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贝特几次想突围,都被铁衫阻住,士兵得势后,渐渐缩小包围网,纳贝特如困牢笼中。士兵趁着纳贝特与铁衫兵器相交的时间,将铁炼缠到纳贝特身上,铁炼越缠越多,上前擒拿的士兵持续增加,纳贝特终于动弹不得。
纳贝特如受困野兽,持续发出怒吼,不管如何用力拉扯,依然无法摆脱铁炼。铁衫将剑指在纳贝特喉头,纳贝特依然怒目而视,毫不示弱。铁衫见一员猛将遭此灾祸,想起昔日也有一名将军也是如此落难,在他的眼前,选择了他所不乐见的道路,心中一凛,将手中的剑收回。
‘铁衫将军…’菲鲁小队也赶到,菲鲁清楚的看见铁衫脸上的表情。
‘可恶!’铁衫将剑收回剑鞘内,勒马向后退,突然眼前一黑,从马背上滚落,菲鲁与士兵急忙来救。
菲鲁将铁衫搬到马背上,领军回到城下,杨将军见铁衫昏迷,大吃一惊,急命士兵快开城门。菲鲁将指挥权交给杨将军,急忙将铁衫带回军营内,纳贝特也被数名士兵牵制入城。
‘铁衫将军受伤了吗?伤在哪里?’杨诗盈引导大夫来到营帐内,见铁衫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大夫急入内替铁衫把脉。
‘不…不是伤…是他喝了…’菲鲁满脸晕红,眼神飘忽不定。
‘喝了什么?’菲鲁平日严肃,从未出现这种表情,杨诗盈慌了手脚。
‘喝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料理。’娜娜婷率军归营,听到铁衫晕倒的消息,也赶来凑热闹。
‘我的料理哪有这么可怕…’菲鲁满脸惶恐不安,杨诗盈轻声的叹口气。
在杀声震天的沙场上,无数士兵的盔甲群聚,却闪着红光,鲜红一片。一名身着黄色胄甲的将领被困在其中,宛如置身于红色狂澜,脸上全是疲惫,却昂然而立。一名白银胄甲的将领指挥着敌军,心中扩散的红色,远比眼前的红还要灰暗,几乎成为暗紫色。
‘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黄色胄甲的将领苦笑着,白银胄甲的将军脸上一凛,沈默不语。
‘你还再犹豫什么,坚持的理念就这么薄弱。’黄色胄甲的将领突然双眼圆睁,破口大骂,白银胄甲的将军心头又是一震。
‘我就算举着反旗,可是下场是什么样子…’白银胄甲的将军苦涩的笑着,这句话是勉强挤出,有些沙哑。
‘用你的剑回答我,我不是来听你发牢骚。’黄色胄甲的将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破士兵防线,直接向白银胄甲的将军索战。
黄金剑与白银剑互相撞击,发出红色火花,黄金剑的主人力气强大,白银剑不断滑开,要不是白银将军闪躲快,恐已经命丧剑下。白银将军的眼前全是金光,并非金山银山那么耀眼,反而带着致命的杀气,只要被金属光沾上,天堂与地狱只有一线之隔。
白银将军渐渐感到乏力,两人在参加比赛或是私下较量,他从没有赢过这位黄色将军,绝望不断袭击他的感官,直到快要麻痹。白银将军见金光已经笼罩到颈部,内心突然从惧怕中升华一种力量,白银将军竟然毫不防御,也不在意对方如何出招,一剑直挺挺的刺出。
‘干得好。’金光幻化成红雨,白银将军感到脸上黏腻,几乎快睁不开眼,一个黄色的人影缓缓倒下。
‘不是这样的!’铁衫惊讶的睁开眼,感觉刺出去的手温热,心中一凛,朝手臂看去,一只玉手在他的掌握中。
‘你醒啦,大呼小叫的,吓死我了。’菲鲁脸上晕红,手微使力,想挣脱开铁衫的手。
‘又不三不四,我要生气了。’铁衫见菲鲁抵抗不大,手又紧了一下,将菲鲁整只手握在掌中。
‘大小姐,你的料理真是妙用无边。’铁衫露出狡狯的笑容。
‘你还胡言乱语,看来很好,不需要看医生。’菲鲁左手朝铁衫的额头拍了一掌,铁衫微笑的放开她的手。
‘我们已抓到纳贝特,露莲军只剩下两名硬手,胜利在握。’铁衫从床上坐起,菲鲁赶紧来扶。
‘可是他们还有朝廷军这张王牌。’
‘我非常相信军师大人,露莲军不会再来犯。’铁衫看着南方,军旗正好随着风飘向南方。
露莲这次失利,左等右等,都不见纳贝特归来,李伏龙却已知纳贝特遭擒。李伏龙心中懊悔,没有上前亲自督战,却让露莲与纳贝特两人打最要紧的战役,现在失去了先机,已无胜算。
李伏龙站在军营最高处,看着成千上万的兵马,却在一念之间,就要成为泡影。他虽然没有君临天下的妄想,但将世界交给诡计多端的雷严,恐怕情况不会改善,反而产生更负面的影响。
李伏龙突然心念一动,他不认为这时就该束手就擒,他瞧着当日结义时,握着香的双手,好像还可以创造什么奇迹。在结义兄弟之间,有一项不安要素,要除掉那个要素,并非难事。
露莲在军营内来回踱步,一直揣测不安,决定再寻李伏龙商量,没想到步入营帐内,里面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封书信。
露莲将军明鉴︰
吾非三弟一般,足智多谋,却还是放手一搏。破釜沈舟之计,若非险棋,恐难突破困境。吾前往取铁衫性命,若失败,将军勿念,继续奋战。三弟虽为制裁之剑传者,却奸邪狡诈,不惜引外族入关,若国家存亡落入他之手,恐生灵涂炭。当日姜先生之意,尤其明显,将军勿受强迫害而妄自菲薄。
李伏龙笔
露莲见了大吃一惊,慌乱的抓着纸片,不知露莲军未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