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明的离开造成人心惶惶,批评姜尚明无情无义的怨声四起,也有人因为害怕大军,赞许姜尚明识时务,雷严对姜尚明的决定并没有厌恶感,革命没有一次就成功是很平常的事,为自己留下下一步也是一种胜利,战争并没有什么高格调的规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本来就是运行的道理。
大军压境对雷德来说又是另一种想法,一向以人民和忠义为出发点的他,却希望雷严归顺朝廷,让百姓可以远离战祸,甚至希望所有的事情可以回到原点,他不忘每次都提出建议,可惜雷严却完全不接受这种想法,雷严认为自己投降死不足惜,但是百姓的生活绝对无法回到以前。雷德认为弟弟不识时务,气愤的也带着凯萨和苏灵鹿出走。
蕾卡端着茶走到雷严房间,雷严在烛光下一脸苦恼,烛光随着晚风摇曳,像是衬托现在军心动摇,光线的一明一灭像是这两座城的处境,但是烛光映出的脸庞却带着坚定。雷严拿起笔开始在地图上画起来,还一边标上标记。
‘谢谢。’茶香飘到房间里,引起雷严的注意。
‘真的不要紧吗?我怕所有人都离去了。’蕾卡见雷严一脸心烦,也开始不安。
‘你是怎么想?’雷严微笑中带有一丝柔情。
‘我会坚持到最后。’蕾卡的语气带着颤音,显然是故坐镇定。
‘我没办法和你保证什么,却可以确定一件事,我不会轻易认输。’雷严露出孤独落寞的表情。
‘可以告诉我你坚持的原因吗?’蕾卡靠到雷严身旁坐下,对于恋爱中的少女眼里,雷严就算是狂人也不重要了。
‘反击的声浪太小了,看到路边有饿死或是冻死的可怜人,甚至还有人贩卖妻女来讨生活,让人看了不忍,这些现象如果一再出现,我就会继续反抗,就算人民可以放任,我也不能茍同。’雷严的表情转为悲伤,毕竟他与父亲遇上的灾难和那些难民比起来,还算是比较幸运的,如果这种景象再继续扩大,人间炼狱将会呈现。
‘虽然我从小到大都生长在边疆,对于这样的景象没有亲眼看见,但是我可以了解那种痛苦,我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离开,陪你坚持到最后。’蕾卡被雷严的雄心壮志感动。
‘已经很晚了,我也差不多该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蕾卡发自内心的话也让雷严感动,两人闲聊几句后,雷严想起现在已近深夜,催促蕾卡回房睡觉后,才熄灯入睡。
早晨的军事会议中,雷严将拟定好的策略连同图示告诉众人,众人看了频频点头,却还是有一些顾忌,毕竟这座城曾经是对方的领土,对地形可能很了解,可能在布阵前就被敌人发现意图。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不过我的策略不是要利用水攻,而是火攻。’雷严的发言引起众人怀疑的喧哗声。
‘我们不是在河附近布阵,不用水攻却要用火攻,这也太奇怪了吧!况且看天气都可能下起大雨,要怎么火攻?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李伏龙第一个发出疑问,众人也赞同他的发言点头。
‘关键就是那场雨。’雷严的声音就好像挖到宝藏一样高兴。
‘啊!’众人如坠入五里雾,大雨就更不可能实行火攻,为什么关键却是大雨?
‘我打算…’雷严故做神秘的压低声音。
土居所带领先锋部队先到达与曼德城对望的苏利鲁城,却因为豪雨无法过河,和雷严军隔着河对立,看到数量稀少的雷严军,土居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等着豪雨停止后进行总攻击。
‘这些乌合之众数量这么稀少,不管排什么阵型都无法击溃我的大军,至少也排个背水阵,还让战况稍微可以期待些,偏偏排个一字长蛇阵,实在不知道他们的指挥官是不是黄家传人。’土居因为连日豪雨感到烦闷,一边饮酒、一边批评。
‘用大军攻击实在是小题大作了。’土居的副官也暗笑敌人的愚昧。
‘等到大雨一结束,我们就把这些乱党一网打进,光荣的班师,这些毛贼还用不到小凛出马。’土居已经满是醉意,言语开始肆无忌惮。
土居的副官扶烂醉的土居就寝后,正打算去就寝时,却听到敌袭的号角响起,赶紧冲出帐棚外,虽然雨势已经暂时停止了,可是河水的暴涨却没有消退,敌人应该在对面布阵,哪来敌军?如果真的有敌军,他们是怎么渡过暴涨的河水?
情况却没有时间让土居的副官细想,一抹强烈的火光从帐棚冒出,火箭如雨而下,惊吓的士兵到处乱窜,敌军从布阵的后方冒出,军旗可以清楚的看到“雷严”两字,显然是敌军主将的部队。
‘火箭队放箭。’雷严在军队最前方亲自指挥。
‘将军不好了!是敌袭!’土居的副官赶紧冲到主帅帐棚大喊。
‘开什么玩笑!敌军又不会飞,怎么渡河?’土居仍然在醉意中,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这不是开玩笑!敌军正在攻击!’土居的副官看主帅不相信,更着急了。
‘什么!?’土居看到副官紧张的模样不像在开玩笑,赶紧从床上跳下来,看到帐棚外一片火光,才知道情况不妙。
‘所有人不要慌!用雁阵形应战。’土居跳上战马大喊,无奈士兵看到火光四处逃命,无心听取作战方针。
‘你就是敌将主帅吧。’在土居想要整队时,没发现雷严已经靠近。
‘制裁之剑!你就是黄家的传人,看我神门土居取你这逆贼的人头。’土居使出拔刀术直取雷严首级。
‘要取我三弟的命,你要先看看我同不同意。’纳贝特的重槌挡住土居凌利的攻势。