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凭峰正想看郑会友如何解这个局面,忽然背后有人拍他一下,回头一看是汪钰前辈。柳凭峰刚要开口,汪钰摆摆手说:“我们接着往下看!”
郑会友万万没想到,自己疯爹闹上门来了,他想自己躲是躲不过去了!对身边的杜严说:“杜兄!这人来历不明行为异常,像是疯癫之人,你看怎么办好?”杜严觉得稀奇,一贯都是郑会友出主意,今天反倒问起自己了,杜严对郑会友说:“我们先制服他,不行就杀了他!”
郑会友说:“别!别!我看还是制服他好,韩大侠很快就会出来,让他定夺吧!”
杜严感觉郑会友有些反常,说:“那我们俩先去制服他!”
郑会友答应一声却不动地方,杜严冲上去对郑虎喝道:“什么人?你有多大胆子敢来韩府闹事?”
郑虎刚才一顿砸,情绪平稳下来些,说:“我饿了,我要吃东西!我要找我儿子”
杜严看郑虎还真是个不正常的人,他亮兵器往上扑,但他一出手发现只有自己上来了,于是喊道:“你们怎么不动手呢?郑兄呢?”
郑会友不敢答应,怕郑虎听到,他还不让别人上,能拖一时就脱一时,低声对手下人说:“这个人太厉害了!你们上去都是送死,府里的高手有多是,让他们来制服他。”
这时,韩寻、王元理、清远、清寒、于成荣和陈海量等一大帮人走过来。郑会友见四叔在其中,在脑子里一转,让四叔想办法吧!他往回迎上,对众人施礼说:“韩大侠!诸位英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疯人在闹事!”
郑会友说完故意瞧了瞧清寒,清寒心里一动,默道:“上了年纪的疯人!这很可能是我二哥郑虎。”陈海量悲声道:“就是这个老疯子,无缘无故连杀我两个徒弟。韩大侠!清远大师!诸位!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清寒说:“于掌门你放心,大家都为你做主,不用劳各位英雄了,让我来!”
陈海量说:“清寒师傅!这疯子可小瞧不得,我和于掌门联手都奈何不了他!”
清寒说:“那我更想会会他了!”话未落,身子已经出去了。前面郑虎和杜严交手呢,杜严一个劲的守,无论郑虎怎么发招,都被杜严一一化解。郑虎渐渐失去了兴趣,他本身就不正常,想到哪就做到哪,这时他想走了。
清寒不出现,郑虎就走了,郑虎呆呆地看着清寒说:“老四!”
所有的人都看着呢,清寒回头说:“这疯人管我叫老四,太可笑了!杜先生你先退回去,把他交给我。”
杜严退了回去。韩寻在捋着胡子冷眼观瞧,不时和清远大师私语。清寒出掌打向郑虎,郑虎还分得清是自己兄弟,不还手也不躲。清寒心里焦急地喊道:“你倒是躲啊!”
清寒在瞬间里犹豫,是打下去还是不打下去呢,身后无数的眼睛盯着自己呢,如果二哥喊出郑会友,那就坏事了,一咬牙清寒打了下去。郑会友看得清清楚楚,四叔把他爹当场打飞出去,嘴角挂着血,昏死过去。
韩寻说:“奇怪!他怎么不躲呢?”
柳凭峰远处观瞧,说:“清寒心好硬啊!自己的哥哥都下得去手。”
汪钰说:“我都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可把这郑老二坑坏了。清寒手上只用了七层功力,全力打上能要郑虎的命。”
看郑虎已倒下不动了,陈海量一下窜出,挥剑扑向郑虎说:“徒儿!师傅为你报仇了!”
剑就要刺到郑虎身上时,清寒的大手扣住陈海量的手腕,陈海量手腕一酸,一点动弹不得。陈海量有些恼怒说:“清寒大师!你为何不让我报仇?”
清寒口诵佛号,说:“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他这么大的年纪,又是一个疯人,饶他去吧!”
接着清寒大声说:“师兄!我做的对吗?韩大侠更是一向宽厚待人,他也会赞成我这么做的!”
郑会友站跑到郑虎前面,说:“清寒大师说得对,放一条生路给他,诸位掌门!大侠!看他已伤成这样,只有半条命了,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去呢。陈掌门!清寒大师已经给你报完了仇。”
韩寻冷笑着,上前走了两步说:“陈掌门!会友说的不无道理,给他一条生路吧!你的两个徒弟我一定厚葬了,每个人的家属,我也会给一笔不菲的银子,达到他们满意为止。”
韩寻这话说出,清寒和郑会友心里都有点感动了。
柳凭峰听了实在难以理解,韩寻奸猾一世,竟被郑会友骗得团团转。柳凭峰不住地摇头,汪钰这时说:“你了解的韩寻还是太浅,这个不说了,是我把郑虎领出来的,一会儿我要把郑虎带走了。”
清远大师站出来了,说:“阿弥陀佛!陈掌门!我赞同我师弟说的,陈掌门一代宗师胸襟博大,会看开这件事的!”
陈海量张了几次嘴,话都被人抢走了,终于可以说话了,所有的人都注视着他,这时陈海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嘎巴嘴。
韩寻对着陈海量一鞠躬说:“我觉得十分愧对对陈掌门,陈掌门这次是韩某请来的,千里迢迢来为我和王掌门的结拜做见证,无端地损失了两个爱徒,这又原谅了无知的凶手,陈掌门让我钦佩!”
王元理等顺风说话,众人七嘴八舌都言放了郑虎对,陈海量看事已至此,顿足说:“都是给诸位的面子,我今天可以饶了他,谅他也不会舒舒服服活下去!”
清寒这才松开手,然后向陈海量深施一礼,说:“阿弥陀佛!我佩服陈掌门高人大量,请受我一拜!”
汪钰飘到了郑虎身边,弯腰伸手一搭郑虎的脉,点了点头。众人看神不知鬼不觉来个老头,心头都是一惊。清寒猜到是汪钰,握紧拳头,在众人面前忍着不敢发作。
汪钰拱手说:“我这位老兄弟是个疯人,不管他做了什么,你们也伤他不轻,互不追究甚好,我要带他疗伤去了!”
汪钰抱起郑虎,走了两步突然加速,眨眼间就进了黑夜里。看汪钰这般骇人的身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番触动。
看着黑洞洞的天,王元理捂着胸口自言自语说:“今天又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