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虫王鲸不屑地看着正在和绿翅飞虫纠缠着的食物,决定就这样不动,慢慢看着他们会给自己怎么样的好戏,最好是什么王子救公主,然后自己又可以多几个食物了。
“喝哈!”项岭大喝一声,将身前这一只绿翅飞虫砍成两半,也不管飞虫的深绿色的血液溅到自己,就立刻迎上下一只绿翅飞虫。
南宫舞相比起项岭要弱了一点,只能拖住一只绿翅飞虫,而不能将其击杀,即使如此,也是占了上风。
相比起项岭和南宫舞,林洛则要差了一点,只能和一只绿翅飞虫打成平手,不分上下。
而繁霜和方星则凑成一对,依靠特制版的战甲提供的战力,拖住一只绿翅飞虫。
然而,即使有人拖住了几只绿翅飞虫,也无法对抗数百只绿翅飞虫。
除去项岭几人拖住的几只绿翅飞虫,剩下的绿翅飞虫已经突破了军队的防守线,冲入毫无秩序的食物群中,大肆吃喝。
现场一片混乱吵杂,无助,绝望的情绪已经感染了所有的人,再无希望。
曹破万看着混乱的人群和军队,就算儿子当着自己的面死去也没有让他产生一丝动摇,然而现在,曹破万的心中的那一块坚硬的巨石已经被动摇了。
叹息了一下,曹破万无力地说:“尽力保护民众吧……”
莫名地,曹破万想起了自己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那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身影。
碎星者和爆裂者也跟着上场了,碎星者手中的利刃无往而不利,连砍三只绿翅飞虫之后,就被数不清的虫子扑在身上。
爆裂者依靠巨大的体型和霸道的机械力量,撕碎了几只绿翅飞虫之后,也是被数不清的虫子扑在身上。
连苏樱雪的护卫们也和绿翅飞虫进行缠斗,尽力拖住绿翅飞虫,让群众的伤亡减少。
然而,每当绿翅飞虫减少一只,沙虫王鲸体内就会飞出来新的一只绿翅飞虫,无穷无尽。
就在所有人陷入困境之时,沙虫王鲸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翻腾的动作,跃向项岭等人。
“不好!”林洛大喊一声,提醒项岭,项岭看着速度与体型成正比正冲向自己的沙虫王鲸,内心一惊,来不及躲避了!只能被巨大的体型压成肉酱吗?!
项岭将刀高高举起,仿佛临死前也要用自己手中的到刺入它的身体之中。
“不要!”南宫舞用尽全力喊了着,扑到项岭的身上。
“你干什么?!”项岭一怒,想要将身上的南宫舞甩开,然而就算能甩开也来不及了。
因为,沙虫王鲸厚实的表皮已经将项岭的雁翎刀压碎了。
就在两人要成为情侣肉酱的时候,一个阴沉不失狂气的声音出现在项岭和南宫舞两人的耳边:“啧,你们简直是丢脸啊……”
没有人知道沙虫王鲸压下去之后不久,再一次翻腾,向着林洛的方向跃去。
看着原本站着项岭和南宫舞的那个地方,只剩下破碎的战甲和雁翎刀碎片,众人心中只有复杂的情绪,就像男人碎.蛋般的痛,仿佛千针穿心一样。
在绝对的实力和不可能发生任何奇迹的情况下,林洛毫无疑问地被沙虫王鲸压了下去,没有人注意到林洛身上出现的一丝金色光芒。
不费吹灰之力,防空洞的人类军败给了沙虫王鲸,没有多少人幸存,在末世,要死亡,就这么简单,面对强大数倍的敌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有跳梁小丑般的演习。
………………
当看到那越来越大的沙虫王鲸,林洛只觉得一阵恶心和头痛,忍不住闭上了眼,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公园之中,当看到自己身边的,是之前那个名叫枋晓玲的女孩子之后,才渐渐昏迷过去。
“咳……咳……”躺在简单的木床之上的林洛咳嗽两声,干涩地说:“水……”
坐在林洛一旁的女孩子立刻慌张地从打盹之中醒了过来,急急忙忙地从房子之中找出一瓶水。
林洛接过水,看着枋晓玲:“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枋晓玲楞了一下,慌张地低头说:“啊?我,我不知道,我看到那只绿色的鲸鱼之后就昏了过去了……”
林洛深深地看着枋晓玲,没说什么,最后叹息说:“这里是哪里,你清楚吗?”
枋晓玲神情暗了一下,语气微微低落:“……我家附近……”
林洛神色微微不自然,心中无奈万分:“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林洛问道:“这里是哪里?”
枋晓玲楞了一下:“额,我家附近啊……”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慌忙地说:“啊,是……是土岗。”
林洛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思绪着下一步怎么做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人吗?”
枋晓玲闻言,脸色微微一暗:“只有妈妈。”
林洛站了起来,推开房子的门,说:“走吧,去找你的妈妈吧。”
枋晓玲看着林洛的背影,心中不禁一阵感动:“谢谢。”
出了房子,并没有出现想象之中的那些落晓生物满地跑的景象,反而是清冷地很,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几只腐食动物在吃食尸体之外。
“带路吧,去你家看看。”
枋晓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微微点头轻声说:“嗯。”
没有任何落晓生物的出现给两人带来了不少的方便,而且路程不算太远,只是废了片刻,便到了枋晓玲的家前。
看着这座岌岌可危的破旧房子,林洛心中想到了什么,只是微微叹息:“进去看看吧。”
然而枋晓玲站在家前,犹豫了许久,也不敢打开家门,她害怕,一打开这扇门,门后面的,是一具尸体……
林洛无奈地看着枋晓玲,不费一丝力气而又很粗暴地踢开了门。
门后,并没有出现任何血腥的场景,没有血,没有尸体,更没有落晓生物,而是干干净净的普通的装饰,仿佛有人刻意打扫过一样。
这时,从楼上走下来了一个林洛和枋晓玲都极为熟悉的男性,三人不禁一愣。
“你,为什么在这里?”“老师……?”
相比起林洛和枋晓玲的愣神,男人的愣神更加的异常,不可思议之间有着无限的杀机:“是……你们……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