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贝陆其尔城是艾普夏握有重兵的城之一,当年这个地方时常有流寇盘据,皇帝为了不让流寇扰民,在此布下重兵。这座城布下重兵还有一种民间说法,传说这座城暗伏着曾经打败皇族的高手,皇族战后,多次明察暗访,却无法得知这名高手的下落,只好布下重兵防范。
可惜这个流言日子一久,相安无事,已经渐渐被遗忘,只有当地人还知道这个传说。这座城的收益高,再加上位于防御的内部,安全无虞,亲自上战场的机会少,在官场上是受欢迎的就职地点之一。这座城的守将从武艺高超的武将,换成各种有权有势的权贵,甚至连皇帝也喜欢来这座城观光。
康贝陆其尔城里,有一间知名的茶馆,雅名唤〝五色馆〞,五色馆名称的来源,来自这间店的布置与茶点。这间店品茶处有五种色调的区域,各分为红、黄、蓝、绿、白这五种颜色。这五种颜色并不是阶级分别,而是这依照茶的特色而分,这间店主张各种颜色的布景,可以让品茶者感受到茶的极致。
这间店的茶点也是出于这种想法,连口味也别出心裁,衬托出茶的香气,使得来客络绎不绝。这间店的老板娘名唤─杨盈诗,是个明艳动人的美人,也是这座城守将副官的妹妹。
五色馆内今天也是一如往常,都是满座。盈诗出来招待客人,有的言谢、有的慰问,处处得体,深得人心。盈诗回到厨房监督时,突然一桌客人的话题,让盈诗花容失色,靠在墙边倾听。
‘老陈,你有没有听到那个传言,说这杨守将,竟就是那皇族的对头。’一个樵夫打扮的中年男子,尽量把声音压得低,凑到另一名樵夫的耳旁。
‘小声一点,你不怕被杀头。’那名老陈左右张望,一脸紧张,把声音压得更低,以防隔墙有耳,却没发现杨盈诗探头偷窥两人。
‘怕什么,咱们只要通报一声,这辈子就不愁吃穿。’那名告状的樵夫用手肘轻碰老陈,眉开眼笑,彷彿通报奖金已经成为囊中物。
‘这两个卑鄙小人,我哥哥多建战功,忠心不二,他们竟然血口喷人。这座城的守将偏偏…我必须去通知哥哥才行。’盈诗着急的左右踱步,越想越不对劲,吩咐店内人手后,赶紧从后门奔出,到守备处寻兄长。
城墙上的守备犹如铁桶一般,从远处望去,铠甲迎光生辉,随着城墙的设置排列,犹如一条巨龙盘据。士兵来回巡逻的声音,整齐划一,犹如巨龙怒吼般,惊涛骇浪,气势如万马奔腾,就算是打着革命的军队,也不会轻易的挑战这座城的防卫线。
‘妹妹,有什么事?怎么一脸慌张。’杨辉正从事守备任务,突然见到妹妹神色惶恐的奔来,感到奇怪的迎上去。
‘哥哥不好了,有人传奇怪的谣言,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盈诗见到兄长,拉着兄长便走,不等杨辉答应。
‘到底是什么事!?’杨辉被妹妹拉得急,又听到类似逃走的语气,完全摸不着头绪,没想到两人才走到城下,军队已经将两人团团围住,更是让杨辉吃惊。
‘杨辉,你功夫这么高强,喜欢争功表现,嘿嘿嘿,这下真面目曝光,我看你逃到哪。’守将嘿嘿冷笑,上下的打量两人。
‘杨某不知大将所指何事?’杨辉被守将看得发毛。
‘你就是传说中〝自称打败皇族〞的狂人,已经有人通报,瞧我拿下你。’守将知道杨辉厉害,随然说得威风,却还是退了一步。
‘我杨辉忠心不二,这个大逆不道的谣言,到底是从何而来!?’杨辉听守将一口咬定他是逆贼,又惊又怒,关刀长柄撞的石地板迸出火花。
‘杨辉,你…你敢拒捕,你…果然是…’守将怕杨辉趁他说话时,一刀将他劈了,说话带着抖音,最后的逆贼两字小的细如蚊声,已经听不清楚。
‘我杨辉问心无愧,请将军明察,还我一个清白。’杨辉知道抵抗就被冠上逆贼罪,将关刀抛下,不做任何抵抗。
守将见杨辉竟然不抵抗,感到讶异,命士兵将杨辉与杨盈诗拿下。两人入狱后,想到无缘无故遭此横祸,相视黯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杨盈诗知道守将与哥哥素来不睦,却没有任何藉口陷害杨辉,抓到这次机会,两人的命运可说是走到尽头。杨辉虽然知道守将与他不睦,却不想背负逆贼罪,料想其他将军一定还他清白,因此不抵抗。
果然不出杨辉所料,其他将军听到这个消息,都觉得守将公报私仇,纷纷到守将处求情。守将也知道杨辉长年参与战事,深得皇族称赞,怎么可能是皇族的对头。
但是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把柄,哪肯就此罢手,再加上他素来喜欢杨盈诗,多次提亲不成,只要抓住这次机会,可以除眼中钉,又可以抱得美人归,更让他不愿放手。其他守将一旦提及杨辉,就被棒打而出,无法替他求情。
雷德见雷严多天不归,又只带三个人进城,担心的坐立难安。凯萨与苏灵鹿多次劝解,却不见效果,也暗暗发愁。娜娜婷多日不见雷严,想要进城寻,却被三人劝住。雷严现在深入虎穴,娜娜婷如果贸然进入找寻,可能妨碍雷严的计画,甚至可能暴露他的行踪。
雷德一如往常的盼望雷严回来,终于见到雷严带着三人回来,雷德高兴的迎了上去,一边慰问,一边通知其他人。凯萨等人听到雷严回来,也都迎了上来,见到四人毫发无伤,感到欣慰。
‘哥哥,你可以领军队去攻康贝陆其尔城了。’众人听到雷严一派轻松的说话,都惊得面面相觑,不知是真是假。
‘喂、喂、喂,真的可以吗?兵力相差悬殊。’凯萨第一个发出质疑,对他而言,雷德的性命胜于难民,要为了这些难民犯这种险,实在不愿意。
‘当然可以,你不信,引兵去瞧瞧。’雷严依然不慌不忙,胸有成竹。
‘大将,咱们还是不要冒这种险,这太荒唐了。’苏灵鹿认为雷严此举,意在报仇,大声劝解。
‘已经到了这里,你们还不知我的脾气。如果你们不愿意,就留下来,我一个人去。’雷德却为了难民的生存,无论多大的危险,都愿意去闯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