红色液体中,密密麻麻的小象牙蚌在里面蠕动。
[你不是小时候总问你爸爸呢,喏,那就是。]
她指向蓄水池。
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到,捂住嘴不住的后退。
红色腥臭的液体,密密麻麻蠕动的的象牙蚌,妈妈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些蚌,不会是用爸爸养的吧。
她杀了爸爸,我得去报警,对,我得报警。
我转身就要往外跑。
我妈反锁上门,堵在门前,面色阴沉歪着头问,[你想去哪?]
我妈承认她杀了我爸,但那都是他应得的报应。
听了我妈的讲述后,我甚至不愿称他为我爸。
他不配。
我妈从小跟着奶奶在村里长大,这个禽兽是隔壁的老光棍。
这个禽兽在我妈八岁时便强了她,之后一直以此为要挟。
如果我妈不从就告诉她奶奶,我妈担心老人受不了这个刺激,便一直忍气吞声了十年。
在她十八岁这年发现自己怀孕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就要瞒不住。
我妈想给个名分也好,这样孩子就能上户口。
但他低估了这个禽兽,他是恋童癖!
嫌我妈年纪大了,马上把魔爪伸向村里的其他小女孩。
他害怕我妈泄露出去,一把火烧了我妈和她奶奶的家。
她奶奶拼死把她送了出去,自己却永远留在那场大火里,而她自己的腿上也永久留下了疤痕。
那个禽兽居然还在村里人吊唁的时候,装模作样挤出几滴令人作呕的鳄鱼眼泪。
这就是为什么她从不穿短裤的原因。
只要一看到腿上的疤痕,她就恨不得再次把那个禽兽碎尸万段。
我妈眼里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意,但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我手忙脚乱的揩去她脸色的泪,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一句。
[可是,承昱哥他不一样……]
我妈敛起眼,轻叹道,[如果还不信的话,你这阵子多观察他吧,不出意外他身上的恶臭,已经沾了血。]
[别以为你是我妈,你说的就一定是对的!]
我只听清了前半段话,便摔门离去。
除了自己观察,我还雇佣了为期一周的私家侦探。
我不信,我偏要证明给我妈看,承昱哥他是个好人。
和朱承昱在一起的这一周里,他每天都给我买早饭。
我胃不好,早上不能喝牛奶,他便换成更好消化的豆浆。
我们一起去做义工,一起喂养流浪猫,一起看电影。
他体贴周到,连我生理期都记得住。
唯一令我疑惑的是,流浪猫似乎对他警惕过头。
我们一起看电影也是挑血腥的恐怖片看,我想他大概是想要表现自己男人气概。
和他在一起的这一周,除去这些小插曲,我真的可以感受到他是一个多么温柔善良有爱心的人。
完全是我想象中理想男友的样子。
但这份悸动,仅仅维持到私家侦探把资料交到我手上的那一刻。
我们学校传出了虐猫的事件,一只刚生下来的小橘猫被残忍的肢解。
据说发现的时候脑浆摊了一地。
身体已经腐烂生蛆,被经常喂猫的几个同学发现。
霎那间群情激愤,大家势要找到那个恶魔。
我颤抖的翻开资料,里面赫然是朱承昱的脸。
此时我收到了他的短信,【周末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